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国盟友的感受,杜特尔特很清楚,菲律宾与周边战略大国的关系实现深度拓展后,美国反而会更加重视菲律宾并赋予其更多的综合优惠条件。菲媒文章指出,做一个大国竞相拉拢的棋子,好过只做美国的廉价附庸。
第一、杜特尔特的个性使然。大家知道,杜特尔特是个性情中人,有时候也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就这点而言,杜特尔特的化学成分倒是与特朗普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在面对美国的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方面,人们往往倾向于从正面的意义上来理解杜特尔特的行为。
杜特尔特曾多次表示,面对毒贩要坚决斩尽杀绝;甚至他在当市长的时候,有一次还亲自端起枪射杀了一名毒贩。这些行为从法律上不具有正当性,但从道义上却往往能够获得人们的喝彩,其背后的逻辑与杜特尔特所谓不惧怕美国是如出一辙的。
第二、美国的适度宽容。众所周知,菲律宾以前曾是美国在亚洲的殖民地。有一个美国官员曾当面对我说,美国在亚洲犯的最大的错误,是没有让菲律宾成为美国的第五十一个州。由此可见美国对菲律宾的战略企图和野性。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说以反美情绪著称的杜特尔特是幸运的。
他在两年前上任时,恰逢奥巴马担任美国总统。在众多的美国总统中,法律教授出身的奥巴马是一个相对比较温和的总统,这一点从他上任之后迅速结束美国在海外的两场战争,并由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就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再加上2016年年中杜特尔特上任时,奥巴马已行将卸任,无心恋栈。因此,杜特尔特的反面美情绪遇上奥巴马的意兴阑珊,某种程度也正好给了杜特尔特一个机会。但试想,如果不是行将卸任的奥巴马,而换成一个刚刚上任的鹰派美国总统,特尔特的个人运气恐怕就没这么好了。说不定两三年之后,作为菲律宾总统的杜特尔特就被美国谍报机关颠覆搞下台了。在以往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但也许是奥巴马比较温和,也许是他卸任在即,无暇他顾,因此美国才没有对杜特尔特采取相应的颠覆行动。
到了特朗普上任,情况就更改观了。由于特朗普本人对战略问题根本不关心,而只关心美国国内狭义的”美国优先”等经济问题,因此,这在客观上又给了杜特尔特的反美倾向以一个战略窗口期。
从这一意义上说,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不惧怕美国是有主观和客观原因的。就客观原因而言,前后两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和特朗普,某种程度上反而成了杜特尔特反美情绪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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