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进死出。活着进来,死了出去。”
这是戴笠亲自为军统订立的一条特别军规。
一个人进了军统后,一填表、宣誓,就等于是签了卖身契,谁也无法自拔,生死便不在于自己掌控了。
虽然大多数受训的人,甘心为虎作伥,成为戴笠的忠实追随者;但也有一些人,因为无法摆脱这种处境,积怨含恨,苦闷悲观,甚至最后只有采取自杀的极端方式才能解脱。
息烽四期学生六队有个区队长叫张某,平时不言鲜笑,消沉悲观。
1942年夏,戴笠又一次跑到了息烽特训班,第二天便召集全班人员在大礼堂讲话。
学生第六队因故到得稍迟一点。值星官报告人数时,戴笠又发现这个队的行列有些不整齐,就凶狠地骂起来。
他全是江山县老家的土语,非常粗野,极为刻毒。
这个队的值星官恰是那个姓张的区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立正站在那里,气得脸白一阵红一阵,只有挨骂份儿,没有丝毫解释的余地。全班人都同情他,觉得戴笠太过分了。
戴笠骂够了,才开始讲话。讲了没几句,远处就“砰”传来一声枪响。
一会儿,有人匆匆跑进大礼堂,向总值星官悄悄讲了几句话。总值星官面色紧张地又向班主任徐亮低声汇报。
徐亮听后,立刻走上前,向戴笠耳语了几句话。
这时在场的人很紧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戴笠听徐亮汇报后,虽稍稍一怔,但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讲下去。
但是,他把讲话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原来,那个被骂受辱的张区队长,一气之下,在戴笠开始讲话时退出会场,走回第六队住房,用步枪以脚蹬机纽的方式自杀,子弹打穿了他的头骨,当场毙命。
事后,徐亮向全体学生宣告张自杀了,并给他加了一个“背叛革命”的罪名,叫人草草收殓,抬埋入土。全班为之沉默了几天。
这就是军统的特别军规,无人能幸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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