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关山,苍茫云海间。这里是西陆夜读关山月。
雪域高原,在海拔5000多米的某无名哨所,官兵们常年在高寒缺氧的环境下生活。在这一年之中都是冬季的地方,他们也在迎接春天……
哨所的“特产”
作者:张子钦、陈武斌 主播:怿明
此时,驾驶员王亮亮正驾驶运输车向着哨所行进。运输车内,饮用水、煤炭、棉衣、充电背心等保暖物资一应俱全,蔬菜、水果、牛羊肉等营养餐谱上的食材一样不落,对于官兵而言,运输车送来了春天。
当然,哨所的“春意盎然”不仅仅是运输车带来的。与家乡相隔数千公里,二级上士涂柱的母亲当起了“大厨”,通过手机视频教会了儿子制作腊肉。“腊肉要用麻绳穿好,在通风处晾干。”涂柱一边拧麻绳,一边对着手机镜头中的母亲点头。望着挂在房梁上的一条条腊肉,涂柱感到欣慰而满足。
“喏,这是我们哨所的‘特产’。”列兵关喜东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他手中黑乎乎的冻梨介绍着。镜头中一片棕榈林,关喜东在海南上大学的高中同学正在散步,不由瞪大了眼睛:“嚯!雪山上也有咱家乡特产了?”
哨所暖黄色的灯光下,晶莹的梨肉闪耀诱人的光泽。战士人手一个冻梨,一口咬上去,冰凉甜沁的汁水包裹着味蕾、刺激着神经,他们忍不住再咬几口。
关喜东是东北黑龙江人。上哨不久,他就主动担负了一项“重大任务”:打造一个“天然冰柜”,用来储存冻梨。这件事的起因是一次晚饭后,战友聊天时对关喜东描述的家乡特产——冻梨,有了几分“向往”。
“冻黑了还能吃吗?”“那还甜不?”“真的比冰激凌还好吃?”面对一个个向自己抛来的疑问,关喜东突发奇想:和战友一起制作哨所冻梨。电话中听闻关喜东吐露“守哨心愿”,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先给你们寄点老家的大白梨!”不久,几箱梨子就运上了哨所。
做模具、磨边、加水定型,哨楼外的空地上,关喜东一手拿锯子、一手扶冰板。细碎的冰碴儿在手锯的拉扯下,飞溅成一道“冰线”;光亮的冰板,如镜子般映出关喜东通红的脸颊。盯着手锯,他眼神专注,生怕一个不慎让半天的辛劳付诸东流。
涂柱也来帮忙。“拿锉刀,把铲子拿来。”涂柱的任务相对简单,就是把切割完的冰板再加工——用凉水冲去表层冰屑,再用铲子和锉刀把冰板边缘打磨光滑。
冰天雪地,水是最好的“粘结剂”。关喜东把一盆融化的雪水,缓缓倒入两张冰板的“连接处”。二级上士贾年生双手固定冰板,防寒手套因为被水浸湿,瞬间被冻在了冰板上。
“快给我手上再倒点水!”看着贾年生想动又不能动的模样,上等兵徐进“不厚道”地笑了。关喜东的脸颊上挂着汗珠,汗水挥发的热气直往上冒。“有了‘冰柜’,咱就有冻梨吃了。”大白梨被整齐地码放在“冰柜”中,眼前的景象犹如春风拂面,催开了战士脸上的笑容。
凛冬将至,冻梨表皮下面的果肉甘甜沁凉。战士黝黑的脸庞上,笑容纯净无瑕。
“卸物资啦。”门外,传来涂柱的喊声。“这是徐进的,这是关喜东的,这是贾年生的……这是,我的。”涂柱把未婚妻寄来的一箱特产拿出来,分给战友。每次运输车上哨所,都会带来战士的期盼——远方的快递。“雪山一起守,好吃的一起尝。”这个规矩如今也是哨所的新传承。
电话里,未婚妻的笑声让涂柱的心飞回了家乡。爱情长跑多年,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年。对于她,涂柱内心有深情、有亏欠。“开春来雪山嘛,一定要来!”涂柱一拍脑门,和电话那头的未婚妻商量着:“在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咱俩一定把婚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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