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从2010年开始，美国空军国民警卫队空军后备指挥测试中心开始在国会资助的综合情报，监视和侦察（Intelligence，Surveillance and Reconnaissance - ISR）和武器系统能力的“螺旋”技术演示中评估AT-6。近40名空中国民警卫队和预备役司令部的A-10和F-16飞行员在AT-6上进行飞行，获得了重要的飞行和操作经验。新的AT-6能够在空中执行任务续航数小时，这大大增加了美国空军对其的信心。该项目的很多数据和总结被直接用于近两年的轻型攻击机实验。
尽管已经评估了几年的时间，美国空军的轻型攻击机项目仍然无法立即变成一个实实在在受到各方支持的采购项目。该项目将继续评估以最终决定是否采购一种新的，有助于减轻前线战斗机中队负担的低成本近距离空中支援平台。为了实现这一长期目标，美国空军最近决定小批量初始采购比奇飞机制造公司（Beechcraft，2014年被德事隆航空防务公司（Textron Aviation Defense）收购，成为其全资子公司）的AT-6“狼獾（Wolverine）”攻击机和内华达山脉集团（Sierra Nevada Corporation）和巴西航空工业公司（Embraer）联合研制的A-29“超级巨嘴鸟（Super Tucanos）”飞机。
多年以来，轻型攻击机一直是美国空军的热门话题，在来来回回的几个轮回中不断被改变。某些高级官员认为在军费预算紧张的当下不应该在这个项目上花费过多的资金，而应该把资金和资源完全投入到先进的第五代战斗机项目上。但其他人则主张美国空军需要一个合理且可持续的高/低飞机组合。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美军高端作战飞机和机组人员为潜在同级别冲突而进行的任务准备工作一直受到美国中央司令部（CENtral COMmand, CENTCOM）作战区域内针对低级别威胁而不断进行地部署计划所干扰。所谓的“高端战斗”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历史名词，机组人员经常戏称自己是坐在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Close Air Support，CAS）“大篷车”上的武装警察，不时巡察一下相对平和的大地。
每飞行小时飞行成本70000美金的隐形飞机应该用于高端战斗，而不是轰炸2800美金的帐篷工厂
然而，在与公认的飞行员危机和“传统飞机”损耗做斗争的同时，为同等或相近级别冲突做好准备是对美国空军战斗机中队的要求。美国空军迫切需要对其机队进行资本重组，建立一个既能够应对低强度冲突，同时为同级别冲突做好准备的组织。
那么，现在是美国空军考虑采用两级机队的时候吗？ 由于军方在阿富汗面临一个新的承诺，美国战斗机中队所经受的潜在持久影响是巨大的。有人说，应该仅将第五代战斗机用于高端威胁。在风险较低的情况下，可以将更便宜的，更低端的支持平台用于作战。2017年11月，一架F-22A“猛禽”袭击了阿富汗塔利班的一个价值约2800美元的毒品实验室。而这架隐形战斗机单价超过一亿美元，每飞行小时的成本约为70000美元。相比之下，如果使用采购成本不到2000万美元的轻型攻击机（如比奇飞机制造公司的AT-6“狼獾”攻击机）来执行同一任务的话，每飞行小时的成本仅为1000美元。
比奇飞机公司的AT-6“狼獾”这类轻型攻击机可以在对付游击队等非常规战争中大显身手
美国空军采购办公室的阿诺德•邦奇（Arnold Bunch）中将对这个简单的数学问题是这样解释的：“如果我们可以在低强度的作战环境中使用轻型攻击机，我们就可以减轻对第四和第五代飞机的需求，并将它们用于它们的最初目的——高端战斗而进行的训练。”
低端的任务让低端的飞机来处理会大大节约作战成本和提高高端平台的任务完备率
