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唐时期,府兵制度曾经非常的流行,为中原王朝的崛起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进入唐朝中期之后,府兵制度却开始逐步崩溃。后来,干脆被募兵制度所取代。所在募兵制度的出现,开始出现军队私有化的问题,军队开始属于节度使,并且成为节度使安身立命的资本。我们回到原来的问题,府兵制度沿用了几百年,为何会被募兵制度所取代呢?
一、府兵制和中亚地区的部族兵制度很相似
首先,我们聊聊府兵制度。府兵制度起源于南北朝时期,从南北朝时期一直沿用到了唐朝的中前期。府兵制度有一些很明显的特点:府兵们拥有自己的耕地,不需要向朝廷缴纳赋税。如果即将爆发战争,府兵自己准备粮食、兵器、铠甲和战马,迁往固定的集结地区集合。在战争中,府兵抢夺到的财务,归府兵自己所有。府兵制度起源于中亚地区的部落兵制度,在南北朝时期,部落兵制度从中亚地区传入了北方政权,兵器开始迅速使用。在欧洲的中世纪,著名的骑士制度与之非常接近。由此可见,世界各个地区的文化是相辅相成的,需要相互学习和借鉴,而不是相互排斥。在南北朝时期,府兵制度非常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因此长期经久不衰。
甚至在唐朝建立的初期,府兵制度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里面有很多原因:从南北朝时期一直到唐朝的初期,国家的局势比较混乱,一直是几个政权在反复较量。战争的规模比较小,双方的距离很近,而且持续的时间也不长。战争结束以后,府兵们可以带着战争中缴获的财物返回家乡,这是对自己参战的福利。中原各个政权都比较富庶,因此每次战争中,府兵们都不会吃亏。但是从唐朝统治的中前期,局势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唐朝逐步平定了国内局势,随着国力的提升,唐朝开始与周边的强邻爆发一系列的冲突。例如吐蕃、突厥等政权,势力都很大,唐朝开始与周边政权的长期战争。战争的规模开始扩大,动辄就是10万人以上的大会战,府兵的人数已经无法满足唐朝的需求。
二、唐朝逐步使用募兵制取代府兵制
之前的战争时间比较短,府兵们需要返回家乡耕种。唐朝与吐蕃、突厥等政权的战争是长期的,因此需要大量的军队长期驻扎边境地区。久而久之,府兵的耕地无人耕种,逐步开始荒废。由于战争的规模空前扩大,府兵的伤亡明显增多,而后续的力量接济不上。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那就是成本。之前的作战目标是国内的各个政权,能够获得不少的财物。但周边的吐蕃、突厥等政权都是游牧民族,根本没有什么财物。府兵的伤亡增大、家乡的耕地荒废、获得的战争利润很少,而且还需要自己准备粮食和武器,这种赔本的模式导致府兵制度逐步崩溃。截止武则天时期,府兵制度就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当时,朝廷推出了很多补救的办法,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
到了唐玄宗李隆基时期,唐朝逐步用募兵制取代了府兵制。募兵制就是国家出钱招募士兵,此时的士兵成为了职业军人。但募兵制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军队私有化。之前的府兵制,士兵们都是分散的,没有将领能够控制。但是采用募兵制以后,将领开始与士兵长时间驻守边境,久而久之,将领逐步对一支军队产生了控制力。在唐玄宗时期,面临周边的强敌,唐朝推出了节度使制度。一个节度使负责一大片地区的防御工作,由于任务重要,出现了一个将领兼任好几个地区节度使的情况。例如王忠嗣兼任4镇节度使,后来的安禄山兼任3镇节度使,能够调动的军队都超过了20万。节度使对军队的控制力逐步加强,而唐朝还在不断的下放权力。
三、节度使逐步建立了割据王国
起初,节度使仅仅拥有一片地区的军队调动权,还无法威胁中央政权。但唐朝逐步把地方上的人事任免权、财政使用权和赋税征收权等很多权力都交给了节度使。节度使开始负责一大片地区的所有事务,军政民财等问题都归节度使管理。这样一来,节度使的控制区就成了半割据的王国。中央政权的政令根本就无法传达,节度使出现了各自为政的局面。其实,唐朝中央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试图收回这些权力。但这就是一个被打开的潘多拉宝盒一样,既然权力已经下放,想再收回就很难了。直到唐朝灭亡,这种情况也没有解决。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其实就是一大群节度使的内斗。最终,势力最强的几个节度使先后称帝。因此,宋朝建立之后,才会对武将那么忌惮,出现了过度畸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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