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又问,怎么会认识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的我的“自家人”。他答,我们游玩自由岛后在码头等轮渡,听到旁边几个人讲嘉定话,就聊上了。
赵老师:你是不是有个自家人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究生?本月毕业。
是一个朋友从遥远的那边发来的微信。
“昨天经过24小时不远万里来到挑起贸易战的彼方,试图也想通过调研深入了解,找到问题的所在。第一天住进了彼方民宿,纳闷的是为什么明明有人说钱都被我们赚了,他们的民宿及周边环境却竟然还是如此这般。”朋友顺便晒了三张民俗幽雅环境的照片。
朋友住美国民宿,怎么会知道我的自家人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研?
他从彼方发的这条信息,让我在家乡的小村落里前前后后走了个遍,当然,这是在脑海里走。
我的故乡真是个小村落,赵家堰,也叫润堂,东头叫东横头,西头叫西横头,都姓赵,加起来不超过20户人家。搜索半天,也没有在美国读研的自家人!
于是回复他:没有呀!
当然,这个回复肯定有问题,我朋友肯定和我的“自家人”相遇相见过,不然,他不会这样说的。过了几个小时,他又发来一条信息:他的父母是马陆李家的,靠近宝山。我回复他:明天上班,打听一下再告诉你。他来了个呵呵。
我真的在上班时托做新闻行当的朋友打听了,结果令人失望,李家没有听说过有人在美国读研究生。唉,在信息如此发达的当下,都不清楚有人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简直近乎天方夜谭。
我有两个茶友,喝茶的朋友,我们之间不成规矩的规矩是一周一聚。又逢茶聚日,我把上述的事情一说,女茶友立即说,是赵某的女儿啊!一语惊醒糊涂人。原来是她女儿呀,真的是自家人呢,她住东横头,我住西横头,相距不足百米远。她嫁到了马陆李家,所以朋友说读研的孩子是李家的。
通过赵某的胞兄了解到:他的外甥女而今读研美国,且将毕业,读的是公共管理。
我忽然想起,同乡作家张某的儿子就读于英国皇家艺术院,毕业回沪从事动漫设计,如今闯出了一片天地。而我每周一茶聚的朋友的孙女,考取了复旦附中却不去读,去了心心念念的英国女子中学,且读英国最好的建筑设计方面的大学,真的是豪气冲天,巾帼不让须眉。又打电话给一位原同事,问她女儿留学情况,她说女儿在伦敦艺术大学学珠宝设计,读得很辛苦,一点不轻松。她更告诉我,女儿的老师是这个领域的带头人,学的课程到社会上用得上——哦,她说的这最后一句话,让我明白为什么有点经济实力的家长要把孩子送到国外去深造。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是为了混张外国文凭而出国的。
写完此文,我给朋友发了条短信,问他从“彼方”回来没。他说,回来了。我又问,怎么会认识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的我的“自家人”。他答,我们游玩自由岛后在码头等轮渡,听到旁边几个人讲嘉定话,就聊上了,但没深聊。哦,原来如此!
时代前进的脚步真的快。1962年,出生于贫困家庭的农村孩子如我,居然考取北京大学中文系,这在当时的乡里可谓是一大新闻,乡亲见了我爸都祝贺,说我家书包翻身了。可如今呢,几乎信手拈来,他的孩子在美国留学,她的女儿在英国进修,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例子,频频地变为现实。我为家乡小小村庄的自家人即将从哥伦比亚大学读研毕业而由衷地高兴、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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