在美国国防部于今年3月11日发布的2020财政年度（Financial Year，FY）7180亿美元预算中，包括了拟议中的采购波音公司新型F-15X战斗机的项目，这是变革之风可能即将到来的第一个迹象。美国空军表示它不能足够快地接收F-35，而F-15X提供了一种取代老旧的F-15C的简洁方法。
作者注：关于F-15X的故事，请参见我的长期跟踪文章《老树开新花——揭密F-15X》，《美军2020财年预算申请包括8架F-15X和22架F-5》，《F-15X前传——“阿拉伯之鹰”沙特F-15SA多功能战斗机》，《防务观察：神奇的X因子——再谈F-15X（有更新）》
F-15X和轻型攻击机计划一样，显示了美国空军正在更灵活地寻求解决问题的经济性
关于轻型攻击机，预算也包括了一些的进展细节。最近，在完成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轻型攻击机研究（包括两次正式的轻型攻击机实验）后，美国空军推迟了原本计划在2018年12月正式完成的为8个作战中队和3个训练单位采购多达359架飞机的计划。尽管2020财年的预算并不包括大批量采购，美国空军仍然选择继续进行轻型攻击机的实验，这为两位该项目的领跑者保留了一线希望。
尽管已经进行了几年评估，美国空军对于轻型攻击机的采购仍然十分慎重，今年将继续进行相关实验
美国空军要求3500万美元的研发资金以继续进行轻型攻击机实验，并要求在2022-2024财年拨出10亿美元的采购资金用于批量采购。在此期间，美国空军表示将使用6000万美元的研发资金和2018和2019财年预算中剩余的1亿美元直接从德事隆航空防务公司购买3架AT-6“狼獾”攻击机外加3架内华达山脉集团和巴西航空工业公司联合研制的A-29“超级巨嘴鸟”飞机。
AT-6和同样出自德事隆的“蝎子”轻型喷气攻击机在一起，后者没有得到美国空军青睐
美国空军表示计划在内华达州的内利斯（Nellis）空军基地部署三架AT-6和佛罗里达州赫尔伯特（Hurlburt）空军基地部署A-29战斗机，以进行更多轮次的战术开发和分析。此外，它表示这些将于2020年开始的后续实验还将包括美国海军陆战队和其他伙伴国家的参与。现在离是否需要采购轻型攻击机队的决定还远，美国空军上层对此仍然存在分歧 。然而，即使是仅购买少量飞机也是该计划向前迈出的重要一步，特别是对“狼獾”来说。
美国空军曾经有过一系列装备低成本轻型攻击机的尝试，最早可追溯到越南战争时期。这些包括1967年在越南使用塞斯纳（Cessna）A-37“蜻蜓”的“作战龙（Combat Dragon）”项目，以及2013年的“作战龙II”项目。在后一项目中，两架OV-10“野马（Broncos）”被派给中央司令部进行评估。
塞斯纳A-37“蜻蜓”轻型喷气攻击机
OA-X（轻型攻击机实验的起源）项目和寻找新平台以满足非常规战争的需求可追溯到2008年。它要求使用现成的设计，以确保更快速的开发/评估/部署周期，并降低成本。它将能够在条件严苛的前线作战基地执行作战任务，并在很大程度上自我维护，因为那些基地普遍缺乏维护支持设备和人员。所有的这些导致在2009年发布了轻型攻击武装侦察（Light Attack/Armed Reconnaissance，LAAR）项目的能力信息请求书（Capability Request For Information，CRFI） ，最初设想以20亿美元购买100架飞机。
北美/罗克韦尔飞机公司（该部分为波音收购）的OV-10"野马“螺旋桨轻型攻击/监视飞机
LAAR的候选人中也包括了新的AT-6。但面对预算削减，LAAR项目的范围被逐渐缩减。重点从让美国人来使用飞机转向了增强合作伙伴空军，如阿富汗国民军空军（Afghan National Army Air Corps，ANAAC），的能力。后者最终获得了20架A-29。
经过评比，阿富汗空军购买了20架A-29“超级巨嘴鸟”轻型攻击机
“狼獾”可以看作是T-6“德克萨斯人II”教练机的武装型号，具有集成的装甲，专门设计用于适合轻型攻击机的广泛任务。
