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兵集团是日本历史上比较特殊的现象,关于其形成,笔者总结如下五点原因:
一、封建领主制是大背景
僧兵现象少见,但是宗教势力掌握武装并不少见。欧洲中世纪天主教会就可以召集和调动骑士,或者是使用雇佣兵。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人的行为本性使然,而非宗教的理论。
欧洲和日本中世纪都是封建领主制,缺少中央集权的管理,这样社会上会有两种大规模动乱,一是外族入侵,一是领主之间争斗。在这种情况下,宗教人员本身也要吃饭,所以自然要与武装力量合作,保卫自己的安全,或者维持自己领地的秩序,保障自己的收益。
二、日本的特殊性
既然都要和武装力量合作,为何天主教会没有形成自己的独立武装呢?因为欧洲虽然政治上不统一,但是精神是绝对统一的,没有一个骑士敢说自己不尊重天主教。所以天主教会不用费力气单独建立自己的武装。
日本不太一样,在精神层面,佛教要尊重天皇,另一方面,神道也没有完全屈服于佛教。佛教不是一神教,内部有很多宗派。对于佛法的解释不尽相同,佛教各宗派的差别恐怕不比天主教与东正教的区别小。
所以武士们可以服从不同的信仰对象,即使信仰佛教也不会绝对是某一宗派,也就是说,武士很难忠于固定的佛教方,可以依据形势动摇。于是日本的佛教不得不自己组建武装了。
三、僧兵在战国时代前后的变化
战国时代以前,僧兵完全来源于寺院的领地,好多可以认为是寺领的保安。战国时代,所谓僧兵多是来源于信徒。
战国时代像一向宗和日莲宗,可能都不算是僧兵,多是具有两宗佛教信仰的农民、市民、武士自发组织起来的武装。这种武装,在一些时候会被两宗僧人利用起来与战国大名斗争。
四、日莲宗理论的变化
可能除了禅宗、净土宗、律宗以外,别的佛教宗派都组织过僧兵,但真正用理论服务实践的似乎只有日莲宗。日莲宗鼓吹自我武装为“护法”,对付其他宗派为“折服”。日莲宗是日本独有宗派。日莲宗不代表佛教整体,只能说明日本文化的个性。
实际上,日本人有一种倾向,就是把佛教当成咒术而非哲学思想。如果只是咒术,那么用它服务武力冲突就顺理成章了。
五、僧兵的结局
织田、丰臣政权以武力消灭僧兵,之后的德川幕府很长时间对于净土真宗和日莲宗的传承也是严格控制的。
这也说明了,中央集权下没有僧兵产生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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