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你们是要以纸弹代替炸弹，把我们印发的100万份宣传单和小册子投放在日本的长崎，福冈，久留米，佐贺，九州等城市，向日本人和日本政府发出一个警告。

看到这里，您可能会有疑问了，既然决定远征日本，又好不容易夺回了马丁飞机的控制权，为什么不携带真正的炸弹，让日本侵略者也尝尝自己家乡被炸的痛苦，而要用宣传单代替炸弹呢?

这个时候，知道这一计划的所有国民党高层都希望扔炸弹，就在一桌人气氛热烈的讨论该用什么炸弹的时候，有人站起来说，我不赞成用真的炸弹。

钱大钧

这个站起来提反对意见的人，就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时任航空委员会委员的钱大钧，黄埔建校初期的教官，蒋介石的八大金刚之一。钱大钧给各位高官算了一笔账，每架马丁B-10轰炸机的载重是一吨，由于航程过长，每架飞机都得腾出载重量，再备500公斤的油，也就是说两架飞机合起来撑死了也只能装一吨炸弹。那么当时一颗炸弹有多重呢，大的，一颗就有200多公斤，总共只能装4枚炸弹。4颗炸弹丢下去，能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呢?说到这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钱大钧接着说，既然用真炸弹不能达成我们预期的效果，为什么不进行一次“政治轰炸”呢?总共一吨的载重，装炸弹只能装4枚，要是装传单，就能装上百万份。这样，既显出我们的人道主义精神，又能让更多的日本民众觉醒，这不比丢炸弹好的多吗?

钱大钧原本以为蒋介石会斥责自己的“轻率之举”，没想到蒋介石听了，连声赞好。远征日本，不投炸弹，只是撒下传单，大家一商量并，这次行动起了个名字，叫人道远征。

参加人道远征的飞行员

徐焕升受领任务后，立即通知在汉口待命的预先选拔好的14中队人员立即飞抵成都报到。在训练过程中，徐焕升发现：马丁—139WC虽然性能良好，威力巨大，但返航途中极可能遭到日本人的追击，不一定能在沿海机场加油。而且，仅靠眼下这几架飞机投掷炸弹难以取得震慑效果。

于是，特别轰炸中队请示航委会，修改原定计划，以两架轰炸机携带传单空袭日本，宣扬我国抗战意志，警告日本当局，并且为了缩短航程，将目标改为九州岛的长崎、福冈和北九州。国民党政府同意了他们的建议。

为了安全，远征日本的行动定在深夜。夜间飞行，意味着徐焕升他们唯一的光源就是月亮。1938年5月19日15时23分，3架战机从汉口王家墩机场起飞，两个小时后降落在宁波栎社机场，补充燃油。23时48分，其中两架战机出发去日本执行任务。

明天请继续关注：中国空军飞抵日本，投下百万传单究竟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