AT-6由输出功率为1600轴马力（Shaft Horse Power，shp）的普惠加拿大公司（Pratt＆Whitney Canada）生产的PT6A-68D发动机提供动力，在众多涡轮螺旋桨轻型攻击机中拥有无与伦比的功率重量比。感谢其装备的经过验证的美国产作战航空电子系统和传感器，“狼獾”可以与战场上所有美国联合末端攻击控制员（Joint Terminal Attack Controller，JTAC）的数字式语音/数据/视频通信设备及北约同类型设备兼容。
PT-6A-68D发动机虽然并不是PT-6A系列发动机中最新款，但是性能依然非常出色
此外，凭借其通过美国联邦航空局认证CMC公司的埃斯特赖恩（Esterline） 机舱4000主飞行和飞行管理系统航空电子设备，以及在A-10C“雷电（Thunderbolt）II”上同样使用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出品的战斗任务系统，“狼獾”的驾驶舱呈现出类似F-16战斗机的环境，具有非常相似人机接口，任何F-16飞行员都会对AT-6的驾驶舱感到很熟悉。
AT-6的座舱，虽然不是很时髦，但是也足够现代化。该有的都有
该机还配备了L-3出品的维斯卡姆（Wescam）MX-15Di传感器塔，装有彩色和红外摄像机，激光指示器，激光照射器，激光点跟踪器和激光测距仪。这使得“狼獾”具有天生的搜寻和指示目标能力。有了这种能力，它就可以使用各种精确制导武器对目标进行攻击。AT-6共拥有六个翼下挂点，其中四个是军标（Mil Std）1760总线连接的，可以兼容各种灵巧武器。
注意“狼獾”机身下方的L3公司的MX-15Di传感器塔
0.50英寸口径（12.7毫米）的HMP-400机枪吊舱，“九头蛇（Hydra）”70毫米无制导火箭，Mk81/2常规炸弹，GBU-12/58激光制导炸弹（Laser Guided Bomb，LGB），AGM-114K/M/P/R型“地狱火（Hellfire）”反坦克导弹，BAE系统的先进精确杀伤武器系统（Advanced Precision Kill Weapon System，APKWS），雷声/以色列EAI公司的“爪（Talon）”型激光制导火箭和轨道ATK公司（Orbital ATK）/以色列Elbit系统公司的“激光制导先进战术火箭（Guided Advanced Tactical Rocket - Laser，GATR）”70毫米导弹等众多武器都可以在AT-6上使用。而且，“狼獾”已经证明了其所拥有的卓越攻击精度。
BAE系统公司的APKWS激光制导火箭弹基于”九头蛇“70毫米无制导火箭弹
尽管这些结构和航空电子设备发生了变化，AT-6“狼獾”仍然保留了与美国空军，美国海军，美国海军陆战队，美国陆军和全球其他近十几个国家使用的T-6教练机85％的通用性。机队装备的通用性具有巨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在客户希望快速启用新的轻型攻击机中队时，它可以利用其现有T-6教练机部队的训练步骤和计划，飞行员梯队，和物流通道。
德事隆航空防务目前以比奇飞机公司（Beechcraft）的名称，运营着三架AT-6。后者现在已是德事隆全资子公司。“狼獾”的第一架原型机（AT-1，注册号N610AT）在2009年9月10日首飞。第二架AT-6原型机（AT-2，注册号N620AT）作为首架生产型配置于2010年4月5日首飞。这是首架装备输出功率为1600轴马力的发动机的飞机，AT-1使用的是1100轴马力的动力装置。新飞机还拥有了基于A-10C的全新任务航空电子设备套件。第三架采用出口型配置的全生产型飞机（AT-3，注册号N630AT）于2013年8月首飞。
“狼獾”的首架原型机AT-1（编号：N610AT）
虽然这些AT-6原型机的制造主要使用公司自有资金，但很快它们就根据位于亚利桑那州图森（Tucson）的空中国民警卫队/空军后备司令部测试中心（Air national guard/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Test Center，AATC）运营的一项价值1540万美元的示范和评估项目，开始了有政府资助的飞行。
