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1日报道 英国《简氏防务周刊》网站11月14日发表了杰里米·宾尼的题为《埃塞俄比亚正在就重建海军一事咨询多个国家》的报道。
埃塞俄比亚国防军副参谋长伯哈努·朱拉将军已经证实,这个内陆国家正在寻求在另一个国家建立海军基地。
在埃塞俄比亚通讯社8日播发的一篇采访中,伯哈努将军说,亚的斯亚贝巴已经作出了“在其周边发展海上力量的战略决定”,并说该国正在积极努力重建海军。
自厄立特里亚1993年独立后失去红海海岸线以来,埃塞俄比亚就没有海军了。两国今年9月在沙特阿拉伯签署的旨在结束20年对抗的和平协议为埃塞俄比亚重新获得厄立特里亚港口的使用权铺平了道路,此举将减轻埃塞俄比亚的国际贸易对吉布提的依赖。
资料图片:埃塞俄比亚海军战舰历史照片。(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次采访表明,新的海军基地可能建在印度洋而不是红海沿岸。他说:“我们正在与其他国家就恢复海军力量、能力和结构进行磋商。”
伯哈努还指出,该地区以外的许多国家“表现出了在索马里、吉布提、邦特兰和厄立特里亚建立海军基地的日益强烈的愿望”。
中国在吉布提建立了海军保障基地,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则利用厄立特里亚的阿萨布港支持其对也门的军事干预,并且正在索马里的分裂地区柏培拉附近修建海军基地和空军基地。(编译/洪漫)
【延伸阅读】惨烈程度堪比二战!厄立特里亚与埃塞俄比亚战争致10万人死亡
10月1日报道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网站9月18日发表了萨姆·凯利的题为《一场毫无意义、残酷异常的战争终于结束了》的文章。
一群年轻人步伐僵硬低头走在路上,神情惊慌,他们刚刚从战争前线撤下,所参与的战争可以说是过去一百年间最愚蠢以及破坏性最大的战争之一。
文章称,这些年轻的男人是被征召入伍的厄立特里亚士兵。他们的战友死在位于扎兰贝萨的前线,要么被坦克碾入泥土,要么被炮击撕成碎片。
当时——后来的20年也是——没有一个人真正明白为何要开始打这场仗,更不用说为什么还要继续打下去。
这场战争如今终于结束,用石油赚了大钱的阿拉伯国家通过外交干预终结了这场战争。
文章称,这场令人费解的战争导致大约10万人死亡,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得知亲朋好友成为这场可以算是非洲历史上最暴力的家庭纠纷的牺牲者,战争结束只是不起作用的安慰。
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之间的战争带来的伤亡规模和工业化大屠杀的惨烈程度堪比第二次世界大战。而这场战争无意义消耗人命的方式则令人想起如同绞肉机一样残酷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西线战场。
资料图片:厄立特里亚与埃塞俄比亚战争战争期间,在边境地区集结的士兵。(图片来源于网络)
资料图片:埃厄战争期间,少年兵正在进行突刺训练。(图片来源于网络)
但是,死去的人本应可以期待完全不同的未来。由于两国领导人的虚荣和傲慢,这些士兵无法因为另一场战争的终结而感到乐观。
文章称,毕竟,埃塞俄比亚的梅莱斯·泽纳维和厄立特里亚的伊萨亚斯·阿费沃尔基曾经在几十年间站在同一边。
作为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的指挥官和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的指挥官,他们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一同战斗,以洞穴和丛林营地为基地,反抗当时由苏联支持的政府。
两人最终联合起来,建立埃塞俄比亚人民革命民主阵线(简称埃革阵),他们在门格斯图1991年逃亡后攻占了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他们团结在一起,取得了胜利。
文章称,在梅莱斯和阿费沃尔基的带领下,埃革阵似乎是“非洲之角”不可摧毁的“斯巴达勇士”。
他们给予人们希望,也许埃塞俄比亚可以为冷战结束后面临混乱的非洲指明道路。
早期一切都顺利。厄立特里亚1993年从埃塞俄比亚独立出来。阿费沃尔基成为厄立特里亚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总统。梅莱斯当时是埃塞俄比亚总理。
文章称,5年后,双方处于交战状态。
两个国家一直都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
由于在名为巴德梅的城镇或村庄附近的边界不清,两国为争夺管控权爆发小规模战斗。这片干旱的平原成为一场在接下来两年内导致数万人死亡战争的开战理由。一些人甚至估计死亡人数多达10万人。
