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僧格林沁以“添派亲王衔”参赞大臣身份驻扎琢州,扼要防堵
僧格林沁的首要职责是确保京师安全,所以他驻兵琢州,扼要防堵。载栓说“至僧格林沁所领之兵,惟可防守歌南一带,不可远出,其不可远出之故,有许多不便处,则不待言矣,想一切难逃洞鉴”。载拴所说“不便言处”而皇帝又都明白的不外两点。其一,维护统治,以京师为要。太平天国起义军攻占南京,盘踞东南,切断清朝财赋供应,扰乱了满清王朝的统治秩序北伐军的直接目的就是占领京师,赶走满蒙统治阶级。
他们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纵越六省,攻到京歌,而队伍从两万之众,迅速扩大到四万余人。这支军队是心腹大患。其二,社翟安危,以皇室为重。任何将领手握重兵,都是对皇室的潜在威胁。清代用兵,皇帝总是让将领各掌一部分兵权,搞一个两头大,相互牵制,最后由皇室亲贵总领,决断方略,操纵兵权,调配粮草。
僧格林沁以“添派亲王衔”参赞大臣身份率领京营八旗、蒙古劲旅防堵,胜保以正蓝旗汉军都统临危受命为饮差大臣,统带各省驻防兵追剿。他十一日抵达琢州后即上奏“盖县以北无险可据,所统之兵,总宜驻扎琢州,不可远离”。溉清政府还得依赖胜保率军剿灭太平军,十三日,上谕胜保著统筹直隶军务“僧格林沁统领京兵,现驻琢州,实为京师屏障,保定后路且足为该大臣北路声援。联命将之意,实在于此,并非令该王等代替该大臣也。直隶军务,一切责成胜保就现在统领之兵,酌量调度,以一事权,不必疑虑”。咸丰帝在此明确地宣示了自己的意图僧格林沁为二线,屏障京师,防止太平军逸出,突袭京城胜保专责剿办北伐太平军,对出征兵力有“酌量调度”之权。
僧格林沁领兵出征,与胜保“合力进剿”太平军,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九月十一日,上传谕胜保、桂良“著僧格林沁统带官兵四千余名,均在琢州一带布置,兼顾保定、易州等处。其河间、天津等处,何路紧要,即著拨兵迅速进剿”。这时太平军攻陷深州,盖县告急,清政府便命胜保自保定督军至深州,命僧格林沁带兵自琢州“驰赴保定,以防逆贼北窜,并可防备东西两路,以便胜保专力进攻”深州。僧格林沁接到上谕后,仍然坚持扎营琢州,以“保卫京师重地”。九月十三日,他在奏折中详细陈述了驻扎琢州的战略意义。咸丰帝殊批奏折,称赞僧格林沁“所见极是”,并给予了可以特别行事的权力。僧格林沁将大营驻扎琢州,防堵太平军从东、西、南三面进攻北京。他可以居中调度,四方策应。
这一战略上的决策,对于防范太平军循京保大道直取北京起了很大的堵截作用。但是,太平军对京城的威胁,并没有因僧格林沁驻扎琢州和清政府的重重布置而消除。首先、太平军大部仍坚守深州,并不断击退胜保诸军的进攻。如九月十七日,占据深州之太平军二、三千人,胜保所统清兵分拨扼守,施放大炮,分头轰击。但太平军“舍命冲扑焉”。九月二十日,清政府传谕僧格林沁说“现在逆匪团踞深州”,“此股贼匪,一日不灭,则琢州大兵一日不能撤防”。太平军还不断派出小股部队侦探虚实,寻隙捣虚,或进取北京,或虚张声势,声东击西,调动清军,使其疲于奔命。
十七日,桂良奏报已攻占平山县西雄德店地方,并且占据山西五台县属陈家庄,直接威胁清西陵的安全。僧格林沁接报,不敢大意,派拨侍郎培成,“管带所统马队兵一千二百五十名,立即驰往西陵以西,紫荆关以东”刘设防。尽管九月十六日,清政府查获由山西前往直隶侦探军情的林姓等三人,得知太平军“意欲在天津卫扎营”。但是直隶西北两路空虚,情况未明,大军不敢轻动。清政府任命僧格林沁统领京营八旗、蒙古劲旅,全力堵截太平军北上,是关系到清政府最后命运的一次军事部署。咸丰三年春夏,阴雨连绵,积水不退,遍地汪洋,对清军的防守极为有利据翁心存日记记载“七月廿五日,淫雨不止,京南、京东低区皆被淹”。
清政府叫僧格林沁由派往河间的坐探得知,“河间以北,新城以南,雄县、郸州,积水成河惟西至保定,现有早路可行”。太平军向东进攻必然遭遇大水阻隔,如果向西北奔绕,则无泥淖阻隔之苦。所以琢州仍是要冲,僧格林沁仍统大兵驻防,同时命多尔济那木凯、达洪阿由北河移营新城暂时驻扎,相机截剿。假若太平军向东进攻,再移营武清防剿。太平军在深州突围后,继续采取“避实击虚”的战略,从深州进入河间府之献县、交河,并“乘隙易向”,改走清军防备力量薄弱的东北一路,试图攻占天津,取得立足点后,再进攻北京。北京是太平军北伐攻取的终极目标,太平军不断调整自己的军事行动方略,也必然导致僧格林沁的军事活动随之变化。到太平军攻占天津静海、独流镇,僧格林沁不得不把自己的军事行动重心转移到天津方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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