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五十岁了,由于太穷,又长得难看,他一直未娶。父母相继过世后,老郭独居在几间老屋里,养了一条黑狗作伴。
清明节这天,村人们都去祭祖扫墓。老郭起了个大早,准备好香烛祭品,带着黑狗也上山祭祖。
到了山上,找到自家的祖坟,老敦除净坟地周围杂草后,就插上香烛,摆上祭品,烧些钱纸,然后洒酒祭拜。正忙着呢,在附近玩耍的黑狗突然大吠起来。老郭一愣,找过去一看,山路边的荒草里,竟见一个荒坟。这坟看上去很有年代了,却没有人祭拜的迹象。
老郭看得心生凄凉,自叹一声:“我这辈子孤老无后,百年之后,我的坟头只怕也似这般无人来拜。”
叹罢,他默默地点上几枝香,插在荒坟上,对着坟头喃喃道:“这位老哥,我也是穷苦之人,买不起好祭品,我就给你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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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正在祭拜,这时,几个村人从这儿经过,见到老郭竟给一个荒坟上香,不由得都吃了一惊。一个年轻人笑说:“老郭,这是个荒坟啊,你咋到这上香了?”
另一个老人也说:“老郭,我很小的时候,这个荒坟就在这了,从来没人来拜过,你咋多事起来了?难道你打算认这荒坟为祖坟吗?”
老郭听着这些话,憨憨一笑,也不理会。众村人讨了个没趣,嘲笑几声后就走了。
老郭拜完荒坟,又到自家祖坟那拜了几拜,这才带着黑狗下山去了。
回到家中,老郭忙了一会,天黑时,做了点晚饭,吃罢就早早休息了。睡到中夜,迷糊中突然听到“当当”的敲门声。老郭爬起来,开门一看,门外竟站着个老头。
那老头满头白发,牙齿都掉光了,老郭并不认识这老头,纳闷道:“老哥,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呀。”
老头呵呵一笑,说:“朋友,我是来感谢你的,多谢你给我上了柱香,我很高兴。三天后的早上五点,你进城去一趟吧。”
老头说罢,头上突然冒起一股青烟,接着整个人像烟雾一样散得干干净净。
老郭看得大吃一惊,猛地坐起来,一抹额上的冷汗,这才发现原来是做了个梦。惊骇过后,他回想梦中情景,反复琢磨那老头的话,想不通老头最后为何要他三天后进城,而且还指定要在五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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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觉得很诡异,但老郭还是紧紧记住了。三天后,老郭起了个大早,掐准时间,五点刚到,他就准时出发了,一路走着进城。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天才蒙蒙亮,乡路上看不到行人车辆。这时,突然见到一辆脚踏三轮车跌在路沟里,路边的玉米地里一晃一晃的,好像有人。
老郭一时好奇,就悄悄靠进去看。可一看之下,立时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猥琐男人压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正要强行侵犯。那女子已经被塞住嘴,叫喊不得,又无法挣脱,害怕得满眼是泪,眼见就要遭辱。老郭看得义愤填胸,大叫一声:“无耻畜生,竟敢做这等下流之事!”
叫罢,拾起一块石头就扑上去,一石砸在那男人后脑上。那男人被砸得翻在一旁,晕死过去了。老敦赶紧将女人解救出来,二人立时赶去报了警。老敦救完人,在警局里录完口供后,就想走了。
刚走出来,那女人却追了上来,硬要老郭到她家去做客。老郭推辞不掉,只得跟了去。到了那女人家,聊了半天才知道,那女人叫翠芝,是个单身母亲,丈夫几年前死了,她独自带着个六岁的小女儿生活。为了女儿不受委屈,翠芝一直没有再嫁,就是怕嫁错人。
为了生活,翠芝做了个卖菜的小商贩,每天清晨四点骑着三轮车到郊外菜农处进菜,再拉到城里卖。今天,翠花进好菜,一路往城里赶,没想到刚赶到那片玉米地前的公路上,就被一个流浪汉截停,被拖进玉米地里,差点遭了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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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翠芝轻轻哭了,老郭呆呆地安慰了几句,就起身告辞。翠芝忙拉住他,要他写下家里地址。老郭不好拒绝,就说了。他本也不敢奢望什么,可谁料,从此之后,翠芝就时常到他家做客,慢慢地二人竟有了感情,翠芝最后竟要嫁给他。
老郭真是又惊又愁:“翠芝,我一个老光棍,比你大着十几岁,又穷又丑,而你还年轻,长得又俊,还会做生意,你为何会看上我?”
翠芝却是笑了:“老郭,年纪大点没什么,人穷点也没什么,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品啊!”
不久,翠芝果就带着女儿嫁给了老郭。结婚后,老郭也跟着翠芝贩菜卖,夫唱妇随之下,生意越来越好。一年后,翠芝还为老郭生了个大胖儿子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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