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是二十四节气的冬至,在封建王朝冬至这一日帝王最重要的就是祭天,而冬至祭天帝王和朝臣必须身穿封建时代最为珍贵的冕服。冕服起源于周朝,是古代中华文化圈最高等级的礼服,由冠(冕冠)、上衣(一般为玄色,即黑色)、下裳(一般为色,即浅红色。亦有朝代用黄色)、舄及蔽膝、绶、佩等组成。图为越南百年前身穿冕服冬至祭天的阮朝官员。
越南封建时代制度一切遵循中华制度,阮朝时期是越南礼仪制度最完备时期,冕服制度依照周礼制定。阮朝衮冕为明命皇帝亲自设计定式。他穿着后认为“垂旒肃穆,佩玉铿锵,朕服之愈觉肃静雍容”,不过觉得衮冕虽然华美,但事天并不能仅止于此,像明世宗那样不亲郊祀的,冕服备而用,清朝祭天一年搞二次祭天都渎祀,指出“惟我皇考世祖高皇帝定为每年一祭,甚合礼典,当传之万世。”表示越南阮朝重视祭天礼仪才是中华正统。
当时皇帝使用最高级的十二旒十二章冕服,王亲宗室及大臣依次使用九旒九章、六旒五章、三旒三章冕服。图为1939年身穿冕服的官员在第一排陪着阮朝皇帝祭天。
冬至祭天行礼时,身穿冕服阮朝皇帝盥洗后由礼官带到神位前行三上香礼,礼仪官向皇帝呈进玉帛。皇帝在上帝及祖宗牌位前行礼,鞠躬拜后回位。图为阮朝皇帝在天坛内祭天,礼仪官引导。
皇帝第二道祭天程序是进俎,在导驾官引领下到主位配位进俎,进俎完成后皇帝回到原位。图为阮朝皇帝在天坛内祭天,礼仪官退下,一品二品大臣陪祭。
帝王祭天第三道程序是初献礼,皇帝依次受爵、涤爵、拭爵、进爵,在升坛到酒尊所,执爵官以爵进皇帝,皇帝要在主位跟前跪献爵,行三上香礼,而一旁的司祝则需要跪读祝文,一旁的祭祀乐在祝文后要奏乐。图为阮朝身穿冕服祭祀的官员。
帝王祭天第四道程序则是行饮福受胙礼,负责祭祀饮食的光禄寺奏饮福酒,奏受胙,皇帝行礼后拜兴回位。图为阮朝冬至祭天。
最后一道程序则是送神,先是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掌祭官捧撰,皆送到燎炉焚烧,皇帝在燎位旁观焚祭,之后内赞奏礼毕。一年一度盛大的祭天大典就完成。图为20世纪30年代,越南顺化南郊坛,身穿冕服结束祭祀的二品、三品陪祭官员。
封建时帝王多不勤劳,许多时候连最重要祭天礼仪都会遣官代祀。而且祭天时常常还会祭祀帝王祖宗,所以官员大多都会代行祭祀礼,如阮朝《大南实录》载:亥明命二十年春二月,礼部奏言:向例递年郊祀准定从坛分献八,圆坛正献位捧罇爵四,均用皇子诸公冕服穿着行礼,兹请行咨所司增制。而官员行礼时,仪式就会大为精简。图为阮朝官员陪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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