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灭蝗运动:宰相号召全国灭虫,遭到圣母婊质疑,结果如何?

新中国成立初期,政府号召全国人民消灭苍蝇、蚊子、老鼠、麻雀,这就是除四害运动。动员全国力量铲除害虫,这种做法古已有之。唐朝时,就有一场声势浩大的灭蝗运动,虽然遭到了一些人的质疑,但最终还是实施下去,并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蝗虫,俗称蚂蚱,危害庄稼,是一种农业害虫。蝗灾是困扰中国古代君主专制社会的一个难题。数以百万计的蝗虫经过,能将庄稼啃食殆尽,造成粮食大幅减产甚至颗粒无收,因此会导致大范围的饥荒发生。一旦饥荒发生,如果朝廷赈灾不力,饥民轻则落草为寇,重则起义造反。所以,皇帝若想江山稳固,就要重视蝗灾,并采取有效措施。

公元713年,唐玄宗李隆基继位,年号为开元。李隆基任贤用能,任命贤能的姚崇等人为宰相,辅佐国政,后来开创了开元盛世。

开元四年,山东发生大范围的严重蝗灾。百姓认为蝗灾是蝗神释放出来的,用来惩罚世人,于是纷纷祭拜蝗神,乞求蝗神开恩。百姓害怕惹怒蝗神,遭到蝗神更严重的惩罚,所以坐视蝗虫啃食禾苗而不敢捕杀。

宰相姚崇上奏唐玄宗说:“《诗经》上说:‘捉住蝗虫,用火烧死它。’汉光武下诏说:‘顺从节气和政令,劝人务农。灭掉螟虫和蝗虫。’这就是说应当消灭蝗虫。况且蝗虫怕人,容易驱赶,又农田各有其主,让他们各自救自己的田地,一定不会抗拒朝廷的灭蝗号召。请农民晚上在田间燃起几处火堆,将蝗虫一边烧一边埋,就能灭尽蝗虫了。古时候有灭蝗失败的例子,只不过是当时的人没有认真落实灭蝗令罢了。”

唐玄宗同意了,于是派出御史为捕蝗使,分道杀蝗。姚崇倡导的全国灭蝗运动在开展初期,遭到了一些人的质疑和抵触。

汴州刺史倪若水,上书说:“铲除天灾的人应当有圣德,当初前赵皇帝刘聪灭除蝗虫失败,后果反而更严重。”倪若水为此拒绝御史入境,不服从命令。

姚崇写信讥讽倪若水说:“刘聪是个伪皇帝,德行不能战胜蝗神,所以灭蝗失败了。如今蝗神不能战胜当今天子的圣德。古代贤良的州县长官,蝗虫会避开他所治理的地区,这就是所谓的修德可以免祸,你难道是因为无德而导致蝗虫肆虐吗?如今坐视蝗虫啃食禾苗,忍耐而不救治,因此发生饥荒,你觉得这样如何?”

倪若水忧惧,于是让人捕捉蝗虫,捕捉了十四万石(1石为120斤)蝗虫。

当时很多人质疑灭蝗运动,议论纷纷。唐玄宗为此有了疑虑,不知道灭蝗运动是否正确,于是询问了姚崇。

姚崇回答说:“那些无能的儒者,食古不化,拘泥不知变通。事情本来就有违反儒经而符合天道、违反天道而适合君主的例子。以前曹魏时,山东蝗灾,忍耐不除,以至于人民相食;后来才上奏说有蝗灾,而草木已经全被啃食,以至于牛马互相啃对方的皮毛。如今蝗虫遍野,加上它们容易繁殖增多,况且河南、河北的人家已经没有存粮了,如果不救济就会成为流民,事关国家安危。况且就算不能完全消灭蝗虫,难道不比任由蝗灾加深扩大强吗?”唐玄宗觉得有道理。

黄门监(门下省长官侍中的别称,也是宰相)卢怀慎对姚崇说:“凡是天灾,哪能用人力去对抗!况且杀虫多,滥造杀孽,必会伤了天地和气,产生戾气。希望您三思!”

姚崇回答说:“当初楚王吞吃水蛭而疾病痊愈,孙叔敖砍断大蛇而得福。如今蝗虫幸好还可以驱赶,如果放纵它,禾苗被啃光,百姓怎么生活?杀虫救人,天谴报应归于我姚崇,不让你们担着!”

后来,全国农民大干一场,终于将蝗虫灭除了。如今中国防治害虫的技术已经很先进了,加上人们认识到蝗虫是一种高蛋白的食物,所以几乎不会再发生以前那种大范围严重的蝗灾了。

当时,其他宰相畏惧唐玄宗威严,不敢发表意见,唯独姚崇辅佐唐玄宗裁决政事,并且屡屡符合唐玄宗的心意,所以姚崇得以专权。姚崇曾经生病,在家休养,唐玄宗每遇到大事,必派宰相去咨询姚崇的意见。如果宰相奏请的事很好,唐玄宗会说:“必是姚崇的谋划。”否者,唐玄宗则说:“为何不与姚崇商量?”宰相只好道歉。

唐朝有四大著名的治国贤相,分别是唐太宗时期的房玄龄,杜如晦,唐玄宗时期的姚崇、宋璟。姚崇善于应变,常常顺从皇帝的心意,借之成就美事。

史书参考《新唐书·列传第四十九·姚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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