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曰:‘然。’”
——《孟子·告子下》
曹交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问了一个重要问题。孟子肯定“人皆可以为尧舜”之后,曹交又问自己怎样才能做到。孟子以他一贯的谈话技巧先举例子,然后说并不难。孟子告诉曹交,你穿尧的衣服,说尧的话,做尧所做的事,就是尧了。
任何人,“诵尧之言,行尧之行”,都可以成为尧。孟子视尧舜为圣人,但他并未将其神化。常人与圣人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细细想来,孟子的话是有根据的。其一,人心向善,皆有仁义礼智“四端”(《公孙丑上》),故有成为尧舜的基础和可能。其二,“圣人,与我同类者”(《告子上》),圣人是人,我也是人,只不过圣人“先觉”而已,而我完全可以“后觉”(《万章上》)。其三,尧舜之道不是高不可攀的,“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告子下》),从最基本的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做起,不断地依仁而行,就可以步步接近尧舜。
孟子说,美女西施如果沾染了污垢,人们走过她身边也会掩鼻;而面貌丑陋、身体残缺的人,只要斋戒沐浴,内心纯净,也可以祭祀神明,神明也会接纳、欣赏他。(《离娄下》)可见,重要的和关键的都不是外在条件。一个人,是否可以成为尧舜,完全取决于当下的自觉,以及自觉后持久的行动。
人为何要成为尧舜?从个人角度说,尧舜道德高尚,廉洁律己,大公无私;从大处说,尧舜是为广大民众谋幸福的人,是中国历史上最初的英明领导者、引路人。这里,要用上那句深有哲理的话:“过程比结果更重要。”人成为尧舜,并不是要人具有尧舜的身份和地位,而是要人具备尧舜的人格和品行。以尧舜为榜样,改造自己,其光芒就显现在不间断的努力前行之中,这个过程在人的有生之年并无终点。
当然,人是复杂的,人性之中亦有恶因。有的人放纵自己,任由私欲膨胀,成为坏人,也不奇怪。“子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桀之行,是桀而已矣。”桀是夏朝最后一个王,残暴、荒淫;纣是商朝最后一个王,更加残暴、荒淫。桀纣,是中国远古时代大恶人的代表。
行文至此,想起伟大领袖毛泽东的两句诗:“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佳句出自创作于一九五八年的著名诗作《送瘟神》。领袖高瞻远瞩,豪情满怀,由衷抒发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与期望。(白子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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