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1993年季羡林先生心爱的女儿逝世了,1994年底季羡林先生的爱人也离他而去,不知现在季先生的心情恢复的怎么样,前些年季先生在散文集《朗润集》自序中说,我既不伤春,也不悲秋,既无老之可叹,也无贫之可嗟。生当盛世,唯一的希望就是多活许多年,多做许多事情。
白岩松:前几天我看到您写的一篇文章,那么提到了无论是从精神头儿还是从体力,都会成为跨世纪的老人。那么在这个世纪剩下的这七年里头不知道您是怎么样安排自己的学术呢?
季羡林:一共三个大工程:一个就是《糖史》,白糖红糖的糖,写了好多年了;第二项工作就是吐火罗文,就在新疆发现这个《弥勒会见记》剧本,我把它解读了,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第三件工作就是研究中亚、亚细亚宗教信仰,特别是弥勒,弥勒就是这个大肚子弥勒佛。研究这个东西呢对宗教当然有用。我这个年龄我应该说是很不错的了,可是毕竟老了,有影响。
白岩松:我想把季先生这套文集出齐了也是个庞大的工程,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季先生的文字已经有800多万字了吧。
季羡林:哎呀,那里边水分也不少反正是。
旁白:四年前,季羡林先生在他《八十述怀》这篇文章的结尾处写道,我知道未来的路不会比过去更笔直、更平坦,但是我并不恐惧,我眼前还闪动着道路前方野百合和野蔷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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