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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晦冥，龙来哀号，声若牛吼。

——《子不语》

神龙行云布雨，地上的人们顶礼膜拜。

龙，隐秘而宏大的中国图腾。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最早的从前，人类不识天地，不解风雨，对自然的一切感到好奇。雨露瓜果是恩赐，雷鸣天火是畏惧。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 清 · 金龙

一如神话中的绮丽，人类的原始幻想带着烂漫的本色。他们崇拜强大，崇拜着那些未知的神秘力量。于是，龙的传奇开始了……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春秋中晚期 · 龙耳簋（局部）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 春秋中晚期 · 龙耳簋

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

——《三辅黄图》

龙，在中国是“天之四灵”之一。苍龙行空，执掌东方的浩渺。

传说龙有“九似”，九种动物，各取一征，便成了龙。至于这九种动物究竟是哪九个，尚是个谜云。就像传说中的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尔雅翼》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嵌红铜龙纹瓿

它时隐时现，偶尔在泄露天光的云间闪过一个摆首。它时而浮动庞大的身躯遨游天际，时而化身纤细的“小龙”灵活穿行。在春分的时候，它登上青天。在秋分的时候，它潜入深渊。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清 · 碧玉龙耳带托杯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 明 · 白玉蟠龙环佩

人们不知道龙是否真正存在，而人类的漫天幻想杂糅着龙的意象，带着“超自然”的神秘与力量植根在中国的文化里。部落中升起“龙”图腾，对于龙的崇拜便沿着血脉传承了下来。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元 · 青玉莲托蹲龙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战国 · 玉镂雕双龙首佩

龙纹常见于历史文物之中。

关于龙的雕饰和纹饰层出不穷，龙的身形、神态随着时代的更迭变化万千。器皿，摆件，纹路，雕刻……处处都能寻到龙的踪迹。这些龙或蜿蜒浮游，或乘风欲奔，或盘曲环绕。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唐 · 红陶生肖俑——龙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 西周 · 龙纹玉璜

当战国“礼崩乐坏”之后，龙也终于揭开了面纱的一角，附上吉祥的寓意。但随着封建王朝的建立，龙，成为皇权的象征。各朝皇帝的宫殿里也能找到诸多龙的元素。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 清宫旧藏 · 香色缂丝金龙夹龙袍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清宫旧藏 · 红木雕龙床

后来，对于龙纹的使用也出现了森严的规定。

龙也并非“不亲民”。民间也有龙，不过仅仅三爪龙、四爪龙被允许用于装饰。而双角五爪龙则是宫廷的专属。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宋 · 玉云龙纹炉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清 · 红彩云龙盅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清 · 剔红飞龙宴盒

盘虬卧龙，神游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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