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真是中国了不起的一位画家!中国画师多神奇呀!齐白石用水墨画的鱼儿没有上色,却使人看到长河与游鱼。”这是毕加索对他的赞叹。或许不是每个人都了解齐白石具体的生平,但是他的大名和屡次被拍出天价的作品,可谓妇孺皆知。
作家老舍在齐白石九十三岁寿辰的庆祝会上,说道:“白石老先生画的虾,可以看出虾在水里游的运动,像活得一样。”如果你认为这只是齐白石对自然事物虾的单纯模拟,那便是大错特错了。齐白石曾解释:“虾爪上的东西还很多,可是我不花这些玩意儿。”齐白石笔下的虾,其实含有他对虾的长期观察后的理解提炼,对虾的重要特征进行艺术化手法的夸张,使虾的神情更为逼真。比起池塘里的活虾,人们似乎更爱齐白石笔下的虾,那种炉火纯青的笔法更是无数画家望尘莫及的。似乎从齐白石之后,并未听到哪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舍的儿子舒乙曾发现齐白石不同时期画虾是不一样的,从写实主义到简化九笔法,到最后的“透明”画法,所以虾的身体节数发生变化。他暮年时期的作品达到的视觉效果是最合理最好看。
如果说齐白石的虾是画坛一绝,那么 “蜻蜓”也是他的拿手绝活。但当一只“蜻蜓”画作被拍到690万,即使再如何跃然纸上,也令人有所疑惑——真的值吗?是名人效应还是炒作哄抬?
所谓价值,泛指客体对于主体表现出来的积极意义和有用性。当齐白石的蜻蜓的价值达到690万,在大多数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了。只有专家淡定地表示:放大10倍再看!
在放大镜下的蜻蜓,仅是翅膀部分,其经脉走络更是清晰可见,真实无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名画作品被放在放大镜显微镜下面进一步分析研究。齐白石的画作经得起检验,甚至让人们看到了之前未发现的动人魅力。古有王维被称为多面手,被誉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大抵是来源于佛家的“凝神静观”。那么齐白石的作品也是如此,只有静心观察研究,才能达到如此化境。690万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但艺术无价,或许我们更应该去关注作品本身。
从年幼放牛捕鱼的田园生活到晚年淡墨掷笔的胸有成竹,从逼真写实到斗胆简化,从师从多家到自成一派,我们只看到拍卖会上天价的作品却不见齐白石先生“形、质、动”三要素都臻于完美的境界,其实是我们需要去思考——虾也罢,蜻蜓也罢,如何体悟生命的奥秘才是齐白石先生为我们展现的。想来,这也是为何老先生仙逝一个甲子之久,而其作品仍炙手可热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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