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摆下一场“鸿门宴”,一下来了三百敌兵,其中一百竟是冒充

1939年春,国民党汤恩伯部撤离安徽萧县,新四军2团立即进驻萧县,填补了这个空白,开展敌后游击战。

萧县东边的宿迁,有一支汉奸队伍,为首的叫张振福。他表面上喊抗日,暗中投降日军,向老百姓索粮要饷,胡作非为。老百姓纷纷向新四军诉苦,要求他们除掉这个祸害。

2团政委谭友林答应了为民除害。

谭友林派人一侦察,对方有200多人,武器精良,地形熟悉。就实力而言,600人的2团与他们硬碰硬,不一定能快速取胜,如果不能速胜,日军闻讯增援,2团就可能被两面夹击。

经过反复琢磨,谭友林提出了智取方案:利用张振福表面上还喊着抗日这一点,邀请他们来联欢,设一个鸿门宴,出其不意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他的这个方案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有人认为张是地头蛇,能踢能咬,有相当的战斗力,智取是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行为,太冒险。

但是,师长彭雪枫支持了谭友林的方案。

于是,2团在驻地东仁台,做好了设伏准备,然后向张振福发出了正式邀请。

3月15日下午,张振福果然带着队伍来了,浩浩荡荡。谭友林一看,原来说他只有200多人,这架势,足足超过300,他们一律全副武装,子弹上膛,虽说步伐不整齐,但还是很威风。

张振福是江苏人,年纪和谭友林差不多,20来岁。见面后,五大三粗的保镖簇拥着他,威风凛凛地走进了大会场。

看到这副架势,2团原先持不同意见的人更犹豫了,悄悄对谭友林说:“放弃行动方案吧。”

谭友林摇摇头。

下午5时,联欢会正式开始。由谭友林主持。谭友林与张振福分别讲话。讲话完毕,谭友林说:“接下来,由随军记者为两支部队照合影,照完合影就开始会餐。”

能与新四军合影,张振福求之不得,非常痛快地说:“好!”

他不知道“合影”正是谭友林智取的开始。

谭友林于是走到台前,下令所有参加联欢的双方官兵,将随身携带的武器集中放到操场中央。然后分别列队,准备“合影”。

列队是智取的重要步骤。乘列队之机,新四军2团的干部悄悄站到张振福部放下的机枪旁边。列队是插花式的,即第一排是张振幅的骨干,第二排是2团的干部。这样,每一挺机枪旁边,都悄悄站上了新四军一个连长。说照相,实际上是动手的信号。

可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张振福好像有所觉察,有些不耐烦。谭友林故意训斥警卫员:“去看看那个记者,怎么还没准备好,再不来,我就关他禁闭。”

警卫员会意跑进屋,一会儿跑回来报告谭友林:“记者正在屋里装胶片,马上就到。”

谭友林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做戏”。屋里哪有什么照相机、记者?!

操场上的部队已列队完毕。张振福的手枪队仿佛嗅出了什么危险,像猎犬一样在操场四边转悠。可是“记者”还是没到。谭友林于是下令:“部队架枪,原地坐下休息!”

站在前面的部队坐下休息时,靠后的2团官兵未听清命令,仍持枪立正。2团有个参谋是广东人,见状就大喊:“还不架枪!”

谁知张振福的一个保镖,竟然将“架枪”听成“缴枪”,说时迟那时快,转身就朝谭友林开枪。

“叭!”打偏了,谭友林的警卫员倒在血泊之中。刹那间全场大乱。

枪声就是信号。2团干部早有准备,听到枪声,立刻抢过架在会场上的张振福部的十多挺机关枪,调转枪口,端起来就朝他们开火。谭友林一个纵身跳出来,举起手枪向敌人连连射击。

不料,张振幅却听清了人家是喊“架枪”,可他的人已经一排排倒下去。他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也拔出手枪向谭友林射击。一位新四军战士眼明手快,“哒哒哒”,一梭子将他击倒。

张振福倒在地上,鲜血直流,谭友林立即给他补了一枪,结束了他的性命。

这时会场外2团的另外3个营,全部冲进来了。张振福带来的十多挺机枪全部被2团拿去,张振福也死了,余部见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

整个战斗仅半个小时就全部结束了。

张部本来只有200余人,可怎么突然来了300多人,是怎么一回事儿?谭友林觉得很奇怪,一审问俘虏,才知张振福为显示自己的实力,特别从附近伪军营长那里以每人三块大洋的价格租来了一个伪军连,以多点人马摆架势。伪军营长起初不肯。伪军连长说:“新四军搞联欢,摆酒宴,不吃白不吃啊!”于是,带着100多名伪军混在张部里充数。

这些伪军满以为有大餐吃,扛着武器前来赴宴,不料连人带枪,也成了新四军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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