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何亚萍,今天我们一起来聊一聊明朝内阁管理制度,宦官专政的危害,内阁受司礼监的制约。
内臣宦官(太监,亦称中官)与封建专制主义制度的皇权是孪生的兄弟,分不开而且同终始。
朱元璋鉴于汉、唐两代宦官专政的危害,对宫内的宦官深有警惕。认为他们只能供驱使,司酒扫,不能让他们干政,不能把他们当成耳目或心腹。还在宫内特铸了一块铁牌,上铸扩内臣不得于预政事,预者斩!”的禁令。可是从他自己开始就破坏了这个禁令,到朱棣时更甚。
出使西洋的特命代表是太监郑和,在国内去四方做钦差的也有太监,特别是开设东厂这个特务机关司缉访,还是由太监傲提督。宣德元年(一四二六年)宫内就正式设置了内书堂,遣翰林院修撰刘种去那里教授小内使写字读书。四年(一四三O年)更遣内阁大学士陈山专授小内使书。因此,许多太监“多通文墨,晓古今,逞其智巧,逢君作奸。”(《明史宦官传序》)当然,问题不在太监通文墨与否,而在他们有了“逢君作奸”的本领,如果皇帝不是童昏愚骏之辈,他们也不可能干什么奸恶的事情。否则,他们名为宫奴,实为真宰相,掌有生杀予夺大权。阁臣中的贤者受其扼制,不贤者仰其鼻息,趋从恐后。明代正统以后的历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与内阁关系最密切是内官十二监中的司礼监。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执掌内外章奏。秉笔太监执掌在内阁票拟的文件上批朱(代替皇帝用朱笔写批语,一称批红),它下面设文书房,负责文件的抄写与传递。永乐到宣德,对于六部等各司章奏,都是皇帝亲自裁决,写批语,太监还不敢有所干预,到正统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皇帝只有十岁,宠信太监王振,开始时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执政,还不敢放肆。其后,内阁票拟的文件,由王振批红,于是阁臣也得听从他的号令。
《国榷》引用凌翰的话,评述阉官得宠专政的原因。他说:“国家阉官,实与公孤(这里指内阁阁臣)之权相盛衰。天子早朝宴退,日御便殿,则天下之权在公孤。一或晏安是怀,相臣不得睹其面,则天下之权在阉宦。盖公孤虚侍君侧,累日积月,朝钟不鸣,章疏之入,司礼监文书房则主之。可否,时出于内批,公孤不得而与矣。故三杨在宣宗时,言无不售,至英宗初,则拱手唯命,末如之何。盖宣宗则日临群臣,躬揽庶政,故与公孤亲,而权在公孤。英宗初政,颇事燕闲,故与宦官亲,而权在阉宦。一人之身,前后所遭如此。国家政权所寄之由也。”(《国榷》卷二十四页1563--64)
英宗以后,嗣位者多幼主,他们连正式的朝会、讲读多不愿举行。皇帝有令,先传之太监,太监传之管文书房的内使,然后由管文书房的内使传到内阁,内阁有疏揭奏达皇帝,也是按这种程序上报。内阁大学士不仅多年见不到皇帝召见,就是见到司礼监的太监也不那么容易了。因此,内阁虽可以从事票拟,但一切疏揭不得不取决于司札监的批红。因此,“相权归于寺人,于是朝廷之纪纲,贤士大夫之进退,悉颠倒于其手。”(《明史职官传序》)
景泰时的曹吉样,成化时的汪直,弘治时的李广,正德时的刘瑾,天启时的魏忠贤等,他们成了皇帝的代言人,阁臣哪能不拱手听命!因此可以说,宦官专政,实质上还是皇帝专制的另一种表现。历史事实很清楚地表明:权力是最腐蚀人灵魂的蠢虫。皇帝的权力最大,他最不喜欢念书,什么知识都没有,像个“真空管”,里面空荡荡,有益的建议都进不去,而他们又大权在手,荒淫无耻,挥霍民脂民膏,哪管人民死活。皇帝愈愚昧,必然愈专横,愈专横,也就愈宠信宦官。因为宦官与他最接近,有一种特殊地奴才心理,对皇帝善于投其所好,养成了一套阿谈奉承的本领。
王振专悠,酿成了著名的土木堡之变,险些把英宗的性命也送掉了。可是皇帝在复辟后,还对王振念念不忘,还替他招魂赐祭葬,建祠纪念他,赐给“族忠”的匾额。刘瑾专恣,臣民称之为站着的刘皇帝,他的家产有赃私银两以亿计。魏忠贤专政,内阁大学士承认,不仅自己的去就忠贤看得很轻,就是自己的生死性命,也撰在忠贤的手里,哪敢不听从他的指挥。皇帝朱由校在临死前,还召集内阁诸臣叮呼告诫,说什么魏忠贤格谨忠贞,可参预军国大计,真是到死尚不觉悟。这些情况的出现,与朱元璋不设承相,告诫子孙要独自总揽全国军政大杖,连个辅佐的衙门也不许开设大有关系。当然,归根结底还是封建专制制度的恶果。
研究明代内阁制,不可因为“无宰相之名,而有宰相之实”这类话,把内阁当成了与前代宰相制相同或者相类似的机构,把几个特例当成了一般的情况。实际是当时的内阁阁臣,“虽无相名,实有相职”;既无相权,却有相责的皇帝的代言近臣。与宰相不同的关键正如叶向高所说:主要职责在票拟,却“毫无事权”。
从二百多年的历史来看,可知“内阁固翰林职”。它自始至终都不曾是明王朝中枢的正式的一级行政机构。这就是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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