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早闲人(白马晋一原创团队成员)
王凌,一个似乎未在《三国演义》里出现过的三国知名人物,甚至连名字都未被人所提到过。然而王凌在《三国志》这部中国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中却有专门的传留传于世。
王凌一生都透着幸运:首先,二十岁(公元192年),董卓余党李傕、郭汜、樊稠等率军攻破长安,杀了叔叔王允全家,王凌和哥哥王晨两人翻城墙逃出长安,跑回太原。接着,在担任发干(县名,治所在今山东郓城、鄄城之间。秦、汉法令规定,万户以上的县置县令,秩千石;万户以下的县置县长,秩三百石或四百石。)长时,处理犯错误的百姓总是给他们处以五年的髡刑(耻辱刑,将人头发全部或部分剃掉的刑罚),并责令他们当街打扫。恰逢代替王肱(兖州刺史刘岱手下将领)担任东郡太守曹操的车驾路过发干,又恰巧看到这些受过髡刑的人在街市服劳役,就好奇地询问原因,凑巧被获知为王允之侄,立马就进入了曹操的视野,先委任为骁骑主簿之职,又迁中山太守;然后,在治理地方有成就,获曹操赏识,出任丞相掾属。从此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从散骑常侍、兖州刺史、征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军事,一直到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司空;最后,王凌寿命很长,活到八十岁,最终迫于无奈,只好饮药自尽。就这样,王凌就草草结束神奇而又幸运的一生。
纵观王凌入仕生涯,无论是当保境安民,发展生产的地方官还是领兵作战,开疆拓土的大将军,各方面成绩都不错,治理地方井井有条,几次对吴用兵期间都以勇猛著称,都督扬州军事就地晋升到三公。如果王凌的人生履历到此为止的话,那就会在历史长河留下一个忠臣良将的模板,成为后世竞相效仿的榜样。
在医疗水平极不发达的古代,特别在动乱纷杂,战火荼毒的东汉三国里,王凌能活过八十岁,就是幸运,祖上有德,祖坟冒青烟,福星高照。八十岁,杖朝之年、中寿。曹操《对酒歌》:耄耋皆得以寿终,恩泽广及草木昆虫。因此,八十岁又为耋寿。在古代,男女称呼年龄有区别:男性称寿,女性称福。王凌虽活了八十年,但还是进不了三国十大寿星排行榜,但也在前十五位之列。可相比所谓平均寿命(三国平均寿命有多个不同说法,如网传22岁、某学者在书中提到26岁。总而言之,综合各资料数据,应低于35岁),王凌可谓是高寿中的高寿。
可惜,王凌这种幸运却未能终身伴随王凌从生到死,公元251年四月嘎然而止。淮南三叛第一叛被司马懿平定后,王凌的好运不断瞬间变成恶运连连:身名俱裂,饮药自尽,挖坟拖尸,暴尸三日,夷灭三族。
王凌虽因叛乱而不得善终,但在史书留下好名声。《三国志》的作者,三国时蜀汉及西晋时著名史学家陈寿以“风节格尚”来评价王凌。风节,风骨节操。格尚,方正高尚。即使王凌发起并实施在魏国淮南地区反抗司马氏的兵变,即其主导的淮南三叛中第一叛。虽淮南第一叛最终以司马懿以年老多病之躯亲率大军掩袭淮南,迫使王凌不战而降,准南第一叛在萌芽之中即被平定。但在陈寿的眼里或心里,王凌就是一个风骨方正,节操高尚的忠臣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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