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日军更为明目张胆地实施其侵华计划,东北三省相继沦陷。在人们印象中,当时东北人民处在日寇武力威慑下都是敢怒而不敢言。鲜为人知的是,就在第二年,有这样一个东北汉子,不但敢怒又敢言,还敢跟鬼子对着干,直接要鬼子的命,而且是好几条命!他敢作敢当,虽然最后被鬼子杀害,他的大名却值得人们永远铭记!
这个铁骨铮铮的热血硬汉,名叫李希春,1932年5月,他在沈阳小河沿与鬼子争执时,一气之下开枪打死打伤13个鬼子,轰动一时又大快人心!
李希春是辽宁黑山人,当年才三十出头,个子不高不矮,平时话不多,但是办事说一不二。“九·一八’事变前,他是东北军于芷山的手枪队副队长,驻防山城镇。鬼子挑起争端后,于芷山带着部队投降了日本人,还堂而皇之被任命为伪第一军管区司令;李希春也随这支部队一同去了沈阳城。
那时候,日本关东军在伪军中都安排了鬼子军官进行监督。辽宁地区各路义勇军的抗日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人民群众的抗日救国活动,也绵延不绝。
一些抗日爱国组织经常派人去伪军部队搞策反,成效却并不明显,因为一方面有鬼子军官、汉奸监视,另一方面有日本宪兵随时出动。不少下级军官和士兵对日寇的行径敢怒不敢言,部队内部却暗暗涌动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反日情绪。
于芷山这个老汉奸也明白手下有几个“刺头”,担心下级军官和士兵闹事,于是下令:假日里不允许部下去热闹场所闲逛。
1932年6月,一个周六的晚上,有人向卫队营长提出,星期天大家想去逛逛小河沿。
营长不同意。手枪队长程凤周在一旁帮腔:“让他们去玩玩吧。”
营长眼珠一瞪:“出事谁负责?”
程凤周打保票:“我负责。”
这样,营长就算默许了,大家得知第二天可以到小河沿去逛逛,都很高兴。
次日清早,卫队营和手枪队共有四、五百人,自动集合,在值星官手枪队副队长李希春率领下奔向小河沿公园。
手枪队长程凤周怕真的出事,所以换上便衣也跟去了。
小河沿西门的马路对面是一片大空场。有相面卜命的,也有说书卖艺的。
当时,一个日本浪人的马戏团正在那里表演马戏,场子四周用布围着,乐队在吹吹打打。这个马戏团的成员大多是日本的在乡军人(退伍军人),有的腰间还带着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李希春和几个士兵溜达到马戈团跟前。士兵不马戏棚的布围子空陈间往里看。
这时。过来几个马戏团的日本鬼子,张口就是:“叭嘎,票的不买,看看的不行!”
这凡个人一听就火了,当盯还口骂道:“你他妈的叭嘎!老子在外边瞧瞧还得买票,你们鬼子还讲理不。”
说着,鬼子动手就开了枪。有的鬼子还掏出手枪嚎叫:“打死的无论!”还把枪口对准一个士兵的胸膛。
李希春本想与之讲理,可有的鬼子不容分说,过来就打。李希春急了,心想:“小日本鬼子太可恶了,在中国土地上岂容你们如此横行霸道!”
想到这,他拔出驳壳枪,板机一扣“叭”地一声,那个拿枪的鬼子应声倒地。
听到枪响,正在附近茶馆听书的程凤周赶紧跑来。
李希春问他:“咋办?我把他们的人打死了。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都把他们干掉算了!”说罢,咬牙切齿,扣动板机,一顿点射,把携带的18粒子弹全部打光,13个鬼子被击中,其中5个当场毙命,后来1个受伤的送到医院也咽了气。
李希春对程凤周说:“打完了!”
程凤周也感到事已至此,也算很解气,遂命令:“快撤!”当即集合队伍撤回兵营。
程凤周与李希春等人商定:如果上边追查到我们头上,不管怎么样,咬定牙关不承认;实在瞒不了,就说是“红袖头”(靖安军)干的。
不料出事当时,卫队营的一个副排长被日本宪兵队抓住招了供。日本宪兵前来要人,伪军不给。在兵营前,双方都架起了机关枪。
日本顾问怕惹起伪军反叛,于是出面调解。最后讲妥让当天的执星官李希春以及张明新、谢芳晋和程凤周,一同去日本宪兵队,说是“把情况讲讲就放回来”。
当时,李希春坚决不让程凤周去,他们三人去了,不久果然都被放了回来。双方这才把在营门前架起的机枪撤了。
事情并没有结束,日本宪兵队逼着于芷山要人。汉奸于芷山也感到两头为难:交人吧,怕下边造反;不交,日本鬼子他又惹不起。
最后,他想出个权宜之计解决此事:让伪军事法庭分别判了程凤周、李希春、张明新、谢芳晋等人每人12年以下的徒刑。
1932年农历7月16日,四人都被投进了监狱。
李希春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他在敌人的军事法庭上昂首挺胸地说:“日本人是我打死的,这不关别人的事。要枪毙就毙我好啦!”
不久,日本宪兵队又传李希春、张明新、谢芳晋去“复审”。
李希春临别时,对程凤周说:“要让日本鬼子明白,中国人的子弹也能要他们的命!”
后来,他们三人都被秘密杀害了。但是他们的行动,特别是李希春的名字一直在沈阳人中间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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