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是唐朝著名诗人,他和李商隐并称为:小李杜,而且二人在仕途上都不顺利,都在情场上失意,所写的诗歌都有种朦胧美,因此二人并称,真是非常合适的叫法。杜牧在仕途失意时,经常徘徊歌管楼台之间,纵情声色,并屡屡有佳作传世。
杜牧曾这样说自己:“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可见他甚至有点醉生梦死了。同样是在扬州,杜牧有一次在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家门帘内有个小少女,少女之姿色,瞬间引起了杜牧的注意。杜牧回家后依然回味无穷,他这样写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在这里杜牧把这个少女比作二月时枝头的豆蔻。然而豆蔻在农历二月时既没有花,也没有果子,而是新叶吐翠的时间,杜牧是把这个少女跟二月时的豆蔻嫩芽之鲜嫩相提并论的。
古人拿动植物描述女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比如脸如莲花、唇似樱桃、走路如弱柳扶风、荣耀秋菊、华茂春松等等,都是非常拟人化的比喻。而每个作者或者诗人,也有自己独特的用植物比拟女人的手段。杜牧把少女比作豆蔻,那么把成年结婚生子后的女人比作什么?
杜牧在湖州时候,曾经看上一农家的女子,当时她很小,杜牧也不大,正是学习赶考的时光,所以杜牧就跟女孩的父母约定10年后来娶这个女孩。后来杜牧学有所成,并且做了湖州刺史,而这已经是14年后的事情了。
杜牧找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并且生子了。杜牧惆怅哀叹,甚为惋惜,自责自己来得太晚了,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杜牧看着姿色绝伦的美少妇,随口吟诗一首:“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显然,杜牧在这里把已婚生子的女人比作结着果实的树枝了!大诗人不愧为大诗人,说话都是这样的委婉,既表达了自己晚来一步的惆怅和遗憾,也表达了女子硕果累累的现实情况。想必女子听了杜牧的诗歌后,一定也会觉得挺遗憾的吧。
杜牧把不同年龄段的女子都找到合适的植物来比喻,这其实是诗经里面的比兴的用法,从诗经开始,即有“美人芳草”的诗学传统,对于美女的描写更是文人施展自己才学的地方,比如诗经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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