历史:汉军进驻河西不存在侵略问题,河西乃至新疆自古就是中国地

提示:斯文·赫定眼中的长城,是深刻而让人感动的;他对长城的描述,也是深情而睿智的。但我们要说的是,长城从来都不是分界线,而是融合线,而汉军进占河西走廊也根本不存在侵略之说,面对我们的史书无法涉及或者描述不清的那个年代,我们完全可以说,今天的河西走廊乃至新疆自古便是中国地。

龙沟河,古浪河上游名,源于天祝藏族自治县毛毛山北趁,西北流至龙沟堡折向北流,汇张家河、黄羊川河、柳条河,经古浪峡入河西走廊,全长137公里,是石羊河的主要支流。古浪河这条以降水补给为主的河流,在古浪峡以上流域面积877平方公里,年径流量0.76亿立方米,山区水流急湍,多峡谷,建有十八里铺水库和曹家湖水库;在古浪峡以下进入平原,因为渗漏严重,水流通过渠道,灌溉古浪西部走廊地区的农田。

龙沟河通称龙沟,因为沟底与公路始终存在一定的距离,我们一时无法看到它真正的模样,但却随时能听到它的流水声。这水流的声音和沟底遮蔽着它的苍翠树木,以及为它平添了几分诗意与神秘的轻脆鸟鸣,一直伴随着我们的前行。此时,我们看到两旁山体上部一些曾经的梯田已变成了青青的草地,虽然当年修筑梯田的痕迹还在,一层层的,像是人体肋骨的模样,但如今却已没有了庄稼,而这正是当地近些年来生态移民的结果。

与我们相伴而行的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过乌鞘岭十公里,即为龙沟堡。龙沟堡是以它的东南方的龙沟山和龙沟河而得名的。从天祝境内向西延伸的龙沟大山像一条百里长龙和乌鞘岭及冷龙岭相连,按旧时说法,颇有龙脉,故有斩龙脉一说。

今天,据当地百姓的说法,这龙沟正是当年周懒王斩龙脉的遗迹,有人也称是刘伯温留下的,但都没有确切的历史记载。对此,专家们的评价是:这个壕沟可能不是斩龙壕,一是因为工程量浩大,百里长壕顺山梁行进没有间断,不像一般斩龙壕沟横截山梁;二是因为其一侧堆土,人工的痕迹明显——在黑松驿乡白杨沟的一个山梁上壕沟保留较完好,深两三米,宽四五米,且保留一侧堆土的痕迹。

对此,专家们给出的答案是:在龙沟之上至今仍叫的两个小地名与军事防御有关,它们是木城子壑岘、塌墩子,似有建筑痕迹,估计很可能是壕沟上的一种防御设施。如此一来,我们的思绪又被引至当年戍守在这里的汉军将士那里,分明地,他们在修筑这些防御阵地时,也如同秦时的蒙恬将军和他率领的修筑长城的士兵那样“因河为固”、因地制宜。

传说不可能凭空而来。面对龙沟河这防御的阵地,今天的人们无论如何都应该相信我们这个民族最初是自西而来的说法。按《水经注·汝水》中记载,春秋之时,楚盛周衰,控霸南土,欲争强中国,多筑列城于北方,以逼华夏。意思很明显,楚地强大之后,他们就在北方修筑了很多城,想要消灭华夏,而华夏也称“夏”、“诸夏”,是中国古代周王朝的自称,以区别与周王朝敌对的四方部落(四夷)。

在周王朝的这种自称里,应该不难看出几分史书由胜利者书写的味道,只要与所谓正统的周王朝敌对的部落,都会被称为“蛮夷”,而“蛮夷”标准取决于是否顺从于自己。也许,正是这种“正统”的思想才使其先祖夏后氏的匈奴,也在后来被划入了“外国人”的序列。

《史记》中说:“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但因为他们骚扰汉地,在汉朝才有的汉族这一名称的汉人始终不将他们当作本族人看待,而匈奴人在这个问题上始终保持了他们认祖归宗的执著,汉赵开国皇帝、匈奴人刘渊,以及建立胡夏国(又称赫连夏)的匈奴铁弗部人赫连勃勃,都是最好的说明。甚至,自称是北魏皇室鲜卑拓跋氏之后、建立西夏(大夏)的李元昊,在这个问题上也有着非常的认知。

