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孟子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他授业于子思,所以都把子思与孟轲视为一派,这就是著名的思孟学派。子思为孔丘之孙,从孔丘到孟轲,传承关系较为直接,而孟轲也俨然以“孔子之道”捍卫者自居。孟轲一方面批判道家杨朱的“为我”,驳斥墨家的“兼爱”,攻击法家的“耕战”,非难农家的躬耕;另一方面周游列国,到处推行其学说,成为战国中期显赫于时的儒家巨子。
孟子所提出“仁政"与“性善”对教育的影响巨大。
一、“仁政”主张
其一,“制民之产”,使人民都成为小土地所有者。孟轲认为,老百姓的特点是“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有一份固定的田产,才会有思想的稳定而安于本分,因此应当给每户农家百亩农田、五亩宅地,“薄税敛”,“不违农时”,使“民不饥不寒”,由此可以行“王道”。
其二,“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轲以为:“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得乎丘民而为天子。所以,君主要注意民心向背,尊重民意,收取民心,进而获取天下。
其三,好的政治既非完善的政治制度,也非高明的统治手段,而是教育。教育通过讲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之类“之类“人伦”规范,使人人懂得正确行动,社会有良好风俗,天下就自然实现了治理。因此,“仁政”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就是教育。
孟轲以为,行“仁政”者就是“得道者”,就可以使“天下之民”一齐归向,那就能“无敌于天下”,天下也就“定于一”了。虽然孟轲的“仁政”学说在他生时未能行得通,并被认为是迂阔而“不知世务”,但不能简单地说这是由于孟轲的保守,相反,“仁政”学说表现了某种超前特点。它为几百年后的中国封建王朝准备了思想武器和治国之道,并与孔丘思想一道共同影响了此后两千多年的中国社会。因此,孟轲被奉为位次孔丘的“亚圣”,《孟子》被官方定为经典、定为士人进身的必读书,就不是偶然的了。
二、“性善”观点
人们对人性问题的认识深入了,并有过热烈的论争。“孟子道性善”是其中重要的一派观点,而且是第一次从理论高度对人自身本质加以认识和阐述,并形成论证政治必先论证教育、论证教育必先论证人性的思维习惯。
孟轲以为,仁义礼智这些人的“良知”、“良能”,是人所固有的。显然,这种脱离社会关系、社会实践和一切外在条件谈道德善恶的观点,是一种先验论的“伦理绝对主义”。但同时,孟轲的“性善论”却又揭示了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成为其教育思想的基础。
其一,“性善论”说明了人性是人类所独有的、区别于动物的本质属性。人之需要社会伦理与政治,这是为人的内在本质所决定了的。学习的可能,不在于其他,而首先在于人之为人。孟轲以为,讨论人性就应反映出所讨论的对象——人这一类的类本质,所以人性是一个类范畴:人相对于其他的类绝不相同,而同类之中却相似。基于此,孟轲肯定人性本善,肯定“人皆可以为尧舜”,并以之贯彻于其教育和政治实践。
其次,“性善论”还包含一个人类种系发展的前提在内,换言之,“我固有之”的仁义礼智归根结底也是人类学习的结果。孟轲以为,人类最初本不懂得埋葬他们死去的父母,后来见到父母的尸体被野兽吮食,才渐渐懂得加以埋葬的。可见,人性本初称不上善,所谓善性是在漫长的社会生活中学习积淀而成的。所以,人性的善是人类学习的结果,是人类缓慢进化的结果,这又合乎逻辑地要求这种结果成为进一步进化的起点与内在依据。这也就是孟轲为何要把性善解释为“端”,把教育过程视为“扩充”本性的过程的原因。
其三,“性善论”不仅揭示了人之“类”,而且还揭示了人之“故”。孟轲说过,探讨人性不过是在探讨人的所以然,而探讨人的所以然又是为了“顺性”而因势利导;人性之“故”就是“就是“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所以,既然仁义属于人之所有,“为仁义”就必须依据人之所以然,“行其所无事”,“以利为本”。
所以,孟轲的“性善论”指出了:教育与学习是人的必须,也是人的可能;教育与学习必须遵循人的内在依据,发扬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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