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一样,刘禹锡被誉为诗豪。在刘禹锡的诗歌当中,我们可以非常直观的感受到隐藏在他诗歌当中的豪情。虽然他生活的时代已经远离盛唐,却并不妨碍他内心豁达的展现。
于是,我们看到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们看到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些诗词早已经成为中华民族性格,文化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刘禹锡更是因为这些诗词而名垂青史。
今天我们所谈到的他的一首五言唐诗,却是他非常悲观、非常伤感的一首唐诗。这首唐诗只有20个字,却写尽诗人被贬他乡后的秋风思乡之苦。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这首唐诗的题目是《秋风引》,写于刘禹锡被贬南方之时。从后来那首著名的《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唐诗当中我们可以得知,刘禹锡被贬南方,被贬西南地区有一二十年的时间,虽然他的内心豁达,但是也架不住秋风吹来时那浸入骨髓的思乡之痛。
开篇两句就写出了当时的季节,“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秋风是从哪里开始吹来的呢?你看那天上的大雁都已经从头顶上飞过,去到南方。在古典诗词当中,秋风和大雁这两种意象是紧密相连的。都是在说明秋风萧瑟的季节,给人带来一种独特的伤感,此所谓悲秋;而在此时,大雁为了越冬从北方飞向南方,由大雁想到自己,更让人表达出思乡之情。
果不其然,在这首唐诗的最后两句,诗人就把这种思想就从大雁和秋风的意象之上,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在早晨的时候,萧瑟的秋风最先来到了庭院的树木之上,树枝树叶沙沙作响。
而这种声音,对于被贬在异地的诗人来说,是首先感知到的。对于诗人来说,此地距离故乡有千山万水之遥远,在秋风吹来的季节,如果还没有动身回到故乡,那就说明在聚家团圆的时候,是不可能和家人团聚了。所以当秋风吹来的时候,诗人最先感知到,因为他过年在春节的时候,他已经断然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故乡。
所以在这首唐诗当中,诗人就是那个“孤客”。一个“孤”字写出了诗人自己的孤苦伶仃,写出了诗人自己的孤单落寞,写出了诗人自己的他乡羁旅情思。
单纯看这首唐诗所表达的内容,其实非常简单。最难能可贵的是,诗人并没有直接描写自己的思乡之情,而是借助秋风的力量,借助文学诗词当中秋风所代表的独特意蕴,来抒发自己在他乡的羁旅思乡之情。
虽然我们眼中的世界是客观的,但是在诗人的主观意识当中,却往往有更加敏锐的情思,更加敏锐的感触,使得他们对外面的世界分外敏感,由此才能写出如此多精彩斑斓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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