龙沟河快乐向前,盛载着多少让人们迷茫的历史,周懒王斩龙脉的故事会在这里存在吗?我们想到的一句秦腔的唱词:“周懒王坐庆阳龙脉斩断,后露出了一十八国大动刀鞙。十八国临潼会上数你好汉,哪一个不晓得子胥魁元。单手儿举千斤你色不改变,直吓得各国王爷都进宝单……”这唱词如同秦腔的高八度将我们拉向了一个更为悠远的历史空间。

对此,甘肃庆阳人说,周懒王斩龙是在他们那里:周懒王坐镇庆阳时,庆阳城发大水,洪水围住了全城。周懒王带着民众挖出泄洪道,但流出去的水晚上却又流了回来。对此,周懒王百思不得其解,非常郁闷。有天晚上,他带了一坛老酒,来到城头解闷,忽然看到几条蛟龙若隐若现地在远处兴风作浪,于是,拔剑将它们斩成了好几截。洪水被龙的血染成了红的,一座山因此而自然崩塌,困城的洪水一泻而下,庆阳恢复了往日的面貌,人们又可以安居乐业了。此后,当地便有了斩龙湾的地名,甚至在今马莲河还可以看到有一块红色的圆石头,据说那是当年留下的龙心。

同样,陕西彬县人对此也有着他们的说法:先周的时候,周人认为豳地龙气呈祥,气势非凡,就把这里选为立国之处,名为豳国。到了周懒王的时候,有人报告说石龙窝到七星台一带,龙气积聚,就问自己的部下:“这是怎么回事?”部下回答说:“恐怕有圣人要出世了。”周懒王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豳地要是出了圣人,我这江山还坐得稳么?风水先生说,要保江山永固,就必须斩断龙脉。于是,就有了类似于庆阳的传说,当然也留下了一些类似于庆阳的一些地名,而周懒王斩龙的地方就在彬县。

“巧合”的是,在我们向西的里程中、在乌鞘岭上,我们又相遇了这个传说。而我传说一样的是,即使到了今天,人们也弄不清周懒王是否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只是有人说有人说他很懒,放羊的时候画地为牢,但是没有羊敢出他划的圈圈。羊儿自己吃草,他在睡大觉,因此,人们认为他很懒,所以叫他周懒王。但有些学者考证,周懒王就是周老王鞠陶,是公刘之父。

我们想说的是,从彬县至庆阳再到乌鞘岭,这无风不起浪的传说,分明在向我们述说中周人西来或者不断向西融合的过程,而这正是不需要任何唱词,在历史上后来被称为“秦腔”的方言。

周穆王,也称穆天子,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富于传奇色彩的帝王之一。他姓姬,名满,约生于公元前1054年,活了传说享寿105岁。在历史上是确有其人的,主要成就为统一四夷、西征昆仑。《穆天子传》是一部记录他西巡史事的著作,书中详载他在位55年率师南征北战的盛况,有年月可寻。这本书名为传,实际上属于编年,其体例大致与后世的起居注同。所以,《隋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都把它列入史部起居注门。西晋年间,著作佐郎郭璞第一个替《穆天子传》作注,此风一开,不下十数家。只是由于当时的人们对异国风情不甚了解,在描述中带上了许多有夸张色彩和成分。

《穆天子传》中有一个被中国人熟知的故事,即周穆王相会西王母。按照史书的记载,西王母是一位原始部落的氏族领袖,她高傲、尊贵、充满神秘与魔力。这样的美丽女神,心中也怀有缱绻柔情,尤其是见到西行而来神武威猛的穆天子后,便演绎了一段千古缠绵的风流佳话。

“丁巳,天子西征。巳未,宿于黄鼠之山,西□,乃遂西征。癸亥,至于西王母之邦。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素组三百纯。西王母再拜受之……”大概意思是说,周穆王西征,到达了西王母的邦国,他在那里作客,受到了国宾级的待遇,而他带给西王母的礼物也被西王母很恭敬地拜受了。

但是,最重要的还不至于此,谁会想到呢,这位西域的女神竟然爱上了那位周朝的天子。《穆天子传》中说,又过了一天,西王母约周穆王在部落的瑶池喝酒,两竟然唱起了绵绵情歌。西王母问:我们相隔这么远,你将来还会再来吗?

