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水师:帝国最后的辉煌

【帝国余晖】——北洋水师:帝国最后的辉煌

北洋海军军旗

北洋水师,或称作北洋舰队、北洋海军,是清朝建立的近代海军舰队。北洋水师1888年12月17日于山东威海卫刘公岛正式成立,有段时间内为当时各国军事专家评为世界第八、亚洲第一的海军舰队,但在1894年—1895年的甲午战争中全军覆没。

创建

平远是北洋水师首次自行设计建造之全钢甲军舰,也是19世纪末中国造船工业的登峰之作。(图为黄海海战后之平远舰,舰身弹痕累累,被击毁的主炮炮罩未来得及修复,只以帆布暂时遮护)

1860年代,中国洋务运动展开。1874年日本以“保卫当地侨民”为借口派兵登陆台湾,清兵以仅有之战船赴台将其驱逐。此事件引起朝野的警惕,引发海防大筹议。李鸿章以“数千年未有之变局”,面对“数千年未有之强敌”的论据上书。清政府于是决定每年拨出白银四百万两作为经费(实际用在购置军舰款项只为每年一百万两),加快建设海军。大清海军计划分为三支海军舰队:北洋水师负责山东及以北之黄海、南洋负责山东以南及长江以外之东海,粤洋负责福建及南海。后来时任之南洋大臣沈葆桢,以四百万年费同建南、北两洋舰队经费分散力量不足。而北洋舰队负责守卫京师,奏准优先集全力建造。

1875年5月30日,清政府谕令北洋大臣李鸿章创设北洋水师,李鸿章通过总税务司赫德在英国订造4舰蚊子船。

1879年,向英国订造撞击巡洋舰扬威、超勇。

1880年,向德国伏尔铿船厂订造铁甲舰定远、镇远。

定远舰

镇远舰

1881年,先后选定在旅顺和威海卫两地修建海军基地。超勇、扬威由中国海军军官驾驶下回国。

1885年,中法战争结束后总理海军事务衙门成立,醇亲王奕譞为海军大臣,着力建设海军。李鸿章委托驻外公使许景澂、曾纪泽分别向英国、德国订造巡洋舰致远、靖远与经远、来远。定远、镇远二舰回国,被日本视为威胁。

平远舰

靖远舰

1886年,北洋水师访问日本长崎,当时有水兵上岸后嫖妓与当地人发生冲突被扣。北洋水师的军舰鸣炮示威,水兵被放。

1888年1月29日,平远在中国(清朝)福州船政局下水。

1888年12月17日,北洋海军正式宣告成立并于同日颁布施行《北洋海军章程》。

1891年,户部上奏停止购买海军军械三年。至此以后,北洋海军未能新增一炮一舰。时为海军技术突飞猛进之时,至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时北洋舰队已多年未置新舰,不少旧舰又过量使用,部份应进行之改造工程如更换新式火炮亦未能施行。原有的战舰已开始落伍,无论航速、射速皆落后于日本。

致远号

济远号

1894年,爆发甲午战争。北洋水师被日本海军重创,没有沉没的军舰全体投降。

1906年,清政府成立海军部。

1909年,北洋水师与南洋水师、福建水师、广东水师合并为巡洋舰队和巡江舰队。

人员

北洋舰队各主要战舰舰长及高级军官几乎全为福州船政学堂毕业,多曾到英国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留学实习。中层军官内不少为原留美幼童,被召回国后到福建水师学堂学习海军后服役。舰队内一直亦有外国人担任军官作技术专家及指导。成军初期的总教习(总查)为英国人琅威理(William Lang),至甲午战争时则为德国人汉纳根(Constantin von Hanneken)。

北洋水师主要将领有:

§ 丁汝昌 -- 水师提督(自尽)

§ 林泰曾 -- 左翼总兵,镇远号管带(自尽)

§ 刘步蟾 -- 右翼总兵,定远号管带(自尽)

§ 方伯谦 -- 中军左副将,济远号管带(临阵脱逃处死)

§ 邓世昌 -- 中军中副将,致远号管带(自尽)

§ 叶祖圭 -- 中军右副将,靖远号管带

§ 林永升 -- 左翼左营副将,经远号管带(战死)

§ 邱宝仁 -- 右翼左营副将,来远号管带

§ 黄建勋 -- 左翼右营参将,超远号管带(战死)

§ 林履中 -- 右翼右营参将,杨威号管带(战死)

§ 杨用霖 -- 左翼中营游击,原镇远号副管驾,林泰曾自尽后接任管带(自尽)

§ 林颖启 -- 精练前营游击,威远号管带

§ 萨镇冰 -- 精练左营游击,康济号管带

§ 戴伯康 -- 精练右营游击,敏捷号管带

§ 李和 -- 后军前营都司,平远号管带

§ 吴应科 -- 提标都司,充督队船大副

§ 陈金揆 -- 中营中营都司,致远舰帮带大副

§ 沈寿昌 -- 中营左营都司,济远舰帮带大副

丁汝昌

腐败和拉帮结派

北洋水师继承了晚清军队落后的制度和习气,水师腐败,刘公岛上赌场,妓院数十家,福建人把持着整个舰队日常职能,甚至在战斗中,管带还在岸上嫖妓

逸闻和辨伪

北洋海军军舰“主炮晾衣”的说法是取自日本作家小笠原长生《圣将东乡全传》第74页的记载。

1940年田汉在《整建月刊》上发表“关于中国海军的几个问题”﹕“……当北洋舰队回航关西时济远舰略有损坏﹐于横次[须]贺军港入坞。当时任横须贺镇守府参谋长的东乡平八郎曾微服视察我济远一周﹐归来与其海部建议‘中国海军可以击灭。’……人家问他怎样成立那样的观察呢﹖他说﹕当他视察济远时﹐对于该舰威力虽亦颇低首﹐可是细看舰上各处殊不清洁﹐甚至主炮上晒著水兵的短裤。主炮者军舰之灵魂。对于军舰灵魂如此亵渎﹐况在访问邻国之时﹐可以窥见全军之纪律与士气……”。

唐德刚的《晚清七十年》书中称﹕“一八九一年(光绪十七年)七月九日﹐循日本政府之邀请,李鸿章特派丁汝昌率定远、镇远等六舰驶往东京湾正式报聘。一时军容之盛﹐国际侧目……那时恭迎恭送,敬陪末座的日本海军司令伊东祐亨和东京湾防卫司令东乡平八郎,就显得灰溜溜了。东乡原为刘步蟾的留英同学,但是当东乡应约上中国旗舰‘定远’号上参观时,他便觉得中国舰队军容虽盛﹐却不堪一击──他发现中国水兵在两尊主炮炮管上晾晒衣服。主力舰上的主炮是何等庄严神圣的武器,而中国水兵竟在炮上晾晒裤子,其藐视武装若此﹔东乡归语同僚,谓中国海军终不堪一击也。”

2008年,海军史学者陈悦在《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馆刊撰文“北洋海军军舰主炮晾衣说考辨”,通过辨析史料,证明关于北洋海军在火炮上晾晒衣物的说法属于子虚乌有的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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