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国学大师们大多都很“怪”,比如把女人当茶壶、有恋足癖的辜鸿铭;比如用生僻字给女儿起名,结果差点导致四个女儿全都嫁不出去的章太炎;比如情场浪子、一生结婚9次的黄侃......再比如,本文要给大家介绍的吴宓。
吴宓,民国时期著名的诗人、文学家、国学大师、中国比较文学之父、清华大学国学院创办人之一,同时,他也是个有趣的“怪人”。
吴宓非常风趣幽默,同时又很心直口快。作为国学大师,吴宓用生命捍卫文言文,所以与提倡白话文的胡适很不对付,但二人也只是见解不同,并不是真正的仇人,见面还会彼此调侃一下。
一次,胡适问吴宓说:“你们《学衡》派,有何新阴谋?”吴宓笑着说:“还真有!”胡适又故意用文言句式问道:“可得闻乎?”吴宓则用白话文回答道:“杀胡适!”说完,二人皆哈哈大笑起来,此事一时传为美谈,文学圈都知道吴宓要“杀胡适”。
自古文人相轻,恃才傲物的吴宓更是如此,但他却有一个非常青睐、欣赏的人,这个人还是他的后生晚辈——钱钟书。
1929年,钱钟书以英文满分的惊人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成为吴宓的得意门生。吴宓爱才,尤爱钱钟书。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钱钟书太优秀了,优秀到让吴宓不得不爱他。
吴宓傲,钱钟书更傲,他上课不但从不做笔记,还总是边听课边练字、画画、看课外书。每次上课,吴宓总是要跑到钱钟书面前问道:“Mr.Qian的意见怎么样?”而钱钟书却经常不爱搭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吴宓倒也不生气,反对愈发喜欢钱钟书,认为这是他有个性。
钱钟书虽然上课不认真,但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名,还得到了清华大学的破纪录成绩,这个成绩至今无人打破。1933年,钱钟书即将从清华大学毕业,校长冯友兰也是爱才之人,于是亲自找到钱钟书,要保送他留校继续攻读西洋文学研究硕士学位。但是钱钟书拒绝了。
据说,当时年轻气盛的钱钟书狂得很,他对校长冯友兰说:“整个清华,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不久后,清华大学外文系教员周榆瑞就把此事告诉了吴宓,吴宓听完仍不生气,而是笑着说:“Mr. Qian的狂,并非孔雀亮屏般的个体炫耀,只是文人骨子里的一种高尚的傲慢,这没啥。”
后来,杨绛先生澄清,钱钟书当年并没有说过那种话,是当时有人造的谣。但无论如何,吴宓的反应还是很值得尊敬的。他对钱钟书,绝对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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