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塔山系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北部与蒙古西南部的界山。北邻阿尔泰山,东南与哈浦提克山相接,西、南连准噶尔盆地。略呈西北-东南走向,长约80千米,宽25—50千米,一般海拔2000米以上,主峰阿同敖包位于中部,海拔3287米。山势中间高,两端略低,北陡南缓,山顶较平。周围大部为平坦沙漠地。
清代内府地图将北塔山标为“拜山”,据说是蒙古族等北方民族对那里地貌的归纳,意为山峦密集,因此,有人说北塔山的含义即是北方的如同塔一样陡峭的山峰。1947年6月5日-1948年7月,这里发生了一场著名的战斗,后来被称为北塔山事件。
当年6月2日,驻守在北塔山主峰的国民党军某部马希珍连长,忽然看到4个打着旗帜前来谈判的蒙古国军人。
蒙古历史上曾被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契丹、中国等多个民族统治。1206年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1271年他的孙子忽必烈建立元朝,灭亡后蒙古人退回蒙古草原,但经常在边境与明朝发生冲突。16到17世纪起蒙古开始受到藏传佛教影响,17世纪末时蒙古全境被纳入清朝统治范围。1911年清朝灭亡后,蒙古宣布独立,但未得到国际承认,直到1921年在俄罗斯的控制下独立。
前来“谈判”的蒙古国军人声称北塔山蒙古国的固有领土,限令马希珍部48小时撤出北塔山,否则蒙古国军队将予以清除,且一切后果将由中国方面承担。
马希珍被弄得莫名其妙:北塔山主峰离蒙古最少还有二百来里路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蒙古国的了!随后,他将此事向长官总作了汇报,得到的回复是3天后给答复。但3天后长官部却依然没有消息,盛气凌人的蒙古国军人开始破口大骂。马希珍听后回敬了对方几句,没想到对方更加嚣张,竟然说中国人是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想耍赖。马希珍火冒三丈,双方动起手来,马希珍不但扣押了蒙古国军人,还用皮带抽破了一位蒙古国军人的脸。
6月5日国军长官部还是没有就此作出指示,但蒙古军队已经开始行动,天亮的时候,国民党守军看到有4架飞机朝他们飞了过来,并用机关枪进行扫射,致使3名国军战士当场死亡,2人受伤。飞机离去后,国民党守军看到,蒙古国军队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开始朝着国军阵地靠近。
国民党守军守军并没有慌张,他们在阵地上为蒙古军队准备很多石头,看着蒙古军队一点点地向上爬。等蒙古国军队来到半山腰时,士兵们将石头一齐推了下去,甚至砸死了蒙古国军队停留在山下的一匹马,致使蒙古国军队落荒而逃。马希珍又将此时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电令迪化(乌鲁木齐)驻军迅速驰援。
第二天,蒙古国军队再次来犯,甚至将迫击炮运至在山下。马希珍将这一切在望远镜里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命令一位排长带了几个兄弟干掉了蒙古国军队提前安排上山的观察哨,等待着蒙古国军队再次上山。和前日一样,蒙古国军队很快到了半山腰,马希珍命令部队适应送了他们一些石头。蒙古国军队很快乱作一团,几乎所有的人都怕被石头砸中,纷纷躲避逃命。此时,走掉观察哨的国军士兵开始通过电话指挥蒙古国炮兵,随后,蒙古国的炮弹全都落在了半山腰上,把自己的军队炸死了一大片。
然而,在接下来的5天时间里,国民党守军马希珍连虽不再有这般幸运,但在经历的大10多次战斗中,他们面对强敌,坚守边防线,没有后退一步。他们甚至还在阵地上打死了一名叫“班孜”的蒙古国军队少校,并从此人身上搜出了蒙古国侵略北塔山文件、命令等。
此后,北塔山成为国内外关注的焦点,中外记者纷纷前往北塔山实地采访,先有国民党“中央日报”记者、甘肃“和平日报”记者,后来,美国、泰国、印度、新加坡等地的新闻记者也都前来采访。马希珍就此成为名人,一些外媒因为弄不清他的军衔,甚至在报道中称其为“将军”。
北塔山战争结束后,国民党守军当局估计到蒙古国军队可能调动大规模兵力再卷土重来,在这里重新布防,增派骑五军十三团增援外,又调奇台驻军骑七师十四团前往北塔山守防,团部设在乎吉尔台共驻四个连,后方兵站设在乌龙不拉沟,驻军一个连保卫,六棵树哈萨坟驻军一连,直到1948年底才将其撤回。
今天,马希珍奉命率部进驻北塔山修筑的战地工事还在,被当地人称为“北塔山古炮台”,但马希珍在战后却没了消息,有人说他去了台湾,也有人说他因为在战后面对媒体出足了风头,引起长官的不满,进而“消失”了。但不管怎么说,当年的北塔山战斗都是军人守土有责的爱国主义赞歌。(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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