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九则即九州
禹贡九州图
屈原《天问》曰:“地方九则,何以坟之?”方,正方。古人以为天为圆体,地方有隅(旨)。九则,即九州。
传说大禹治水以后把天下分为九州,即: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淮南子·坠形训》:“天地之间,九州八极。何谓九州?东南神州曰农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翼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东北薄州曰陷土,正东阳州曰甲土。九州之大,纯方千里。九州之外,乃有八殥,亦方千里。八殥之外,而有八纮,亦方千里。八纮之外,乃有八极。”
战国时代的邹衍认为禹时的所谓九州只是中国这块地方,叫赤县神州。在中国之外,象赤县神州这样的州还有八个,连赤县神州共有九个,这才是真正的九州。九州的周围有“裨海”环绕着,这就组成一个大州,这样大州也有九个,外面有所谓“大瀛海”环绕着,瀛海外就是天地的边界。因此,中国这个九州在天下只占八十一分中的一分。这就是被称为“闳大不经”的大九州说。
《史记·孟荀列传》:邹衍以为儒者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以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于是有裨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如一区中者乃为一州,如次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际之际焉。朱熹曰:“九则谓九州之界,如上所谓圜则也。坟,土之高者也。”
坟,旧释为隆,不确。
坟,洪兴祖补注云:异本作愤、贲。案:字当作封。封、坟古字通用。《檀弓》:“吾见封之若堂者”,疏:“封,谓坟之也。”《周礼·大司徒》郑玄注:“封,起土界也。”“谓立封于疆为界。”封,本义为封疆划界。诗意谓:大地分裂为九块,是谁来封疆划界?
《齐侯钟》:“咸有九州,处禹之堵(都)。”《秦公簋》:“乃宅禹迹。”《尚书·玄政》:“陟禹之迹。”《商誓》:“登禹之绩。”中国之土地,上古传说皆以为乃大禹所开辟也。
(选自何新《宇宙之问:<天问>新考》,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08年8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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