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塞维茨为托尔斯泰提供素材,记录了第一路军与拿破仑的战争
克劳塞维茨同文学保持着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歌德写的《围攻美因茨》,仿佛是为这位十三岁少年写的回忆录。1807年,当史达尔夫人在威廉希勒格尔的参谋下正在构思其巨著《论德意志》时,克劳塞维茨赴科佩来到她身边。现在,他自己为列托尔斯泰的主要著作《战争与和平》提供了素材,或者记载下类似的经历,证实了托尔斯泰的描述。
他作为目睹者亲自经历了围绕德里萨设堡营垒而演出的那场喜剧,并在其关于1812年俄国战局的报导中写下了我们这里将摘要援引的话块富耳计划中有关战争开始部分做了如下安排:巴尔克莱德托利的第一西路军在拿破仑的大军到来之前应撒入一个筑堡的营垒,为此富耳选择了杜纳河的中游地区。
在那里,第一西路军将得到第一批增援。这个营垒由于筑有土木工事是坚固的,而且储备了相当数量的粮食。目的在于以此来吸引法军的主力,从而使第二西路军有可能向进攻者的右翼运动,并在其背面发起攻击。计划到此为止,是好的。但是,富耳所选择的这个德里萨附近地区并不能提供战术有利条件;而有利条件只存在于杜纳河西岸的堡垒群中,此外杜纳河本身并不能构成任何严重的障碍,因为它很浅,在很多地段可以涉水而过。“战略形势更是令人忧心忡忡。德里萨恰恰位于两条非常重要的公路之间,其中一条从维尔那通向彼得堡,另一条从维尔那通向莫斯科,未将其中任何一条截断。也就是说,这个营垒没有退路,可能从两条公路遭到迂回包抄。”
因此,德里萨的坚固阵地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战术或战略价值的单纯想法、抽象概念而已。另外,德里萨这个多森林的地区也是处于堡垒之外,因此无论如何也称不上“设堡要塞”,如希特勒1944年所利用的塔尔诺波尔那样。因此,德里萨营垒不可能构成俄军防御力量的增殖地。那些司令官们当然也都觉察到了这一点:“维尔那大本营中的最重要人物巴尔克莱德托利、本尼格森、阿尔姆费尔特等将军都不能同意那个战局计划,因此在进行战局的准备工作时,他们就开始着手动摇沙皇对富耳计划的信赖了。”克劳塞维茨当时正在富耳将军的参谋部工作,受领了报告这项工作进展情况的任务。
此外,在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中,除了富耳都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而这是1805年的军事会议上还没有出现的:这就是对拿破仑这个天才人物的丧魂落魄的恐惧,尽管人们力图加以掩饰,但是在每个发言中都可以听得出……看来,只有富耳把拿破仑皇帝看做是像他的理论的反对者一样的野蛮人。富耳除了赢得安德烈侯爵的尊敬外,还引起了他的同情心。从朝臣们同他讲话的。语调中,从保卢奇胆敢在沙皇面前讲的那一番关于富耳的话中,尤其是从富耳的言谈中所表现出来的某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中,可以推断出,别人都知道,而他本人也意识到,他的倒台为期不远了。
不管怎样,普鲁士人的战局计划或建议得以贯彻执行了。俄军一边不断进行抵抗,即进行持续的后卫战使进攻者的伤亡比防御者大,一边撤退到本国腹地。通过这种方式,俄军逐渐取得了必要的力量均势。到了那时,才进行了为数颇多的一派俄国人从一开始就如饥似渴地要求的会战。不过,在这次战局的特殊条件下,会战并不像在以前的战局中具有那样大的份量。即使拿破仑在历次会战中取得了胜利,他在半年时间里所损失的其他力量的总和也足以使法军彻底覆灭。
克劳塞维茨成了这些事件的见证人。但是,他并不是象历史学家那样仅仅把它们记载下来,他还懂得如何解释它们。他以自己的分析精神一直探索到在这里起作用的原则。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还由于他不仅仅在参谋部的地图边。到前线视察时和在历次战斗中经历了1812年,而且还从人性、政治和军事角度上全面地经历了这个决定欧洲命运的年代,他先是感到困惑、失望,最后感到轻松愉快。他的作品的基石就是这样奠定的,构成其基础的不仅是世界历史,而且还包括他个人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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