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30日,94岁的金庸先生离我们而去,对于40后、50后、60后、70后、80后、90后来说,先生之后,怕是再无江湖了。
金庸、古龙、梁羽生三大武侠小说开山宗师相继离去,同样都是武侠界里永不凋零的大师,你们将武侠带到了碧落的顶峰,让武侠与北斗交相辉映。
可我最熟悉的还是金庸先生。记得古龙去世时,乔奇为他写: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金庸去世,怕是没有人有资格且能为他写这样一幅挽联。然后又想,他这辈子不早已为自己写好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哪里还有能压过这十四个字。
金庸出生在浙江海宁袁花镇查家,“一门五进士,叔侄两翰林”,康熙爷还为查家提过匾——敬业堂。书香门第为他深厚的文学底蕴提供了保证,且他自小就痴迷于看书。
8岁那年,金庸在书房里看到了《荒江女侠》,从此便深陷武侠小说的世界中。武侠看多了,就经常幻想自己化身成书中侠客。
“仗剑天涯,除暴安良,快意恩仇。”武侠梦,就这样在他血液里埋下了种子。
于是1937年,在日军全面侵华时,母亲和弟弟在战争中离去,金庸目睹国破家亡后,便立志成为一个侠客——就是成为一名外交官。但对于金庸来说自在洒脱惯了,终究他还是不愿被官场的条条框框所束缚。
后来金庸来到了香港,爱人邀请开始在报纸上连载小说,于是将自己的名字“查良镛”的“镛”字一分为二做了笔名,开启了“江湖之旅”。《射雕英雄传》之后,火遍全香港。就连邓小平都是金庸的忠实读者。
金庸能够大火,不是因为奇迹,而是他制造了共鸣,让每个人在武侠门外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像北大教授孔庆东说:“金庸的小说,既是一流的武侠小说,又是一流的爱情小说。”
金庸的存在就是这个时代的奇迹。从江南到漠北,从塞北到中原。偌大的江湖,仿若一夜之间偕失去了颜色。
恍然间像是看到了他笔下的人物躬身作揖,在与先生依依道别:小龙女说:“我只管过儿一个人的事,别人的事,我不管。”杨过说:“什么师徒名份,什么贞洁清白,通通都是放屁。死也罢,活也罢,我不要我们孤苦伶仃,因为从今而后你不再是我师父,你是我妻子。”郭靖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黄蓉说:“活,你背着我;死,你背着我。”陈家洛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韦小宝说:“我就要大婚啦,你不来喝喜酒,老子实在不快活。”乔峰说:“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有一个阿朱。岂是一千个一万个汉人美女能代替得了的?”令狐冲说:“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一个人千辛万苦地去寻求一件物事,等得到了手,也不过如此,而本来拿在手中的物事,却反而抛掉了。”张无忌说:“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石破天说:“喜欢吧,看一眼是如此,过一辈子也是如此。”
恍若先生抱拳依别各位侠客道,“人生在世,去若朝露。魂归来兮,哀我何悲”。
那个讲武侠的人走了
从此以后,这江湖该有多寂寞!
从来无愧疚这一生
追赶我心里的美梦
长期如战斗 总不舍 总不弃
不管总扑空
即使风雨扑得再汹涌 尽管天意任意作弄
一生只管追踪 心内有梦
谁人能看透了 得失虽得到
终不可永久
抛开争斗挽起衣袖 不牵不挂是最自由
潇潇洒洒的走 不问以后
——《活得潇洒》(1996年TVB《笑傲江湖》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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