这个被称为“螺旋”的项目分为四个阶段。“螺旋”第一阶段包括使用模拟炸弹和机炮进行飞行，并参加了在内利斯基地举行的“联合远征军演习 10-3（Expeditionary Forces Exercise 10-3，该系列演习在2010年的第3次）”。这次演习着重观察了在真实非正规战争下飞机对地面目标的进攻能力。演戏使用了模拟的战争环境，重点关注了以网络中心战的应用和数据链的使用。在一次任务中，AT-6降落在了一个干湖床上，并在那里接受了MC-130P“战斗阴影”加油机的加油。
AT-6“狼獾”在为铺装跑道上的起飞降落能力很强，甚至可以在干河床上降落
第二阶段的“螺旋”演示于2010年8月在亚利桑那州的吉拉 班德（Gila Bend）测试场进行。整个演示使用了超过265枚各种炸弹和火箭，还使用AT-6外挂的12.7毫米机枪吊舱发射了3000发子弹。此外，它还投放了500磅级的常规炸弹和250磅级的激光制导弹药。
雷声公司和以色列EAI公司联合开发的”爪“型激光制导火箭弹
“螺旋”阶段三于2012年1月在埃格林（Eglin）空军基地开始。这些试验包括了APKWS和“爪”式激光制导火箭的试射，以及对GATR和海尔法导弹的进一步试验。
轨道ATK公司/以色列Elbit系统公司的GATR激光制导GATR导弹
在2013年9月进行的“螺旋”第四阶段演示中，AT-6试验了具有态势感知能力的单通道地面和机载无线电系统（SINgle Channel Ground and Airborne Radio System Situational Awareness，SINCGARS SA）。SINCGARS SA是一种软件控制的高频无线电，旨在为军事武装侦察提供至关重要的固定和移动配置下数字通信和全球定位服务（Global Positioning Service，GPS）。
SINCGARS SA数字无线电
美国空军参谋长大卫•戈尔徳芬尼（David Goldfein）上将在2017年对媒体表示，美国空军正在与工业界合作，并在“战斗龙”系列测试的基础上，确定现有商业飞机和传感器包是否可以为针对暴力极端主义的联合打击作出贡献。戈尔徳芬尼上将为航空航天承包商打开了新的轻型攻击机实验的大门。美国空军并不希望在该项目上进行大量研发工作，它期待的是可以快速部署的商业现成技术。
美国空军对于轻型攻击机的要求就是现有平台，不用大量研发，耐用，适应性强
美国空军表示，实验不是竞赛。它提供了一个机会，可以看看工业界能带来些什么。从本质上讲，它希望未来的规范不受美国空军想象力的限制——它希望工业界向其展示他们所拥有的东西。
前空军部长希瑟•威尔逊（Health Wilson）在2017年8月空军协会的一次活动中发表讲话时指出，需要了解美国空军如何快速，经济地为作战人员部署相关能力。她强调有必要探索开展业务的新方式，包括在决策过程中接受更多的工业界和学术界意见，尝试不同的创新方式，消除官僚主义，培养更高的敏捷性和灵活性。 她说：“我们希望加快从实验室工作台到飞行起飞线的速度。”
AT-6“狼獾”投掷GBU-12“宝石路II”激光制导炸弹
进入评估的飞机必须能够不分白昼和黑夜都能执行轻型攻击和武装侦察任务，可以使用500磅级宝石路（Paveway）II激光制导炸弹，机载火炮或机枪（允许以吊舱方式携带）和导弹/非制导火箭攻击静止或移动目标，需要安装适当的安全战术通信设备。生存能力也是评估的重点，包括每个平台的红外和视觉特征，武器、传感器和通信能力，以及基本的空气动力学性能和在海外苛刻条件下的部署能力。需求中还要求飞机应能够在未经铺设的野战跑道上起降，并配备串联的零（速度）-零（高度）弹射座椅。
出于实验的目的，AT-6被归类为“第一梯队”因为它与“超级巨嘴鸟”一样符合美国空军最初制定的所有目标。实验中，空军对超过580个数据点进行了检查，包括飞行员搜索和跟踪目标的工作负荷，航程和作战半径，座舱显示器的评估，苛刻环境下的能力，驾驶舱视野，空中盘旋能力，通信能力，通过肉眼和传感器进行目标跟踪，起飞距离，飞行噪声和武器投放。常规炸弹的投放在美国陆军白沙导弹靶场和霍洛曼（Holloman）周围的其他一些地方进行。作为苛刻环境评估的一部分，一些飞机还在新墨西哥州加农（Cannon）空军基地一条未铺装的土质跑道上进行了起降。
