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有多难?太后葬礼,也不能好好办

几乎对明朝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万历皇帝有“脚疾”。他的生母李太后去世后,万历居然也以脚疾为理由,免去了诸多礼节。在古代儒家思想控制时期,这是不可想象的。​

李太后作为万历皇帝生母,虽是宫女出身,但她为人严谨,对万历皇帝教导得当。与十岁继位的朱翊钧相依为命,共同对抗朝堂风雨,可谓有辅佐之功,但在其举行葬礼期间,万历皇帝却找借口对此怠慢,这是何故?

圣慈皇太后刚刚去世,礼部就郑重地制定了丧礼,下令全国居丧二十七日,并且令臣民皆为其服丧,而京官更是需要披麻戴孝,以草鞋代朝靴以示哀悼,纱帽两翅代之以两条白布。这仅仅是衣着上的讲究,与之相关的礼仪要更加繁杂,比如寺院要昼夜不停地鸣钟三万响,再比如三天内,四品以上的官员和夫人要分批赶至慈宁宫号哭,共十五次之多,这种号哭也是有讲究的,要整齐划一,时间上要协调,动作上要一致。

臣子们这般重视,万历皇帝却表明,自己患了湿度,尚未痊愈,因此行走不便,就自行免去了应参与的繁文缛节。这病来得突然和凑巧,大臣们对此自然不满,可是皇帝既然说有疾,臣子们自然无计可施。但李太后自小辅佐万历皇帝,两人感情深厚,为何万历皇帝如此“怠慢”于太后呢?

其一,抵制形式主义。这隆重追悼的葬礼作为一种形式,并无多少人真正为之感伤,只是以此感染臣民,使他们遵循孝道,使民风淳朴,便于治理。自己的亲生母亲去世,本就哀痛,还要看无关的人惺惺作态,将一场丧礼变成臣民的一堂课,这对万历皇帝而言,未免太过残忍。万历皇帝对皇太后入殓的种种细节,事无巨细,都亲自安排,并非不孝,他的拒绝出席只是抵抗这种表面上的形式主义。

其二,借机摆脱无休止的礼仪。明朝加在皇帝身上的礼仪非常多,从成年时的冠礼,到祭天地,祀祖庙的礼仪,逢元旦端阳等节日,皇帝也要出席一起庆祝,还有些较为特殊的礼仪,比如说战胜后的“献俘”仪式,册封亲王以及后妃的仪式,以及春季的“春耕”仪式,这些礼仪并非全都十分有趣,相反,大部分都对人十分约束,而且是没完没了的,万历皇帝此举,也是想从这无休止的礼仪中逃脱出来,寻求一点自由,所以他宁愿和宦官掷银为戏,也不愿意将精力用在这种繁文缛节之上,毕竟从十岁登基到如今,这样枯燥而无聊的礼仪已经桎梏了他太久。

其三,排斥文官集团。这一整套的丧礼都是出于文官集团的手笔,对丧礼的抵抗说到底是对文官制度的抵抗。由于臣子的抗议,万历皇帝无法拥有心腹大臣,因为无论和谁亲近,那人都会遭遇弹劾。也无法废长立幼,因为这违反文官口中的道德伦理。更无法自由出宫,正德皇帝任性的多次出征使得以后的臣子对出宫一事讳莫如深。既然皇帝已经被定位成一个朝代的符号,万历皇帝又缺乏鱼死网破的决心,只能用这种消极的方式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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