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做金钱的主人,才能挺起你的脊梁

文 ✎简默 主播 ♪ 阿成

各位书友好,今天我们继续共读苏童的《黄雀记》。建议今日读完中部后八章,第171至209页。

今天的主题是:只有做金钱的主人,才能挺起你的脊梁。

《茶花女》中有一句名言:“金钱是好的奴仆,坏的主人。”金钱可以使人富有,也会令人迷失本性。是做金钱的主人,还是做它的奴隶?看起来这是个无庸置疑的答案,但某些人的做法却大相径庭。

保润祖父为了寻找装有祖先遗骨的手电筒,曾经到处挖树,引发街坊邻居抗议。祖父只好谎称那是一只装满黄金的手电筒,于是,“一场疯狂的掘金运动席卷了香椿树街南侧,其后,渐渐扩散到北端,最后甚至蔓延到了河对岸的荷花弄。每天夜里都有人出动,宁静的夜空里响起了铁镐铁锹与泥土亲密接触的声音。”“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香椿树街唯一一条绿化带很快消失得干干净净,透过卧倒在地的冬青树枝的缝隙,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路中之路,那路由污泥与混凝土的残渣组成,还散发着新鲜的土腥味,那路中之路,通往香椿树街居民的黄金美梦。”

这股风潮甚至漫延到城南的扫帚巷,“大家争相去挖一只装满黄金的坛子,把一户海外华侨的空屋挖坍塌了,牵连了左邻右舍。”

《黄雀记》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释放了人们追求物质和金钱的欲望。

香椿树街一带的居民们被一夜致富的梦想蒙住了双眼,丧失了理智,不惜破坏公私财物来追逐虚构的财富。追逐金钱本来无可厚非,毕竟它可以让人过上舒适的物质生活,但如果将金钱放在首位,像柳生那样,“上帝和菩萨,我都无所谓。我就巴结财神爷,财神爷才是老大”,则会给人带来毁灭。

近年来,庞氏骗局类的金融诈骗案屡屡见诸报端。

骗子许诺远高于合法投资理财的回报率,利用新投资人的钱来向老投资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报,以制造赚钱的假象,进而骗取更多人投资。

这种骗局充分利用了人性的贪婪,让受害者自身甘作骗子的诱饵,吸引更多人上当。离奇又可悲的是,当骗局支撑不下去时,竟然有很多受害者愿意去发展更多人来“投资”,以求自己的资金解套;甚至当诈骗集团被查处时,还有受害者抱怨金融监管机构和公安机关“多管闲事”,坏了他们的发财梦!

回看香椿树街的掘金运动,大家是不是觉得他们愚蠢又荒唐?可是,放眼望向现实社会中的各种诈骗及犯罪,就该明白,人性深处的贪婪和丑恶从来就没有改变。人一旦忘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古训,愚者掉入骗子的陷阱,血本无归;恶者违法乱纪,最终身陷囹圄。

只有做金钱的主人,才能挺起你的脊梁。

白小姐主动联系柳生,让柳生向她的前男友——马戏团驯马师追讨30万元债务,可是驯马师早已落败了,他把最宝贵的白马给了柳生。才过两天,白马突然不见了,柳生再次寻回马戏团时发现驯马师自杀了,马也已经属于别人了。当年风光无限的驯马师因无力还债而自杀,最后陪伴他走到生命终点的竟然是一匹马,其他人却无动于衷。

这是一个多么现实的世界!

一连好多天,柳生都没有白小姐的消息。他不清楚白小姐是否知晓前男友自杀的消息。他设想了某种不祥的可能,或许白小姐出事了。

柳生母亲消息灵通,听人说柳生和白小姐谈恋爱了,还因为帮她讨债而逼死了一个马戏团演员。在柳生母亲看来,儿子的婚事是眼前的头等大事,她开始让柳生去相亲,并提醒儿子离白小姐远点,说她会带来厄运。

白小姐欠了老板郑先生的钱,郑先生派人到处找柳生。为保证自己安全,柳生只得躲到水塔里。他烧了三炷香,为自己、为白小姐、为保润。柳生一直相信,菩萨是偏心的,该保佑谁,不该保佑谁,菩萨自有主张。

保润出狱了,出现在柳生的货车里。柳生打了个冷战,下意识要弃车而逃。柳生主动向保润报告祖父近况以及他家里的情况,还开车带保润看望祖父。年迈的祖父早已忘记了保润,只认得柳生。

不仅是祖父,很多香椿树街的居民也忘记了保润。他进省城去找母亲,才发现母亲早已改嫁,满心的希望都变成了失落。但他还得活下去,他独自回到香椿树街,变卖了所有的旧物,安葬了父亲,一件一件办着自己所有该办的事情。

这是《黄雀记》的中部,苏童命名为“柳生的秋天”。秋天悲凉、萧瑟、无奈,正好与柳生此时的心境相吻合。作为那场冤案的真正主犯,他始终活在罪恶的阴影里,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快乐。

在这部分章节中,夹着尾巴做人的柳生像一只可怜的蝉,为了“赎罪”,他替保润照顾祖父,对出狱的保润言听计从,称兄道弟,只求和解;为白小姐探寻买枪、追讨债务,对白小姐低眉顺眼,惟命是从,只求宽恕。而白小姐显然成了螳螂,对柳生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那么谁又是黄雀呢?重获自由的保润会怎么对待陷害他入狱的的帮凶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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