A-29（上）与AT-6（下）因为能够满足美军的所有初始要求被列为LAE的第一梯队
2017年夏天在霍洛曼完成了正式试验的第一阶段之后，美国空军决定将重点放在AT-6和A-29上，并计划2018年在中央司令部辖区内进行涡轮螺旋桨飞机作战演示。但在对“战斗龙II”项目收集的信息进行分析之后，空军放弃了原定的涡轮螺旋桨飞机作战演示，转而支持在霍洛曼进行第二轮轻型攻击机实验。
轻型攻击机项目虽然是美国空军发起的，但是它也受到了海军、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关注
第二阶段的重点是网络连接，后勤，与盟军空军的互操作性，以及解决武器和传感器问题。 在2018年的这轮实验中，德事隆投入了其AT-6的1号机和3号机。在两阶段的轻型攻击机实验（Light Attack Experiment，LAE）中，其总共培训了八名美国空军机组人员，包括五名飞行员和三名武器系统操作员。他们具有在没有德事隆公司飞行员在场的情况下独立驾驶飞机的资格。在完成飞行员控制（Pilot In Command，PIC）评估和飞机能力发展后，让空军人员在没有承包商飞行员的情况下独立飞行，是该项目的一项重大进展。
在轻型攻击机实验中，德事隆公司飞行员在向美国空军飞行员介绍AT-6攻击机
美国空军团队与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人员一起直接比较了AT-6和A-29的性能和武器投放能力。AT-6凭借其更高的战斗载荷飞行高度，最大化的武器选择灵活性以及在土质跑道上的短距起飞能力而脱颖而出。根据美国空军对LAE II的最早要求，德事隆航空防务公司向霍洛曼派遣了两架飞机也提供了明显的优势。当编队飞行成为必要测试点时，其中的一架可以和A-29团队一起工作。
飞过T-6教练机的飞行员很容易转飞AT-6，主要是熟悉新的机载系统。图为参加LAE的AT-6
在整个轻型攻击实验中，美国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空勤人员——其中许多人曾经在飞行员训练中有过T-6“德克萨斯人II”教练机的经验——验证了AT-6的世界级能力。 在飞行中，特别是在与竞争对手“超级巨嘴鸟”组成混合编队飞行时，他们展示了“狼獾”在航程，操控性，爬升率和空气动力学性能方面的优越能力。在地面上，AT-6卓越的推重比，低重心和明显更小的滑行转弯半径，使其成为在苛刻未铺装跑道评估期间更容易操作的飞机。最重要的是，在整个测试期间，AT-6表现更好，飞得更快，更远，爬得更高，做得更多。
最近的实验显示AT-6可以携带武器飞得更高，更远，更快
不幸发生在的2018年6月22日，在霍洛曼参加评估的“超级巨嘴鸟”（注册PT-ZNV）在测试中坠毁，并导致美国海军飞行员克里斯多弗•肖特（Christopher Short）中校在事故中丧生。LAE II立即停止。停止前，美国空军认为它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数据。美国空军最高采购官员阿诺德·邦奇中将在一份媒体简报中表示，军方已经获得了足够的飞行性能数据，虽然可能还需要两个承包商提供更多的后勤和维护数据。
A-29“超级巨嘴鸟”的事故导致了LAE II的提前终止
出于不同作战地点和不同司令部的视角，美国空军决定先采购少量飞机，并在进一步实验中使AT-6和A-29再次相互对抗。赫尔伯特基地的测试很可能更多地以特种部队作战为重点，而内利斯基地——战斗机飞行员之家——可能会更多的关注空中作战司令部（Air Combat Command）的需求。
AT-6正在进行投掷激光制导炸弹的实验
