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有个诗人叫陈起,他有一首诗是这样的:觥(gōng)筹交错舞傞傞,延得嫦娥泛醁波。客谓平生无此乐,二章聊继饮中歌。有酒有歌有舞,客人说从没这样快乐过,于是宾主双方边喝边唱……
那么,为什么要用觥和筹来形容酒宴酒宴的热门呢?这就要从觥、筹两个字的本意说起了。
1、觥,先秦时就是酒器
觥是一种酒器,先秦时就已存在。古时每逢重要节日,人们饮酒为礼。用什么盛酒呢?“以兕角为之”!就是用兽角(多数情况是牛角)盛酒饮用。人类进入青铜时代后,觥就被制成兽的样子,上端有提手可打开,底部有足,当然还要有一个大肚子。
《诗经 桑扈》曾这样描述过觥:“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那弯弯的牛角杯,酌满柔和美酒,我们的交往从不倨傲,就使万福汇聚而来。诗中描绘的觥,正是先秦时酒宴中所使用的牛角。
2、筹,可用来计数的竹片
筹在古时是用来计数的竹片。竹字头,说明最早用竹子制成。下面的寿字,有两个含义,一是人要走过很多曲折的路才能长寿,意喻竹片就是费用力气也难以得到;二是长寿说明岁数大、活得久,意喻谁筹多谁是胜利者。
筹与酒宴相关联,是因为古人在饮酒时会做一个叫“投壶”的游戏,在游戏中谁得到的筹多,谁就是最终的获胜者。下面就来讲讲这个投壶游戏是怎么玩的。
3、投壶之礼,饮酒中的重要游戏
饮酒投壶游戏主要规则是这样的:酒宴过半,主人请客人玩投壶游戏,就是用手把箭投进一个高颈壶中。主宾交替投射,如果连投成绩不算;每轮过后不胜者罚酒一杯,胜者则获一个筹码;率先得到三个筹码后,不胜者要喝一杯庆贺酒。
场地在两个楹柱空地间,司射面向东方捧着放有筹码的礼器。投壶结束计算筹码,两筹算一纯,一筹算一奇。筹码多少根据参赛人数决定,筹码长度是一尺二寸。箭的长度有两尺、两尺八寸、三尺六寸三种;壶颈长七寸,口径二寸半,容积一斗五升。
投壶游戏中要演奏乐曲,通常是《狸首》,要求不急不缓。游戏中双方所带来的人不准喧哗,否则罚酒。为防止投进的箭跳出来,壶里要盛放小豆。同时规定,投壶的箭用拓木或者棘木制成,木皮不能剥掉。
4、觥筹交错,是酒宴热闹的标志
知道了觥和筹的来历以及投壶游戏后,再理解觥筹交错就很简单了:知已好友酒宴欢歌,请来司射,根据酒宴的人数,拿来箭,摆上壶,捧上筹。或者在厅堂上,或者在庭院里,你方投罢我来投,大家各显身手。
获胜一方把筹码放在桌上,盛酒的觥不停被司酒端起来,给不胜的一方倒满酒杯,罚酒者、被罚酒者一片欢声笑语……基本上这就是觥筹交错的酒宴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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