资料图片:位于埃塞俄比亚境内的“坦克墓地”。(图片来源于网络)
梅莱斯和阿费沃尔基曾经关系亲密——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他们利用多年的游击战经验加上埃塞俄比亚前政府留下的大量武器,夺走了两国许多年轻人的性命。
文章称,埃塞俄比亚媒体和厄立特里亚媒体都称这场战争为“非洲之角”的“疯狂战争”,而这场战争的起源似乎只是单纯的家庭纠纷——双方都要求得到但没能得到“尊重”。
获得尊重看来要投入数万名年轻人,浪费两国都无法承担的数十亿元本国货币,去打一场没有任何战略意义的战争。
这场战争在本周终于正式结束,但不是由于各方终于清醒过来。
文章称,联合国和地区内大国曾试图让双方放弃冲突,甚至在1998年以后多次沿着干旱的平原和山间通道划出双方都同意的边界线。
梅莱斯6年前去世。他的死亡或许消除了部分理由继续进行到那时已经变为冷冲突的战争。
但阿费沃尔基还手掌大权。他很长时间以来都有维持交战状态的理由,因为他没有任何对内的执政基础。
厄立特里亚毗邻红海。首都阿斯马拉坐落在凉爽的高地之间,以意大利殖民时期的建筑出名,城市人口种族单一(这在非洲很少见)。这座城市有很大的旅游业发展潜力。但根据“人权观察”组织的数据,到2016年,已有12%的人口从厄立特里亚逃离——其中大部分是为了躲避已经强迫数万人“服兵役”的强制征兵制度。
文章称,阿费沃尔基的独裁统治曾经需要通过与埃塞俄比亚的战争来控制让他得以继续掌权的国家资源。全民奴隶式的无限期强制征兵制度在“战争”时期更容易解释。
资料图片:至今仍遗留在埃厄边境地区的坦克残骸。(图片来源于网络)
而现在地区内主要势力认为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有更加重要的其他作用,它们之间毫无意义的战争变成分散注意力的事。
文章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沙特阿拉伯正在也门针对胡塞武装和伊朗支持的什叶派穆斯林发起自己的战争。厄立特里亚的海岸线为阿拉伯联军部队提供了在也门作战所需的安全地带。
想要把厄立特里亚和也门之间的红海变为限制通行区不太可能。所以阿联酋想要——也会付钱建设——在厄立特里亚的军事基地。
文章称,阿联酋大力向厄立特里亚投资,并且承诺将出资建设连接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的石油管道。
除此以外,埃塞俄比亚官员说,埃塞俄比亚央行从阿联酋方面收到或者将收到10亿美元的存款,此外还有来自阿联酋的20亿美元投资。
文章称,这对于20年前的伤残年轻人来说为时已晚。
但实际上,这等于海湾国家付钱,让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在沙特国王萨勒曼注视下在吉达签署和平协议。希望这些钱花得划算。(编译/胡雪)
【延伸阅读】水战争?埃塞在尼罗河修建非洲最大水坝 埃及或武力回应
5月7日报道 法国《费加罗报》4月23日发表唐吉·贝尔特梅的文章《尼罗河之战将会发生吗?》称,埃塞俄比亚在尼罗河上修建巨大的复兴大坝引发了与埃及的紧张关系。两国都声称对该河拥有主权。
尼罗河上的这一工程今年有可能落成,它是埃塞俄比亚地区野心的征兆。
什么是复兴大坝?
埃塞俄比亚复兴大坝目前正在尼罗河上修建,距离与苏丹接壤的边境不远。在这个美国人50年代发现的地方,水坝工程堪称庞大,长约1800米,高175米,蓄水能力为740亿立方米,成就了一个面积超过1500平方公里的湖泊。这将成为非洲最大的水电大坝,将提供6400兆瓦的电量来支持国家的经济增长和快速工业化。据估计,如今埃塞的电力需求每年增长30%。这个已经拥有一亿居民的国家预计的人口激增,预示着该国对电力的需求不会减少。然而,对于埃塞俄比亚来说,或至少对于其执政者来说,这项计划远大于普通的结构性投资。大力提倡民族主义且拥有绝对权力的执政党、埃塞俄比亚人民革命民主阵线使得上述计划成为一种象征,并因此选定了目前的名字。在2011年3月宣布修建大坝时,当时的总理梅莱斯·泽纳维把大坝当成了几近存在的行动。例如他声称,建设的巨额费用(28亿美元)因为一些独立问题可能将由国家出资。因此,所有埃塞俄比亚人,从公务员开始,都应邀为这一伟大工程作出贡献,无可奈何地接受减少工资,有时候要减少很多。中国各家银行提供16亿美元贷款以支付设备。总额超过45亿美元的合同交付给了一家意大利公司。事实上,缺乏对环境影响的研究,埃塞俄比亚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不透明,导致围绕要建大坝的牢固性出现种种问题,许多非政府组织的批评,都促使各大国际金融机构和许多国家不参与或拒绝贷款请求。除了为大自然合乎情理的担心,由建设该大坝滋生出的地区冲突促使贷款人对该工程保持距离。今天已经建成70%的复兴大坝有可能从2018年起灌水。从主权方面来看,它让埃及不高兴了。
为什么埃及反对?