两种飞机显然都非常适合预期的角色，但是“狼獾”能够在飞行员培训后勤链方面干净地融入现有的美国空军体系，为其提供了明显的优势。自90年代末以来，德事隆公司的全球整合物流和维护（Integrated Logistics and Sustainment，ILS）体系以及全面的现场飞行员和维护工程师培训系统为全球1000多架T-6教练机提供了支持。全球T-6机队的规模，以及超过320万小时的总飞行时间，使得德事隆公司积累了数十年的经验，这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零部件停产引发的维护成本上升，从而降低了生命周期成本并确保高的任务准备率。此外，从飞行的角度，有过T-6教练机上训练经验的飞行员可以很自然地过渡到AT-6，虽然后者具有更多的动力。当然，这些飞行员还需要学习和新角色相关的任务系统操作。
AT-6“狼獾”是源自T-6“德克萨斯人II”教练机，它们之间有85%的通用性
然而，A-29也是一个顽强的对手。2013年，被收购前的比奇飞机制造公司曾经对于阿富汗的A-29合同进行了申诉，但是该申诉最后遭到了驳回。德事隆航空防务公司表示，它对“狼獾”进行了持续的改进，并对该飞机充满信心。它认为“狼獾”提供了强大且可互操作的空中力量解决方案。该方案的成本仅为其竞争对手和传统战术飞机的一小部分，与无人驾驶航空系统相比，作战成本更低，任务适应性更强。与此同时，该飞机完全支持网络中心战，并具有先进的综合生存能力，使其不像其他同类飞机那样脆弱。
德事隆的“蝎子”攻击机显得更高档，能力更强，但价格也更高，不能满足空军首要需求，还和T-X有重叠
确保美国空军作为启动客户使得德事隆航空防务公司能够完成军事航空器的适航认证的过程，这将使“狼獾”对外国买家更具吸引力。美国政府将通过其他交易机构（Other Transactional Authorities，OTA）渠道购买三架“狼獾”，整个工作由位于俄亥俄州德通市莱特-派特森空军基地（Wright-Patterson AFB，Dayton，Ohio）的轻型攻击机项目办公室领导。美国空军女发言人安 斯特凡（Ann Stefanek）证实，飞机采购资金将源于过去剩余下来的预算，其中包括2018财年的6000万美元研发基金和2019财年的1亿美元采购基金。美国军方的采购和军事适航认证的获得肯定会在国际市场上助AT-6一臂之力。
美军的采购即使是小批量的，对于AT-6在国际市场上的销售也是一个有力的背书
内利斯基地评估的实际计划仍待正式确定，飞机可能被分配给第422测试和评估中队（Test and Evaluation Squadron，TES）或者第24战术空中支援中队（Tactical Air Support Squadron，TASS）。最终，该计划要求将这三架飞机用于美国空军现役作战测试中心的战术开发。然后，还将进行测试以确保与国际合作伙伴的互操作性，这显然是美国空军轻型攻击机计划的重要驱动力之一。
正在起飞中的L-39“信天翁”喷气教练机
与此同时，美国海军的末端攻击控制员培训师（Terminal Attack Controller Trainer，TACT）项目授予了机载战术优势公司（Airborne Tatical Advantage Company，ATAC，它也是德事隆航空防务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一份无期限/无规定数量（Indefinite Delivery/Indefinite Quantity，IDIQ）合同，以为其提供AT-6“狼獾”航空服务，和ATAC公司的L-39“信天翁（Albatros）”以及女武神航空公司（Valkyrie Aero）的A-27“巨嘴鸟”一起为前进空中控制员（Forward Air Controller，FAC），联合末端攻击控制员（Unified Terminal Attack Controller，UTAC）和空中前进空中控制员进行实时空中训练。
美国空军的轻型攻击机项目到底是一个朝阳还是夕阳项目，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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