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背,对一个王朝的军事征伐、用兵作战至关重要。汉王朝的强大军事能力也是以广大汉朝人民对汉王朝的认可心理为基础的。《孙子兵法》就非常重视人心向背对于战争的重要性:“…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孙子把“令民与上同意”的“道”列为战略的第一位。
三国时期,各割据势力都以“匡复汉室”为号,以壮大自己的势力。刘渊反晋时,以汉王朝的正统自居,一直到五代时期,刘知远又以汉为国号,也反映了这个沙陀人对汉王朝微妙心理。华夏族在汉朝及以后两千年的时间内,一直以“汉”自称,也正是由于对汉朝的强大与繁荣的认可。“……但直到它灭亡了千余年之后还有人想使它复辟。”《剑桥中国秦汉史》中曾大量提及这种各色人等对汉王朝的认可心理:“他们(当时的社会精英集团)几乎每个人都承认,汉王朝和刘氏是帝号的合法拥有者,因此即令他们对某个具体的皇帝不满意,他们也不想换一个朝代。”
“在中世纪时期(汉亡后的4 个世纪,公元220—589年),汉之为汉的统一和秩序作为这种形式和领导的现实而受到人们的回忆,而且汉之为汉的名称又总是象征着已经失去的完美统治,象征着他们企求的统一。有几位统治者或者径自称其朝代为‘汉’,或者把自己的宗谱同汉代诸帝挂上钩。有几家王室甚至自豪地追踪自己的先祖出自汉代某个官阀,还有远在日本的某些氏族也自认为是汉代诸王的苗裔(有时是本无其事的)。”
汉朝继承战国和秦的兵种搭配并有重大的发展,“农民成为军队中士兵的主要成分,古代战车兵和那笨重的驷马战车一起被淘汰,骑兵和步兵升为主要兵种“汉代的兵器呈现新的面貌,进入铁器时代兵器的发展期。”远射兵器“仍以弓和弩为主,但使用的箭已大量采用铁制的镞”。“为了提高命中的精确度,在一些弩的望心上加有刻度,用于瞄准,具有近代步枪的表尺作用,是一项重要的改进。”
“殷周时期几乎是每个战士必备的青铜戈,到西汉时期已从战场上消失,被淘汰出兵器的行列,…青铜铸制的矛,在汉代仍然使用,但更多的是钢铁的矛。”“西汉时期出现了新型的手握短柄格斗兵器——刀。刀体修长,宽脊薄刃,柄的后端作成扁圆的大环,所以一般称为‘环首刀’。这种用于劈砍的环首刀,更适应骑兵和步兵的战斗需要,逐渐代替了铁剑,东汉以后成为主要的手握短柄格斗兵器,与盾牌相配合,一直到南北朝时仍是标准的步兵装备。”
汉代“钢铁兵器进入它的发展期。”“钢铁兵器进入发展期的标志,主要是制作技术的日臻完备。一方面在钢铁冶炼方面,已由块炼锻打渗碳成钢到初级阶段的百炼钢的阶段,发展到以炒钢料锻打的百炼钢,并出现了‘杂炼生鍒’的灌钢工艺,……另一方面,淬火工艺也日臻成熟。”武刚车创造性发明和使用,极好地克制了匈奴的骑兵,卫青越过沙漠与匈奴决战时曾经使用这种车,武钢车不仅能装载士兵和武器,还可以临时组成屏障以抵御骑兵的冲击。
“而适直青军出塞千余里,见单于兵陈而待,于是青令武刚车自环为营,而纵五千骑往当匈奴,匈奴亦纵万骑。会日且人,而大风起,沙砾击面,两军不相见,汉益纵左右翼绕单于。单于视汉兵多,而士马尚强,战而匈奴不利,薄莫,单于遂乘六骡,壮骑可数百,直冒汉围西北驰去。昏,汉匈奴相纷挐,杀伤大当。汉军左校捕虏,言单于未昏而去,汉军因发轻骑夜追之,青因随其后。匈奴兵亦散走。会明,行二百余里,不得单于,颇捕斩首虏万余级,遂至寘颜山赵信城,得匈奴积粟食军。军留一日而还,悉烧其城余粟以归。”
笔者把汉王朝的军事行动的历史历史影响和意义归纳为三点:成功抵御北部匈奴的侵略,捍卫了当时的汉文明。汉朝大体奠定之后历代王朝和今日的国家版图。汉朝击败西北部的匈奴势力以后,中西方的交往得以更加畅通,中国和西方,两个古代文明区域,得以间接交流。根据方豪《中西方交通史》论述,汉朝控制西域使得中国和西方得以大规模的交通,对于双方获得的经济利益主要如下:汉朝获得了关于西域和更西地区的大量地理风土知识。汉代时传入了很多西域的植物和音乐。通过对大宛的征伐,汉朝获得了一定的战马补充和马种改良。当时中国的丝绸大量西销。中国灌溉法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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