周穆王答:等我回到东土,将国家治理好了,就再来见你,3年为期。

西王母说:我在这荒凉的西土,与虎豹为群,与雀鸟相处,只因为我是天帝的女儿,受天之嘉命,守在这里,不能迁移。你现在又要离开我,回去治理你的人民,我只能吹笙鼓簧来欢送你,我的心也随着你一起飞翔。你是世间的天子,一定会受到上天的护佑。

言下之意是,我已经爱上你啦,但我又不能跟随你而去,只能祝愿你一切好。美好的爱情就这样被轻轻开启,背后跳动的不仅仅是两颗不能长相厮守的心,还有他们各自的人民。然而,爱美人更爱江山的周穆王面对江山,在与美人相约的3年期限中食言了,以至于到了唐朝,著名诗人李商隐 还在为这事儿鸣不平:

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这就是历史,我们的历史。周穆王在位时,西周的西部地区经常受一些游牧部落的攻掠。为保卫西部边防,他曾两次率军西征,大败西戎各部落,俘虏过5个部落首领,打通了前往西域的道路。西域打通之后,公元前964年,周穆王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西游活动。美好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这次西游活动中。

按《穆天子传》记载,周穆王自镐京至西王母之邦,行程共12000里,中国秦以前的里指的是短里,只有今77米长。据此,今天的学者们估计,西王母之国应在今甘肃新疆一带,它以西宁、兰州为前庭,以新疆为后庭,中心在敦煌、酒泉一带。这一观点与班固在 《汉书·西域传》中长安至锡尔河流域的康居有1.23万里的记述是一致的,而在著名的敦煌423号洞窟壁画中,也有对周穆王西巡会见西王母的故事的详细展现。

尽管这段记载在史书中有些模糊,但河西走廊乃至新疆的美玉却将它说了个清楚明白,它就是我们今天很多专家奋力研究的玉石之路,一条同样是东西文明交流的路,一条比丝绸之路还要早的路。

龙沟河,在这河西之门户的乌鞘岭上,盛载的不仅是传说,它让我们拽住了华夏民族从远古走来时飘动在时空中的一角衣袖。让我们坚信龙沟就是“堑壕”,汉军当年的防御阵地,也是汉军的长城。

一个多世纪以前,瑞典地理学家、知名探险家斯文·赫定自新疆横穿甘肃全境,到达西安(今瓜州),走的正是我们正在行走的这条古老的丝绸之路。对此,他不无感慨地说,丝绸之路是连接地球上存在过的各民族和各大陆的最主要的纽带。旅途中,斯文·赫定看到了长城,并对长城作了其极为精彩的描述:

它就像一条找不到头尾的灰黄色长蛇,伸展在大漠之中,它已经完成了保卫中原帝国抵御北方蛮夷入侵的历史使命。我们看到路边矗起的无数烽火台,它们是已逝去的辉煌时代的默然无声却又是雄辩有力的见证。烽火台一座接着一座,心跳一般有规律地隐现在道路的尘土和冬天的寒雾之中,似乎铁了心要和事物消亡的法则抗拒下去,尽管经历了多少世纪的沧桑,却依然挺立在那里。

斯文·赫定眼中的长城,是深刻而让人感动的;他对长城的描述,也是深情而睿智的。在这里,有两个关键词:中原帝国和北方蛮夷。这蛮夷当然源自周人的“遗传”。我们要说的,长城从来都不是分界线,而是融合线,而汉军进占河西走廊也根本不存在侵略之说,面对我们的史书无法涉及或者描述不清的那个年代,我们完全可以说,今天的河西走廊乃至新疆自古便是中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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