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的真性情:从不嗔不恼到脾气火爆

征稿系列特约作者:李亚儒。

石猴是天生地长的灵根,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一出生便叩拜四方,可见绝非凡俗之辈,之后机缘巧合下作了美猴王,竟也没半分架子,反倒谙熟人情世故,可算得是天生奇才了。再看出海寻仙见到樵夫后的表现,一问一答之间俨然是个人情练达的懂事猴子,待见得菩提祖师之后,更是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礼数极是周全。当菩提祖师问到猴子姓什么时,猴子回答说:“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不嗔不恼,荣辱不萦于怀。这猴子天生就有这般修为,菩提祖师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个弟子,并取名为孙悟空。

拜入菩提门下后,只是学些洒扫应对、进退周旋的礼节,平日里则还要做扫地锄园、砍柴挑水等粗活,从堂堂美猴王沦为一个只有弟子之名的仆役,猴子不远万里而来,求的是长生不老之术,却能踏踏实实地一干就是七年。不得不说,猴子这时候的耐性实在让人钦佩。菩提祖师一身通天本领,门下弟子众多,为什么除了悟空没有一人得以传授修行大道?除了悟空天生的悟性奇高外,那我本无性,不嗔不恼的性情使菩提祖师的愿意收悟空为徒的一大因素。之后能心平气和的再斜月三星洞干上七年仆役,想必有了通天本领之后也能淡泊自安,不会闯下危害三界的大祸。可几乎所有人的脾气都是跟着本事,悟空也不例外。

可学到躲避三灾的七十二变和筋斗云之后,猴子的性情就开始慢慢地变了。在师兄弟面前卖弄本领,初学本事,有求于人的时候,保持谦卑还是容易的;一旦大权在手,自以为已是无所不能,自然就会存心卖弄,接受得众人的恭维多了,便愈发觉得自己了不起。虚荣心、争竞心、名利心,便会越来越重。当初只求个长生不老,后来就是齐天大圣也还嫌不够了。菩提祖师这时已经发现此时的悟空已经不是当时那个不嗔不恼本无性的猴子了,就此趁机大发雷霆,将悟空逐出师门,更是说出剥皮挫骨,魂魄贬在九幽之处,永世不得超生的疾言厉色之词。果然,重回花果山的孙悟空性情大变,暴躁轻狂,目空一切,前后判若两猴。

从东海龙王那里强取了定海神针不算,还有以武力强行敲诈了人家兄弟四个一身披挂。按说做到这一步,依着悟空之前的性情,好好逊谢几句,将来有机会偿还了人情,说不定还能结下一个好邻居。可是悟空穿戴整齐之后,拿着金箍棒,一路打了出去。恃武行凶,哪里还有半分之前谦逊有礼的样子。事情做成这样,也难怪四海龙王心中不平,将悟空告上天庭。之后因为阳寿已尽,被勾去魂魄来到幽冥界,悟空则是恼起性来,将两个勾死人打成肉酱,又打入幽冥界中,把生死簿上猴属的名字尽数划掉。闯下了这两件大祸,反而被邀请到天上做官,悟空的暴虐脾性则又变本加厉了。

弼马温的官职虽小,但总归是入了仙篆,而且悟空寸功未建,这般待遇不能算差了。可才开开心心地干了半个月,一听说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就愤懑不平,推倒公案,打出南天门。当年悟空能在灵台方寸山踏踏实实挑水砍柴七年,相比现在,本事固然长进了不少,可脾气却也长了太多。一次次凭借自己的本事化解了惹来的灾祸,悟空也越发不可一世,即使被封作齐天大圣之后,一听到蟠桃会没有宴请自己,就假传圣旨、大闹蟠桃会,再次反下天去。后来更是滋生出将玉帝取而代之的妄想。结果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整整五百年。这时悟空才明白天外有天, 取经路上固然一如既往的骄傲,但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暴躁脾气却是收敛了许多,这大概就是成长的过程。

参考资料:《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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