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之中,李云龙有一段很经典的台词:“部队的灵魂是由首任军事首长的性格与气质决定的,从此不管岁月流失,人员更迭,这支部队灵魂永在”。无论是哪一支部队,军官的作用都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军官不够资格,整支部队都将被带入深渊。
德国与苏联之间的战争,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苏联第23步兵师隶属于西南方面军第176军,其驻守在苏联边境,一旦战争爆发,这里毫无疑问将成为前线,因此第23步兵师的任务非常重。苏德战争爆发后,第23步兵师的表现令人失望,其指挥官仍在循规蹈矩地按照苏联制定的战斗预定方案执行,而不是快速下发正确的指令。
第23步兵师的师长名为捷斯金,他是经历过30年代的那场恐怖肃反运动后才晋升大校的。了解过苏联肃反运动的都知道,大清洗之前,苏联有159名师长,结果大清洗中死了110名,骨干军官层被清洗一空。苏联内部剩下的要么是善于经营的人,要么就是循规蹈矩的人,捷斯金就属于后者,他活过了大清洗,还成功晋升师长。
1941年6月22日,德军兵分三路进攻苏联,德军的坦克距离驻地仅剩30公里。按照常理,师长肯定要集结部队,做好战斗部署,但捷斯金的反应却不是如此,而是召集军官层开动员会。
第23步兵师营一级以上的军官都收到了命令,赶到师部开会。会议一开始,是捷斯金冗长的发言和动员,大概就是让将士们拿出与敌人拼命的勇气。接着,捷斯金拿出了苏联1939年下发的作战预案,对于一个循规蹈矩活到现在的人来说,捷斯金缺乏主见,碰见战争的第一反应就是按照军部的作战预案进行部署。但这是两年前的预案,德军的部署早就变了,预案早就失去了作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伴随着越来越近的炮火声,第23步兵师的师部在一阵阵动员和宣誓声中度过,每一位主要干部都要发言。结果可想而知,军官层全部在开会,底下的1万士兵群龙无首,根本不可能是德军装甲师的对手。德军很快便来到了第23步兵师的驻地前,坦克都快抵在师部门口了。最终,包括捷斯金在内的大多数军官被俘,其他的则在逃跑中被打死,第23步兵师死伤惨重。
苏德战争就像一面“照妖镜”,滥竽充数、毫无能力的军官所指挥的部队大多一触即溃,反运动留下的隐患彻底在苏德战争中爆发,连莫斯科都差点失守。最终,苏联不得不从监狱中放出大量军官,让他们上战场“戴罪立功”,才逐渐扭转了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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