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代的神话里天和地之间相距并不远,神人们并不像后来小说里那样腾云驾雾的往来于仙凡之间,而是通过一些媒介连接天地,这就是神话中的“天梯”。凡人可以通过天梯到达天上,而神也可以从天上下来。那天梯以什么方式存在呢?第一当然是山,最负盛名的自然是享有万山之祖称谓的“昆仑山”,其次就是通天之树。山海经明确记载的通天神树就是建木。
《山海经·海内南经》记载:“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欒,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在窳西弱水上。”《海内经》还记载“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黄帝所为。”这段描述应该是按照山海经图来讲的。郭璞认为,芝草树生或如车马,或如龙蛇之状,那建木如牛也很好理解了。牛的本意就是大,这里有可能是说建木的树干有如牛一般粗大。剥下它的皮有丝絮状如冠婴和黄蛇。叶片上的纹路一条一条如星罗棋布,纵横交错闪耀着光芒。青色的叶子紫色的茎干,黑中带红的花,黄色的果实。果实如栾木,即三角状卵形。栾木在《大荒经》记述为:群帝焉取药,说的是天帝取栾木果实来炼药,传说栾木的花与果实都可以制作成长生不死的仙药。建木的果实或者外形如栾,或者也有同样的功效。“其木若蓲”是指树干像刺槐,有许多尖锐的突起,此外,神树又高又大,笔直的伸入云霄两旁不生枝条,只在顶端有弯弯曲曲的树枝连成通道。“黄帝所为”,这个为是看护而不是建造,因为在黄帝之前,大嗥伏羲氏也来过这里。由于图片的缺乏,大家也只能在心中想象通天神树的样子了。
那这棵神树它在哪里呢?”《淮南子·地形训》曰:“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意识就是说:它生长在都广之野,众多天帝从这里上下。它实在太高了,以至于到了中午,太阳照在树顶上,地上却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站在这里大吼一声,声音很快会消失在虚空中,大家认为这就是天地的中心。 如果不是因为树高无影,那么另一种无影的原因可能就是在赤道附近,难道先民曾经到过那里并看到了这种树么?古人如此看重建木并将它视为天地的中心,含有一定的巫术意义。《山海经》写道:“有九丘,以水络之,名曰陶唐之丘、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参卫之丘、武夫之丘、神民之丘。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水将九个山丘连接起来,而建木居于其中。九丘从名字上来看都是部落的姓氏,比如陶唐之丘、,陶唐是帝荛的号,昆吾之丘,昆吾也是部落名号,其他的叔得,孟盈虽然在山海经中很少出现,但可以推测也应该是某部落的名号。
这九丘或许就是当时的一个部落联盟,建木所在之地正是部落聚会的圣地。什么水能轻易环绕九个部落的聚集地呢?大概只有人工修筑的水渠或改道的河流可以完成,所以九丘、建木、水渠这一整套生存系统是经过了漫长时间的精心规划和营造完成的。建木最终是如何形成的,山海经中并没有说。但它描绘了当时以建木为媒介,通过巫师传达天神旨意的画面,从而成就了通天神树的美名。正因天地之间互相连通不断有共工、蚩尤、刑天、银灵子之流下界来到人间作乱,颛顼称帝后为了人间免受其害命人将神树拦腰砍断。从此人们再也不能在天地之间自由来往,而上界也天神们也没了到下界的媒介。
山海经中描述的通天神树或许只是个神话故事,在我国三星堆遗址1986出土的“通天神树”上,有枝叶、花卉、悬龙、走兽、飞禽、果实、神铃等图案,整体由树座和树干两部分组成,高约3.9米。在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中有很多关于神树的传说,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中央的建木、西方的若木、东方的扶桑。而三星堆的神树专家认为是综合了建木、若木、扶桑的特点和功能,是这三棵神树的复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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