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春:读书没有严肃通俗之分

封面新闻记者 孟梅

今日,历时三个月的京东文学奖落下帷幕。在颁奖典礼现场,著名作家也是本届传统文学评委的张大春在接受封面新闻记者专访时表示,随着时代的发展,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区分已经不大,读书比选书更重要。以下是封面新闻记者向张大春的提问。

封面新闻记者:以前的文学有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之分,您觉得现在还有这种区分吗?那您觉得现在严肃文学还有市场吗?您作为本次的评委对这次入围获作品的评价。

张大春:任何一个时代,不管是现在还是稍早的时代,我们的确没有办法去鉴定文学作品严肃到什么程度,通俗到什么程度,甚至有些时候,你会感觉到在甲地是通俗的在乙地被严肃了,在某甲的心目中是严肃的但是在某乙的心目中是通俗的。我很难说,即使是用最粗糙的定义去判断是严肃还是通俗,恐怕也都应该做更细腻的诉说。这些都取决于在读者身上,读者若是追随着个人阅读的兴味,也许这个兴味是无比严肃的,如果他追随的是排行榜上有多少人在看什么样的书,或者说网络上有多少人在热议什么样的书,那跟着看这些书其他书不看,不管怎么说这种行为的取向就是一种通俗的取向,甚至求媚于通俗取向。我认为,在打开书本之前他有选择,选择行为可能比读完一本书的意义更大。

我是传统文学评委,我认为20本以内的书都相当难选,因为它品类繁杂,几乎20本书有10种以上的评价标准,有非常学术的,也有结合器物和生活经验或者说某一个特定专业的,比如说木头、木工这种,也有烹饪式的,再有给儿童重新解读经典的。我们5、6个评委,也只能弱水三千取一瓢饮,用一个比较对自己说的过去的标准,就是对我而言是选择一种充满热情,立意诚恳的。到最后得奖,我们看到比如《我在故宫修文物》,它鼓励的不止是一个作者或者一个纪录片,他鼓励的是更多默默无闻,不求文达,在寂寞深渊之中埋藏他半生甚至一生的岁月,去修复,我想修复的是一种价值,所以我对这本书的喜爱可能超过了对其他所有的书,应该给更多的好评。当然我要强调,既然有这么多书应该有不同的评判标准,所以我也觉得很大的遗憾是不能选更多的书。

封面新闻记者:您在喜马拉雅开了细说,未来的操作方向是怎样的?

张大春:那是我在台湾电台的一个说书的工作,我已经从事了19年,中间只留下了三套录音,正好就赶上音频视频、知识付费焦虑的时代,我就占了便宜,这个脑袋不是我削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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