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作为人文始祖舜帝故里 古称河东根祖之地

舜帝手抚五弦琴吟“南风歌”雕像。

“有虞帝舜陵”碑。

运城,古称河东,根祖之地,人文始祖的舜帝在此留下了灿烂的印记。既被看做是青史煌煌的上古明君,更被称为中国孝文化的“孝祖”。正如司马迁所言:“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始。”

一直以来,关于舜帝的身世和故里,学界争议颇多。但仔细梳理运城留存的诸多有关舜帝的文化遗迹和传说,仍然可以明晰寻访到运城作为舜帝故里的许多厚重信息。

大唐故地蒲州风华

永济,据传是舜帝的故里。舜为黄帝第九代孙。姓姚,名重华,字都君,舜是其谥号。传说舜目中有双重瞳子,故名重华。舜帝的生母为握登,传说唐尧壬午三十九年,舜母曾看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亦曰诸冯,即今运城永济市张营镇境内坡下沿黄河一带的舜帝村。舜成年后居妫汭,现永济市南历山之中的妫水河湾。《孟子·离娄篇》载:“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当然,“诸冯”究竟位于哪里,在学界有很大争议。

“舜都蒲坂”指的是永济。舜都,出自唐·李泰《括地志·蒲州·河东县》所载:“河东县南二里故蒲坂城,舜所都也。城中有舜庙,城外有舜井及二妃坛。”《宋永初历山记》亦云:“蒲坂城中有舜庙,城外有舜宅及二妃坛。”顾炎武《历代宅京记》载:“舜都蒲坂,今山西平阳府蒲州(今山西永济蒲州)。”蒲坂,向来是华夏文明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禹贡》中描绘尧舜时代的九条贡税线路都通向蒲州。

舜耕历山农耕肇始

舜生而大孝,二十四孝的第一孝,讲的就是虞舜耕田、孝感于天的故事。《史记·五帝本纪》则详细记载:舜父瞽叟顽。母握登贤而早丧。后母嚚,嚚生弟象傲,他们常想谋害舜。“瞽叟使舜上房修房,瞽叟从下纵火焚之,舜乃以两笠自捍而下去,不得死。后瞽叟又使舜挖井,瞽叟与象傲共下土填埋,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的父母和象傲几次要杀舜,舜死里逃生,但却丝毫没有怨恨,不计前嫌,孝顺、友悌如初。史评曰:大舜心中,只有父母。故不知其他。人伦之变。至舜而极。

据墨子《尚贤下第十》载:“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滨,渔于雷泽,灰于常阳,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史记·五帝本纪》又载:“舜耕于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之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历山,一说为运城垣曲的历山,另一说为济南的千佛山。在运城流传的“舜耕历山”,具体指历山的舜王坪。古老的舜王坪位于山西省翼城、垣曲、沁水三县交界处历山自然保护区内,传说是上古时代舜帝耕作的地方。舜王坪是历山自然保护区的主峰,海拔2358米,是华北最高的亚高山草甸。草坪周围崇山峻岭,树木茂盛,是华北和黄河中下游唯一保存完好的原始森林。山间泉水流淌,飞瀑溅雾。仰望群山,远古农耕文明的信息浩荡而来,构筑着中华文明的底色。

百里鸣条帝陵巍巍

舜帝陵庙,坐落在运城蜿蜒百里的鸣条岗西端,人文绵延,至圣至善。明人相宗皋曾写道:“观庙之形胜,北枕孤峰,涑水之波涛绕于后;南对条山,鹾海之盐花献于前。右缠黄河玉带,妫油厘降之风犹存;左拱香山瑶台,历山耕稼之迹如故。”

舜,因其祖先曾封于虞(今永济市虞乡镇),故史称虞舜。舜受四岳推举,尧命他摄政,并将其女娥皇、女英婚配与舜。舜举贤任能,举荐“八恺”“八元”著称的苍舒等十六人辅佐尧帝,除去鲧、共工、颧兜、三苗等恶人,使天下大治。尧死后,舜即位,又咨询四岳,挑选贤人,治理民事。特别是命禹治平水患,使民安居乐业,故受万民拥戴,死后葬于鸣条岗。

舜帝陵是国家4A级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舜帝陵冢启于禹时,舜帝陵庙始建于唐开元二十六年(738),后毁于元末战火。明正德初年(1506),乡人重建,但在明嘉靖三十四年(1555)的大地震中又遭毁坏。明万历三十一年(1603),安邑县令吴愈再次重建。清嘉庆二十年(1815)的大地震中又毁为瓦砾,仅存正殿。次年,在乡人王步洲等倡导下,重建舜庙。舜帝陵庙坐北朝南,占地70亩,是景区内建造早、规模大,最具影响力的文物古迹。其本身蕴涵的历史、文化、美学、风土人情、建筑工艺等文化内涵,亦十分丰厚,弥足珍贵。

舜帝陵自南向北依次为石牌坊、重华桥、娥皇桥、女英桥、护城河、古柏广场、华表、舜帝手抚五弦琴吟“南风歌”雕像、生死相依的一组千年古柏以及柏林,彩虹门是整个舜帝陵景区的大门。相传,舜帝的母亲握登,外出遇见彩虹感应而怀孕生下舜帝,故传说舜帝就是彩虹的化身,因此在舜帝陵景区大门的上方特设一道七彩长虹。

步入舜帝陵庙外城的神道,有古柏夹道相迎,柏树是大禹亲手为舜帝所植。据树下的古柏碑记载,古柏在此已经生存了4000余年,它们本身就是一部风雨沧桑的历史,更像是生命的丰碑。古柏凝聚了帝陵的灵气,其中的“千年龙柏”,像极了一条龙尾高摆、龙首低俯的祥龙,龙柏根部还特别像一把“龙椅”。相传,西汉末年,王莽篡位,汉室新主刘秀避难于此,情急之下便爬到这棵柏树上躲避追兵,惊慌之下跌坐在柏树根上。刘秀乃真龙天子,他走后不久,当地百姓发现被刘秀爬过的柏树形成了一条卧龙的样子,他坐过的树根也变成龙椅的形状。故而,人们称古柏树为“帝君柏”或“龙柏”。

从古柏到山门,共设有四十九级台阶,寓意舜帝继尧位之后在位49年。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这首上古歌谣《南风歌》,相传为虞舜所作,是歌唱运城盐池和人民生活关系的民歌。舜帝忧郁、坚定、民生的情怀诠释着一种信仰,也注解着运城的人文华章,运城市中心的南风广场因之而得名。

几千年来,运城百余平方公里的盐池养育了黄河中游的文明,是尧、舜、禹先后建都之地,最早被称为“中国”。

“生于诸冯”“陶于河滨”“卒于鸣条”“舜耕历山”“舜吟南风”“舜都蒲坂”,在古河东文明的土地上,有一种人间至孝,有一种世间明德,屹立千年,生生不息,恒透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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