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时期,除了是个多事之秋外,其史学的发展可谓是百花齐放!

作为人类前进的痕迹,魏晋的历史已经沉睡了千年,不管他是纵古今还是横千里,其特征与变化终究是与其时代特征与地域特征密切联系的,而在社会动乱不堪与四分五裂的状态之下,这一特征就甚为显著了。至于其中缘由,自然也不能一概而乱,但是,每一个时代,每一片地域的统治者所采取的史学策略,毋庸置疑的影响着史学的发展方向。

提起魏晋那段历史,若只是以多事之秋来概括,就太单薄了。提起魏晋史学,百花齐放亦不足以完全表达,这是一个自由而独立的史学空间,无论是官修史书,还是私家修史,在数量上均有了飞跃,而在史料选择、著作形式以及研究方法上同样有了新的突破,然而让人遗憾的是,与魏晋那段千年历史一同睡去的还有无尽的史实,留给我们的却是众多的未解与神秘。史学丛中,他们静静守候,等待我们将他们唤醒。

留名青史,这是多少世人的共同梦想,而“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这也是 众人 读史 的目 的所 在。 偏安 江东 后, 吴帝 孙权 在博 览了 《诗 》、《书》、《礼记》、《左传》、《国语》、《史记》、《汉书》、《东观汉记》以及诸家兵法书籍的过程中逐渐深化了对史学资治功能的认识,对史学开始重视。由于生存时代及其阶级出身使然,孙权及其父坚、其兄策的史学素养并不高。孙坚出身卑贱,若论阶级当属寒门,在学术上更重视的是实用性,其子策曾公开承认,“但恨学问不博,语议之间,有所不及。”孙权年幼时虽受过启蒙教育,但因十五岁便跟随其兄策参与武事,未能深入涉猎史学。

孙权当权之后,便以自己的切身经历教导吕蒙、蒋钦读史书与兵书,“至统事以来,省三史、诸家兵书,自以为大有所益。如卿二人,意性 朗悟 ,学 必得 之, 宁当 不为 乎? 宜急 读《 孙子 》、 《六 韬》 、《 左传》、《国语》及三史。孔子言‘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光武当兵马之务,手不释卷。孟德亦自谓老而好学。卿何独不自勉勖邪?”关于 《吴 书》 ,在 《中 国历 史大 辞典 史学 史卷 》中 有简 明扼 要的 解释,“三国吴韦曜撰。五十五卷。记三国时吴国历史,纪传体。吴帝(孙权)末年,始命太史令丁孚、郎中项峻撰《吴书》;少帝(孙亮)时,更命韦曜、华、薛莹、周昭、梁广等共同访求往事,撰述国史。景帝(孙休)时,昭、广已去世,曜、莹又徙黜,史著中辍。其后曜独撰《吴书》,但因下狱被杀,未能最后完成。已佚。今有清王仁俊辑《吴书钞》,见《玉函山房辑佚书十编》。”

掌权以后,孙权渐渐深化了史学资治的认知,便将修订国史提上日程,在其统治末年,令太史令丁孚、郎中项峻编纂了《吴书》,在投入了众多的人力、物力之后,东吴第一部官修国史出炉,却因丁孚、项峻“俱非史才”而致使“其所撰述,不足纪录。”正因为如此,此《吴书》并没有起到掷地有声的反应。尽管丁孚、项峻《吴书》收效甚微,却拉开了官修国史的序幕,也就是在其影响之下,《吴书》在吴少帝建兴元年(公元252年)被重修。时任黄门侍郎的韦昭在权臣诸葛恪的举荐下,转任太史令,担任主修,连同华覈、薛莹、周昭、梁广接掌重修《吴书》的重任。

韦昭 ,《 吴志 》中 有《 韦曜 传》 记载 ,“ 韦曜 ,字弘 嗣,吴郡 云阳 人也。”裴注《三国志》中有云,“曜本名昭,史为晋讳,改之。”韦昭的应选,虽和他曾与诸葛恪大致同期任职于前太子孙和麾下不无关系,却更该是其才学超群使然。“笃学好古,博见群籍,有记述之才”的他,撰有《国语注》22卷、《汉书音义》7卷、《吴兴录》1卷、《辩释名》1卷、《官职训》1卷、《洞纪》3卷、《吴书》55卷等经史论着,以及诸如《博弈论》、《云阳赋》等诗文,也因此被其同僚华核不无夸张地誉为一代儒林文宗:“……曜自少勤学,虽老不倦,探综坟典,温故知新,及意所经识古今行事,外吏之中少过曜者。……今曜在吴,亦汉之史迁也。……汉氏承秦,则有叔孙通定一代之仪,曜之才学亦汉通之次也。”

然而,主要由于其为人“切直”的关系,韦昭不但宦情愫薄,甚至因此得罪践位初期待己不薄的吴末帝孙晧,终乃身膏斧钺,其所撰《吴书》也因其被诛而未能定稿,此则华覈《上疏救韦曜》言之甚明:《吴书》虽已有头角,叙赞未述。……非得良才如曜者,实不可使阙不朽之书。……曜年已七十,余数无几,乞赦其一等之罪,为终身徒,使成书业,永足传示,垂之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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