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奇 · 哈蒙:我从球员身上学到了什么?(一)

布奇·哈蒙,高尔夫球界如雷贯耳的名字。

泰格·伍兹、格雷格·诺曼、菲尔·米克尔森、达斯汀·约翰逊等美巡上大名鼎鼎的球员,他们的背后都曾站着这个男人。

哈蒙在执教之前也是一位职业球员,是1948年美国大师赛冠军克劳德·哈蒙的儿子。虽然哈蒙的职业成就不及父亲,只有一场胜利,但这无碍他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高尔夫教练之一。

20世纪七十年代初,哈蒙开始从事教练工作。90年代初,他担任格雷格·诺曼的教练,开始声名鹊起。真正让他为人所熟知的是,他在1993年-2004年担任泰格·伍兹的教练经历。

可能很多人会有疑问:到底是明星球员成就了布奇·哈蒙?还是布奇·哈蒙成就了这些明星球员?

先把疑问放下,看看他今年年初在Golf Digest发表的长文《布奇·哈蒙:我从球员身上学到了什么?》。本文,哈蒙回忆起与他合作过的九位球员,分享他从中学到的东西,相信对每一位教练都有启发。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有幸与一些非凡的球员一起合作,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弗雷德·卡波斯的节奏,菲尔的短打,西班牙传奇名将塞弗的球感,泰格·伍兹纯粹的毅力。

每当我和如此优秀的球员一起工作时,我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会问他们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

作为球员,我对这些事情很好奇。作为教练,找出那些最好的球员是如何发挥他们最佳的技能,于我,于我的学生,都有极大的帮助。

一路走来,我学会了如何与他们打交道ーー什么时候给他们空间,什么时候推他们一把,什么时候给他们一个大笑或一个拥抱。

人们问我教学的秘诀,我说:“我不把高尔夫教给别人,我是教人们打高尔夫。”作为回报,他们也教了我很多。

01

格雷格·诺曼(GREG NORMAN)

我在1991年开始和格雷格·诺曼一起合作,彼时他刚将他世界第一的宝座让给了尼克·费度不久。

当时他的挥杆出现了一点问题。在下杆时,他的臀部向目标侧移太过用力,以至于整个球杆滞后,有时会打成致命的右直。我知道我们必须让他在更早的时候转动他的臀部以减少侧移。

格雷格是我合作过最专注的球员。当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改变。改动作期间不乏折磨,但两年后,他重回了世界第一的位置。

我学到的是:伟大的球员可以接受任何你要求他们做的动作改动ーー这是一个非常透明的过程。你要么是对的,要么是错的。你最好是对的。

02

泰格·伍兹(TIGER WOODS)

与泰格·伍兹合作的十年里(1993年-2004年),我学到了激励他的最好方法就是告诉他“不能做什么”。

例如他和某个球员打球,非常喜欢那个球员的某种球路,这时我会说:“这不适合你,你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于是他会非常勤奋,努力训练,向我证明他可以学会。当然,他最后几乎也总是做到了。

1998年在拉科斯塔举行的奔驰锦标赛上,在比赛前的练习中,我们希望泰格用长铁打出右曲。他一直打,一直打不出,他变得不耐烦了。我注意到练习场右边大约240码的地方有一个小侧门,供球车进出。

我对伍兹说:“我跟你赌一百块,你不可能打出一个高飞右曲球越过那个门,我给你五次机会。”他划过来一个球,脸上是他老虎伍兹特有的专注神情,第一次挥杆就打出了一个完美的左出右曲球。我愿赌服输,交出了那一百块,但我知道我们刚刚取得了重大进展。我们都不是老虎伍兹,但有时一个小小的挑战可以让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03

达斯汀· 约翰逊(DUSTIN JOHNSON)

达斯汀过去的1号木非常猛,通常都是高飞小左曲,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打出一个离谱的大左曲,神仙也救不回来。在练习的时候,他偶尔会打一些右曲球,以备不时之需。

我教他尼克劳斯版的右曲:把杆面对准你希望球停在的地方,身体向左对齐,然后沿着身体线摆动。达斯汀会挥出一个完美、可控的右曲球,还飞得很远。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击球,但我选择了适可而止。我只是确保他继续这样练习,当他在球场上需要这样的感觉的时候能用上。

大约三年前的一天,他说:“我用小右曲打上球道的时候更多,为什么我不每次都打小右曲呢?”我想:“谢天谢地,你总算开窍了。”现在,达斯汀凭借他的1号木小右曲无往不胜。当他打得好的时候,我认为没有人能打败他。

我学到的是:有时候你只需要播下种子,让球员自己来开花结果。当你看到自己的想法成功时,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的了。

"第一天,布奇告诉我,他不会改变我的左手腕(屈)。他说:“你打得很好,如果我们改变它,也许没有人会再听到你的消息。”——达斯汀·约翰逊

04

菲尔· 米克尔森(PHIL MICKELSON)

在2007年球员锦标赛开始前的几个星期,我开始和菲尔·米克尔森合作。

我注意到在练习轮中的一些事情:在果岭边切杆时,他的球摆放的位置相对他的站位,要么非常靠前,要么非常靠后,没有中间位置。

我教球员劈球的时候总是让他们把球位放在中间,想要增加杆面倾角的时候就稍微往前(左)移一点,想要减少杆面倾角的时候就向后(右)移一点。我向菲尔询问了这个问题,他说他切球的时候确实只有两个球位:靠近前脚和靠近后脚。

需要说明的是,菲尔用不同的球杆可以打出上百种不同的球,但是球的位置总是在这两个位置中的其中之一,没有灰色地带。靠前的球位允许他把球杆滑到球的下面,使球飞向更高的弹道;靠后的球位使得挥杆得以及时停住,打出的倒旋也更低。

我在一些业余学生身上试用了菲尔的方法,很快就意识到使用两种球位更简单也更容易学习。所以现在很多时候,它成为了我教学生的方法之一。而且你可以在教的时候告诉学员:“菲尔·米克尔森平时就是这样练习的。”

“布奇明白,作为一名球员,你需要学习知识,但你也必须出去学以致用。他的特别之处不仅在于他告诉了你什么,还在于他什么时候告诉了你多少。”——菲尔 · 米克尔森

05

塞维·巴列斯特罗斯(SEVE BALLESTEROS)

1995年,塞维邀请我去西班牙待几个星期,和他一起练习挥杆。

我立刻意识到他是一个非常有球感的球员,但他此时一门心思只追求所谓完美的挥杆。我知道我们必须让他回归到简单的挥杆:看到这个球,打出去就行了。

每天我们都会和球童一起上球场练习,他负责找回飞出球道的球。我试图让塞维解脱出来,但他却陷入了技术思维的泥潭。

最后,出于绝望,我走出30码,说:“好吧,我来告诉你该打哪个球,你就从我身上打过。”

西弗操着浓重的西班牙口音说:“布奇,这样我会误伤你的。”但最终他还是愿意尝试。

所以,我会举起我的右手说:“从这里打一个右曲出去。”他做到了。

我会举起我的左手,“从这里打一个小左曲出去。”他做到了。

“现在,打一个高抛球从头顶飞过去。”他做到了。

我们继续这样下去,球童再也不需要向左或向右走两步就可以捡回那些球。看到了,就开始打。

这是我父亲(克劳德·哈蒙,1948年大师赛冠军)多年前教给我的一个教训:找出一个人天生具备的能力,并加以改进。我看到很多球员,职业球员和业余球员,他们与自己的本能作斗争,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苦苦挣扎。确定你擅长做什么,然后从那里开始培养。

(本文第二部分,将在明晚推出,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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