说这个国家依附于尼罗河是一种客气的委婉措辞。古希腊作家希罗多德说过,“埃及是尼罗河的馈赠”。一个普通数字足以让人了解:埃及人97%的水需求靠的是这条河的保障。在这种情况下,河流稍有变化都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在开罗看来,复兴大坝有可能引发的种种改变威胁其经济发展和已经很困难的食品供应。今年2月,埃及水利灌溉部长在苏丹的一次会晤中恼怒地重申了这一看法。他说,“如果抵达埃及的水流量下降2%,我们就有可能损失大约10万公顷的可耕地。而半公顷的土地就可养活一家人。且如果我们认为一家有5口人,这就意味着百万人有可能面临没有了生活来源的问题”。埃及研究人员认为,这样的冲击有可能导致政治不稳定。
如果说埃塞俄比亚把大坝变成独立问题,那么埃及则从中看到了国家安全问题,甚至国家自豪感问题。埃及一直以来都把尼罗河看成是“私有”财产,尽管另外有7个国家都声称这长达6700公里的世界第一长河流的一部分拥有主权。出人意料的是,开罗确实没有对埃塞宣布建立大坝做出反应。当时陷入动荡中的埃及政府担心的是政治局势,对此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支持。它现在要指望1959年协议,后者使得埃及每年享有555亿立方米的尼罗河水,并且拥有对上游建设的监督权。经过多年之后,开罗现在面对的是一种既成事实,除了进行艰难的谈判或展开重大军事行动,别无其他解决办法。
冲突的风险确实存在吗?
专家们认为,这种假设今天看来是不太可能的。萨达特确实在1978年因威胁当时考虑在塔纳湖修建水坝的埃塞总统门格斯图而表示,“只有水能够让埃及进入战争”。而今天,没有任何事情让人害怕军事冲突。然而,局势依然十分紧张。2013年6月,埃及总统穆尔西召集了有关这个大坝的会议。被认为是秘密的会议事实上在电视上直播了,人们听到一些政界人士将这个工程说成是“美国和犹太复国主义的阴谋”且主张派特种部队或支持当地反叛分子。丑闻闹得沸沸扬扬,促使开罗连声道歉。
几天后,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上台执政避免了最坏的情况出现。在这个问题上,新总统首先要进行安抚。2015年,与苏丹和埃塞签署了一项三方协议。但这一协议文本没有促成任何具体成果,因为埃及政府最终将其视为一个错误。因此,对话继续进行,却没有取得重要的进展。2018年4月的最新谈判最终得到的只是失败的证明。谈判应该重新开始,但此间,混凝土墙始终在加高。实际上,埃及好像在进行最后的斗争,旨在争取水库蓄水的最长期限。埃塞由于一直都对自己的意愿模棱两可,现在当然指望让湖水的水位快速上升,需要4年,或许更少。埃及提出8年的时间,甚至10年。开罗称,速度过快有可能对上游国家造成危险,并因此寻求盟友。
该地区其他国家的立场是怎样的?
埃及非常孤立。它的传统伙伴国、相邻的苏丹改变了主意,转而与埃塞为伍。苏丹及其企业希望,水坝将帮助调节河水的流量,进而让灌溉变得更简单有效。它还希望受益于亚的埃塞许诺的提供电力。之前的1959年协议的方法,尽管也提供给苏丹丰富的水量(18%),但差距还是很大的。更何况尼罗河流域倡议组织的其他国家都支持埃塞。这个1999年创办的机构包括9个国家,如埃及、苏丹、埃塞俄比亚、肯尼亚、乌干达、卢旺达、布隆迪、坦桑尼亚和刚果民主共和国,从2004年起遭到了埃及的抵制。其成员国强调指出,对埃及非常有利的1959年文本基于1929年的第一个协议。而该协议是经过与英国谈判的,后者当时是被认为已经签署协议的大多数国家的宗主国。这些国家后来独立了,它们丝毫感受不到与英国的许诺有关联,尤其是乌干达和肯尼亚。这两个国家当然知道,在人口快速增长的情况下,水的问题对它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尼罗河流域在2000年有人口大约3亿,到2030年将增加一倍。当埃及单方面发展其自己的基础设施,尤其是在1970年建成阿斯旺水坝,尼罗河流域倡议组织也并不掩饰其恼怒。处于有力地位的埃塞呼吁“理性”治水,并强调指出尼罗河80%的水来自埃塞俄比亚。这种间接声称自己对尼罗河有领导作用的方法属于有野心。人口已经多于埃及且经济更加充满活力的埃塞梦想成为新的地区大国。这种态势或有可能令开罗发怒。
对环境的影响得到控制了吗?
这是复兴大坝的真正弱点。政府不太开放的埃塞围绕水坝工程对环境的影响这个问题始终都三缄其口。埃塞称已经进行了多项研究,但这些研究在很大程度上依然秘而不宣。此外,关于工程的安全性、还有规模存在一些纯技术性的问题。一些专家认为,复兴大坝过于庞大。然而,那些最令人不舒服的抗议涉及水坝有可能对已然缺水的地区脆弱的水文系统造成影响。2012年,非政府组织国际河流组织在一份有争议的报告中担心水坝对气候的影响。相反,水坝的拥护者强调指出,它将会把损失减到最小,尤其是阿斯旺大坝水库的损失,它每年蒸发的水占10%。他们间接地强调埃及的过错。在这个国家里,85%的水资源被用于农业,导致极大的浪费。一外交官质疑说,“可能正是这种不假思索的无节制用水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在这方面不尽快有所作为,地区将无法躲过非常严峻的紧张局势”。(编译/卢央央)
资料图:埃塞俄比亚复兴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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