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的父亲叫宋桓公,本来要立他为继承人,他说:“我是小弟,子鱼是老大,他当国君更合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的德行很快就传遍诸侯,不仅获得“让国”的美名,也继承了父亲的权力,是为宋襄公。这就引起了霸主齐恒公的注意,很欣赏他的做法,把世子即位的重任托付给他。齐桓公喜欢女人,有十几个儿子。大概就是怕儿子争位,所以他欣赏宋襄公。他的预感设错,他一死,五个儿子果然来争位,相互攻杀,摘得他的尸体也没人收,在床上摆了67天,蛆虫都爬出门来了。
幸好宋襄公没有辜负他的委托,送他的世子回了齐国。不过,世子还没来得及即位,算位的暴徒又把他赶出了国门。因此,宋襄公还要再去齐国打一个月仗,才能拥立世子即位,是为齐孝公。齐桓公是霸主,齐国是最强国,因而宋襄公再度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成为国际事务中的新星,他也沾沾自喜起来。齐桓公死了,中原空虚,群龙无首,正是出来称霸的好时机。大概就在那时,他产生了接替齐桓公成为新霸主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大志,他抓紧行动起来。
上古时代中国居住着三个古老的族属,以炎黄为首的华夏族,以蚩尤为首的东夷族,东夷族主要居住在东部沿海地区。蚩尤被黄帝打败之后,族人部分南迁,演变成为南方的苗蛮族,楚国是其中的重要一支,有时称荆楚,中原各国称荆查。夏朝属华夏集团,商朝属东夷集团。周武王伐商之后,东夷各族亦有封国,宋国就是其中之”。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宋襄公决定先争取东夷诸小国,再谋求中原霸业。
于是,宋襄公与曹、邾、膝等国会于雎水之上。膝、雎两君迟到了,宋襄公就把他们抓起来,其中一个花钱买命,另一个被杀了祭神,想以此立威。子鱼说:“齐桓公存三国,义士仍嫌薄德。现在会而两伤,如何能曹国不服,宋襄公派兵讨伐。子鱼又说:“德行不厚, 武力征服没有用。不如先积盛德,再行讨伐。”
这个时候,楚、陈、察、郑、齐五国也在齐国会盟,修桓公之好。分明是与睢水之会分庭对立。宋襄公这才发现,原来中原各国还是趋向于以齐楚为首,并不因为他拥立了齐孝公,就把他当霸主。于是派人带着重礼去齐楚,邀请他们到鹿上会盟。齐国没有理他。宋襄公觉得很没面子,就把宝押在楚国身上,大概出了血本,请楚国带领诸侯来会。楚国答应了。
当时齐桓公是中原霸主,对于楚国的野心,当然不会坐视不管。搞定北方的皮狄之后,就联合了曹,卫,宋等八国军队,南下攻楚。楚成王亦率队北上,在楚国边境与联军对峙。齐桓公不愧是霸主,看楚国兵力强大,国土辽阔,即使一战败楚,亦无法深人楚地,扩大战果,就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楚成王看联军气势强旺,亦不敢贸然衅兵。最终通过谈判。和平地化解了一场流血大战,达成有名的召陵之会。齐楚各有所得。齐桓公维护了他的霸业,阻遏了楚国北侵,楚成王则避免了在本土作战的危机,也没有任何损失。从政治态势上看,当然是齐桓公更有利。不过,楚国的实力没有分毫削弱,也不是什么坏事。
齐桓公一死,楚成王北人中原的大志又活跃起来,准备先拉拢郑国,却正好看到宋襄公搞了一个雎水之会,因此针锋相对,借修恒公之好的名义,搞了一个五国之会。宋襄公搞的是东夷小国之会,楚成王却以齐楚两个大国为首。宋襄公在想些什么,楚成王很清楚,那也正是他的企图。宋襄公却恰恰相反,不知道楚成王在想什么。宋襄公请楚成王领导诸侯来会,正中其下怀,就答应在盂(今安徽霍丘县)做衣裳之会。衣裳之会就是大家只穿衣裳,不带武器,不带军队,做文明礼尚的会谈。两人确实有差距。两国更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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