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之孙,为何频繁改元,他是如何一步步当上吴国之主?

孙皓时期共改元八次,为:元兴、甘露、宝鼎、建衡、凤:岛、天册、天玺、天纪,其中六次以出现祥瑞的名称改元。据《孙暗传》,甘露元年,“夏四月,蒋陵言竹露降,于足改年大赦”;鼎元年,“八月,所在言得大鼎,于是改年,大赦”;建衡三年,“西苑言凤凰集,改明年元(凤凰)”;天册元年,“吴郡言掘地得银,长一尺,广三分,刻上有年月字,于是大赦,改年”;天玺元年,吴郡言临平湖汉末草移壅塞,今更幵通。长老相传,此湖塞,天下乱,此湖幵,天下平。又于湖边得石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长四寸,广二寸余,刻上作鬼帝字,于是改年,大赦”;又天玺元年,吴兴阳羡山有空石,长十余丈,名曰石室,在所表为大瑞。

乃遣兼司徒董朝、兼太常周处至阳羡县,封禅国山。改明年元,大赦,以协石文”。对于孙皓时期的频繁改元,前揭魏斌文从孙酷上台前后孙吳所面临的政治局势分析指出:“蜀汉为曹魏所灭后,相对平稳的三国鼎峙的局面消失。由于缺少了蜀汉政权的牵制,孙吳直接面对着曹魏的政治军事压力。两年后,即孙暗即位此年,司马炎代魏自立,形成孙吴与西晋南北对峙的局面。这几年中政治格局所发生的重大变化,对孙另朝野产生了极大影响。《孙始传》称:‘休藉,足时勤初亡,而交耻携叛,國内震惧,贪得长君。’很显然,孙另政权需要调节己的策略,以应对北方政局的变动。

这种特殊的政治背景,很可能是导致孙酷崇重符瑞的主要原因。”论者以为,这只能作为孙婚时期频繁改元的一个方面,而孙始极端崇信符瑞,还应该从孙唯的出身环境及所受生活区域的风俗影响加以分析。孙皓之母是孙和的另外一个妃子何姬。何姬是丹阳句容人,其父何遂,是一名骑士。孙和及嫡妃张氏身亡后,何姬曰:“若皆从死,谁当养孤?”遂抚育孙暗及其三弟。据史籍记载可知何姬抚育了孙和的四个孩子,且孙暗幼年生活的区域为新都郡。新都郡是在贺齐平定丹阳郡山越叛乱的基础上建立的,该地以山越居民为主,由此可推断孙暗从小所受江东丹阳地区的民间风俗影响较深。江东地区自古风俗特好卜筵、鬼神,立淫祠,且该风习终久未衰。

据《史记》卷六(秦始贫本纪)载,“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鬼出游……十一月,行至云梦,望祀虞舜于九疑山。浮江下,观籍柯,渡海渚。过丹阳,至钱塘。临浙江,水波恶,乃西百二十里从狭中渡。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而立石刻颂秦德。”始所过之地,均属江东地区,可见其地祠庙信仰的风习。据《后汉书》卷四十一第五伦传:“会稽俗多淫祀,好卜靈。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匿。”《隋书》卷三十一地理志下:“江南之俗,火耕水耨,食鱼与稻,以渔猎为业,虽无蓄积之资,然而亦无饥馁。其俗信鬼神,好淫祀,父子或异居,此大抵然也。”由上引证可知其地自古特好鬼神、卜策又多淫祀成为一种社会风习。

至唐代该风习依然盛行,据《资治通鉴》卷二百四(唐纪二十,则天呈后垂拱四年:“六……江南道巡抚大侦、冬官侍郎狄仁杰以吴、楚多淫祠,秦焚其一千七否佘所,独贸夏禹、吳太伯、季札、伍员四祀。”但不久之后,否姓又立多祠,至宰相李德裕于浙西任丫时,又力予以清除,《旧唐书》卷一百七十四(李德裕传)云:“德裕壮年得位,锐于布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除其弾。江岭之问信巫祝,或鬼祌,有父母兄弟厉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时,弊风顿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淫祠一千一十所。”可见江东地区祠祀及巫觋的风尚,到唐代一直盛行,并且难以摒除。

孙氏据江东,系出吴郡富春,受江东地区风习的影响,甚迷尚卜筑、符瑞、祠祀,而这一现象在孙始统治时期表现尤为突出,盖与孙唯幼年生活于丹阳山越居民之地,耳熏目染当地风俗有密切关联。王永平认为孙暗出身属于寒族阶级,这一观点十分中肯。孙始出生后,因乃父孙和事件,他并未受到良好的儒学教育,且孙和死后,孙暗被何姬养育,何姬抚养孙和的四个孩子,怎么抚养,史书并未记载,但可以推测,其生活确实比较艰苦。据《何姬传》,孙唯称帝后,封何姬为昭献后,且“吴末昏乱,何氏骄僧,子弟横放,百姓患之。

故民化言‘唯久死,立者何氏子’云。”孙睹即位后,对何氏子孙进行了大规模的封赏,这估计与其母何氏在抚养孙和之子的时候,得到何氏家族的帮助有关。故我们认为分析孙腊前期生活区域及其所受江东风俗的影响,可以深化对孙暗时期统治残暴原因的分析。裴松之云:“臣松之以为孙权横废无罪之子,虽为兆乱,然国之倾覆,自由暴(孙)暗。若权不废(孙)和,(孙)暗为世适,终至灭亡,有何异哉?此则丧国由于昏虐,不在于废點也。”若孙权不废除孙和,以嫡长子继承制,孙皓不一定被立为太子,故此说法有待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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