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湘军创立者和统帅，晚清四大名臣之一，官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封一等毅勇侯。即便去世百年后，曾国藩依旧保持着极高的人气，时人称其“千古第一完人”。

事实上，屠城是曾国藩一生难以洗刷的污点，尤其是湘军攻陷天京后的屠城行动，更是让曾国藩背上了“曾剃头”的帽子。当时有这样一个段子，湘军屠城后，生活在南京的老百姓，如果谁家孩子哭闹，只要父母说“再哭曾剃头就来了”，孩子们立即吓得就不敢哭闹。

虽然是一个笑话，但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曾国藩指挥湘军在南京城的屠城行动，成为当时南京幸存老百姓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阴影。鲜为人知的是，早在湘军攻陷南京前，就已经开始了屠城行动。

比如咸丰十一年八月，曾国荃在攻陷太平天国重镇安庆时，就有数以万计的安庆军民惨遭湘军屠杀。曾国藩的心腹幕僚赵烈文亲眼目睹了这次屠城，他在《能静居日记》中写道，“杀贼凡一万余人，男子髻龀以上皆死，……妇女万余俱为掠出。”

在曾国藩看来，湘军的安庆屠城只是小试牛刀。同治三年五月，湘军终于攻陷了南京，多年的怨恨终于得到了释放。有人说，湘军在南京屠城是曾国荃指挥的，可大家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如果不得到曾国藩同意，曾国荃敢屠城吗？

在曾国藩的统一指挥下，湘军进入南京城后，见人就杀，见屋就烧，见财物和女子就哄抢。杀的南京城血流成河，尸体涌入长江，几乎阻塞了长江航道。经过湘军的屠城、焚烧城后，南京连一棵完整的树都找不到了。

据《曾国藩日记》记载，“（湘军）分段搜杀，三日之间毙贼共十余万人。秦淮长河，尸首如麻”，“城内自伪宫逆府以及民房悉付一炷”，“万室焚烧，百物荡尽，而贡院幸存”， “自五代以来，生灵涂炭，殆无愈于今日。”

如果不是曾国藩亲自记载，可能有人认为这是造谣。其实，赵烈文也有类似的记载，“沿街死尸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满二三岁者亦斫戮以为戏，匍匐道上。妇女四十岁以下者一人俱无，老者无不负伤，或十余刀，数十刀。”

经过这一次的大屠杀，秦淮河河水被染红，城内哭声震动四野，“皖南及江宁各属，市人肉以相食，或数十里野无耕种，村无炊烟。”

参考资料：《能静居日记》、《曾国藩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