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尤其是到了中后期,苏军愈发强大且无可阻挡,士兵作战英勇,在伟大的献身精神的支持下,苏军最终击溃了不可一世的德国,维护了国家尊严。然而,其实早在20世纪30年代末,苏联的军队建设就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连一直看不上苏联的欧洲陆霸法国,都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苏联今非昔比,不是英法能够轻易应付得了的。因此,即便是有种种内外因素,苏德战争初期苏军的兵败如山倒,也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危难时期,自然需要一些特殊的法令来鼓舞士气,振奋军心。1942年7月28日,在领袖斯大林的亲自签署下,最高统帅部颁布“苏联国防委员会第227号命令”,要求士兵“一步也不许后退”;投降的士兵按照投敌处理,家人都要受到牵连。同时,高层为了激励将士们勇敢作战,对敌人也进行了“明码标价”。根据苏军最高统帅部于1943年6月颁布的《关于鼓励士兵和指挥员消灭敌军坦克》规定,摧毁一辆德军坦克,车长、机械师和炮长奖励500卢布,其余车组人员奖励200卢布。
由此来看,为了提升士气,苏军高层也算是“奖惩分明”了。不过,当时苏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按照亲身经历过的士兵的回忆,当时军队各部之间的联系被切断,军官不敢违反军纪,只能原地待命;而有些部队一天之内会收到好几条相互矛盾的命令,将士们也被弄得一头雾水,疲惫不堪。有些部队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落到战线后方的,莫名其妙就成了“叛国投敌分子”。可见,无论是奖励和惩罚,执行起来难度都非常大,实际上,苏军高层为此也闹出过不少笑话。
我们来讲几个有趣的例子,众所周知,苏军“希望之星”,颇受重点栽培的巴甫洛夫大将由于自己的指挥失误,仅一个星期就把苏军强大的西方面军给败没了。即便是多位高级将领求情,斯大林还是毫无犹豫地将其枪决。枪毙巴甫洛夫开创了一个先河,不少失职的苏军将领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但其中有两位却显得矫枉过正。
时任第28集团军司令的弗拉基米尔·雅科夫列维奇·卡恰洛夫中将,早在斯摩棱斯克战役中就已经遭炮击身亡,英勇殉国。然而,当时苏军管理一片混乱,大量人员处于“失联”状态,连卡恰洛夫这样级别的将领殉国了,内务部人员居然一无所知。1941年10月,苏军还煞有介事地组织了军事法庭,对卡恰洛夫进行审判,最终落实了其“叛国罪”,还要执行枪决,可谓是非常荒谬了。卡恰洛夫中将也成为二战中苏军的一个缩影,整个二战,苏军有超过500万人被俘,由于人数太多,高层也管不过来。
另一位倒霉的苏军将领是时任第12集团军司令的波涅杰林少将,在基辅战役中,波涅杰林率部抵抗德军,最终因寡不敌众而被俘。后来赶上227号命令发布,波涅杰林成了一名“投敌分子”。实际上,波涅杰林在德军的战俘营中可谓是英勇不屈,拒绝供出任何有关苏军的消息,为此忍受了不少苦难。遗憾的是,波涅杰林和卡恰洛夫一样,经过军事法庭审判都成了叛徒,被剥削荣誉,连勋章都被收回了。1945年,波涅杰林被释放后又被苏军关押,1950年惨遭处决。
两人的遭遇可谓是非常尴尬,前者甚至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但这充分反映出苏军在苏德战争初期的窘境和管理上的混乱。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下二战中最为有名的苏军叛徒——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弗拉索夫。纵观弗拉索夫的生涯,可以说斯大林对他绝对不薄。在保卫莫斯科的过程中,弗拉索夫表现突出,一下子就获得了斯大林青睐。弗拉索夫不但加官进爵,还获得了领袖亲自颁发的勋章。然而,在莫斯科战役后的反扑中,弗拉索夫因为冒进而兵败被俘。
弗拉索夫显然不是一个硬骨头,在战俘营中的他公然叛变祖国,还打出类似于“替天行道”的旗号,组织伪军抵抗祖国。无奈的是,有不少被俘的苏军将士走投无路,转而投奔。最终,弗拉索夫及其党羽面临的惩罚也是非常“苏联式”的,简单而粗暴:叛军将领经过审判被判处极刑,苏联进行了全国直播;投靠敌人的士兵则被赶进北极圈,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直到后来,高层才算网开一面,对一些情节不太严重的“叛徒”从轻发落,让他们有机会投身于战后的重建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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