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一早出去卖枣糕,因为早上没有吃早饭加上低血糖,没到中午我就饿晕在街上了,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医院才捡回一条命,有人说我真傻不知道吃点枣糕吗?可我不能吃啊,那是卖钱救孙子的。”武奶奶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小本生意不好做,可若不是为了患有白血病的孙儿,早该颐养天年的武奶奶,何需受这份罪。家里这个烂包光景,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看着家里背债,她急;看着医生说孙子还得至少80万的治疗费,她急
2017年11月,武奶奶的孙子任亚哲,刚要开启初中的校园生活时,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在郑大一附院住院,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化疗、输血等治疗。由于亚哲病情高危,十分紧急,今年3月父母带着他又去了天津血液病研究所,医生诊疗后建议立即做骨髓移植。幸运的是,在骨髓库找到了合适的配型,并于4月25日进入郑大一附院的移植仓顺利进行了移植。
武爱双,河南省濮阳县八公桥镇人。早上四五点钟的小镇,还没有开始苏醒,这七旬老太就开始准备忙活了。和面、搬煤球,准备着一天的营生,和对孙子的希望。前两天连绵不断的雨,还让武爱双患了重感冒,饼子也做不成,病床上直吆喝:“年纪大喽,没用啦。”
亚哲的家庭很是普通。以往,父亲在建筑工地打短工,或者给人开车拉货,母亲就是镇上超市的普通售货员,一个月只有千把块钱。73岁的爷爷患脑血管疾病,常年吃药,每年还得定期住院疗养。自从孩子生了病,父母就只能全身心陪护,家里不仅没了生活来源,以往的少许积蓄也都很快花光了。
自从孙子生了病,奶奶就做起了枣糕饼。每天早上四五点就起来和面,准备蜜枣、煤气灶、备用的煤球。因为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奶奶为了防止再出事,还特意放了两个自己吃的馒头。“枣糕舍不得吃,三块多一斤,挣不了钱,还得顾上本钱哩!”
一大早,奶奶准备好了做饼的东西,就推着车去镇子上;下午早早返回,沿路再去别的村子卖。“车是别人不要给我们的,我年纪大了,也骑不了,就一直推着,走多远算多远。”武奶奶烙饼的家伙事儿,都是别人不要的了。这一套老旧又简易的装备,成了孙子的唯一救命稻草,同时,还有奶奶的爱与辛劳。
粘面和成面糊,厚厚的面饼上铺满了蜜枣,哪怕挣不到钱,老人也绝不偷工减料、缺斤短两。别人家卖东西都用电子称,武奶奶还用家里的那杆老称,称的时候,抬得高高的。“这老人家卖的分量足,一看就知道。”精明的吃客对武奶奶的小生意点头称道。
任亚哲现在已经在移植仓25天,在仓里口腔溃疡已经四天没有吃饭。任亚哲病情复杂,一般情况是化疗五到六个疗程开始进行移植,但这个孩子病情不同,在化疗疗程不足的情况下只能先进行移植。图为任亚哲的母亲只能无奈的守在移植仓外,一天下来也是粒米未进。
开始住院治疗的时候,医生说整个治疗费用保守需要80万。但目前为止任亚哲化疗期间花费了30多万,移植进仓又交了30多万。家里把现在把镇上的门面房、县里贷款买的房子都卖掉了。任亚哲的母亲想到71岁的婆婆现如今还要推着车子烙饼到镇上去卖,一天卖五六十只为了给孙子挣点看病钱,不免泪如雨下。
“孩子太小了,他说他想读书想回到学校老师同学的身边,可是现在他却躺在病床上,我恨自己无能,不能多给孩子准备点钱,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再也借不了啊!”任亚哲的父亲想到孩子还躺在病床上,自己开车挣的钱还不够孩子一天的费用,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五月,阴雨不断,武奶奶卖饼不慎淋雨感冒,但武奶奶仍然坚持每天出摊,她知道孙子的病不能等。亚哲妈妈说,前几年,婆婆从房屋上掉下来,肋骨还摔坏两根。每次奶奶攒够一百块就赶紧给孙子治病用,“也没别的法子,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攒着。”不知道奶奶烙饼攒钱的速度,能不能赶得上孙子病情的变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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