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沿》连载 | 急转直上: 职业生涯第一次自选跳槽

决定离开《中国电子报》

从台北回到北京后我的心一直在浮动,当时我已有70%的把握要离开《中国电子报》。

和我一起跳蹧的小伙伴为我庆生

我的理由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选择工作的机会。我知道我要到《每周电脑报/PCWEEK》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要比以前吃更苦的苦;我也知道我要放弃什么:我要放弃的是我当了11年的《中国电子报》社记者的“老资格”(如果我留在《中国电子报》,从此不写一个字,报社的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换句话说我可以从此享福了)。

即使是这样,我想我应该“职业”一些,完成我辞职以前的工作。

离职前的努力

回北京后我为这次去台湾写了近一万字的连续4篇台湾行报道,在此之后我又编写了《35亿观众为证》——亚特兰大奥运会网络综述文章。

7月12日我参加了四通利方Richwin for Internet发布会。四通利方当时首次在全球推出中日文多内码自动识别和实时转换概念及产品,正巧惠普大世界在7月10日~12日宣布全面预装Richwin。

在整个7月~8月期间所有在北京举行的IT业界的活动几乎都成了我要辞职、《每周电脑报/PCWEEK》成立的新闻发布会。也许是这种局势迫使我早下决心,当时《中国电子报》许金寿社长没在北京,我想等他回来再说。

我不怕第三份工作失败

在此期间我终于想通一件事,我要去做追赶别人的事总是会跟在别人后面跑,我应该去做我想做而能做的事,找到“节点”上等着别人来追我。我要去参与办一张我喜欢的、文章质量最好的报纸。

再说,这是我做的第三份工作,第一、第二份工作我已做得很好了,计算机工程师、计算机业界记者我都给自己打了满分,即使是我此次变动不成功,我也有了66分,及格,再说到《每周电脑报/PCWEEK》去工作没有不成功的道理,退一万步说,不成功的责任也不完全在于我。

许金寿社长促成我事业转折

王路于7月15日向《中国计算机报》递了辞职报告。当时他的走在他们报社影响很大,而我于7月23日向刚从欧洲回来的许金寿社长交了辞职报告。

许社长找我谈话的第一句话是:“克丽,我看了你的报告像刀子在挖我的心。”

跳槽前,我在河边犹豫

我听后也很难过,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直到我正在《每周电脑报/PCWEEK》准备出试刊的时候,听到许社长因心脏问题住院的消息我大哭起来,我天真地认为我的走是许社长生病的起因。

当我去医院看他,问他时,他笑着说,当然有你走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许社长宽容地让我走了,尽管他不愿意,他对我第三次事业的转折起了积极的作用,因此我认为许社长是对我事业有帮助的第五个男人。

泪洒《中国电子报》

我离开《中国电子报》是很痛苦的,过去我对《中国电子报》那么多不满当时全部化作泪水,我每到一个部门去告别时都几乎哭着出来。

最让我感动的是人事部门的吴小姐,我感谢她为我办了那么多次出国手续,甚至为了我出国采访延长时间差点挨了处分。我对她说感谢和对不起时,她说,我情愿为你受处分也不愿你离开。多么好、多么负责任的姑娘啊。

我去财务科办手续时,财务科的一位老职.工哭着对我说:“克丽,常回来看看我,我没几年了。”我放声大哭起来……

我的确是个感情脆弱的人,可我的哭不仅仅是因为感情脆弱,只是为什么11年后到要离开的这一天才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和我一同工作。反之,如果我不离开《中国电子报》社我不会知道这一切。

从零起步的新工作

总之,我一咬牙,一跺脚就到了《每周电脑报/PCWEEK》。

什么《每周电脑报/PCWEEK》!当时什么也没有,连一张纸也没有,只有王路及一伙想办一张中国最棒IT媒体的人。

正因为当时什么也没有,今天《每周电脑报/PCWEEK》已列入IT媒体第一阵营,所以我感到十分骄傲。

办报像是地下党

当时我们在一起叫什么办报?简直就像“地下党”、“干革命”。由于王路辞职,他们报社不同意(至今我不明白为什么辞职还要领导同意),他算旷工,连同在此之前因各种原因(王晨因要出国留学,张秀斌因要办公关公司……)辞职的人一并被李超云总编“逮过”。

1996年9月23日创刊纪念会上的合照

这不是说笑话,当时《每周电脑报/PCWEEK》仅有5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有一天,王路正与大伙商量怎么办报时,突然发现门外开过来一辆熟悉的车,王路说了一声“不好,赶快隐蔽”,就把大伙(8个人)锁到了一间屋子里。

待到超云赶来时,王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超云问王路:“人都那去了?”王路说:“什么人?没什么人。”超云问:“克丽呢?”王路说:“克丽在《中国电子报》,她递了辞职报告还不满一个月呢,不能来”(当时确实我不在)。

超云让王路将5小间空屋子都打开给他看看,王路照办,到了大伙躲藏的屋子,王路说,这间屋里是库房,打不开,这个65岁的老头只有作罢。

好险!《每周电脑报/PCWEEK》成立虽说没经过“枪林弹雨”,可还是很“惊险”。当然还有许多行政方面的问题,这里就不再提了。

IT媒体的29项创新

还是提怎么办报吧。我们在一起分析了当时IT媒体的诸多不足,决定在《每周电脑报/PCWEEK》上改进。

我们发现当时报纸文章太乱,决定分栏目、分版块,我提出每版一个名栏目,按产品切入。我们讨论栏目讨论了好几天,我们发现当时IT媒体广告国内外厂商是不同的报价,我们应给统一报价。翁经午(当时他身份没有暴露,仍是某公司经理,实际上是我们的市场总监)提出应该设立广告回馈表,以便读者查询……总之我们当时提出了29项创新。

当然现在,这些创新都成了IT媒体的一种模式、一种标准。1998年IT业又出现了诸多的媒体,他们几乎都采取了我们1996年创办时的彩色印刷、定向赠阅,国内外厂商统一报价,广告客户查询表等等。

或许有人认为我在自吹自擂,谁要是这么说就请谁找出比《每周电脑报/PcwEEK》更早的彩色印刷、定向赠阅、广告查询表、事件真实人物虚构化……等等的IT媒体先例来,如果没有,或者根本找不出来,那么我所写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克丽专栏改名为克丽观察

在这里我要特别写几行关于个人品牌专栏的事。

前面说过,从1995年1月开设《克丽专栏》以来,我几乎以每周二次评述的稿量供稿。我知道王路请我出任《每周电脑报/PCWEEK》总编时,我很不情愿,我理解只要我答应当总编,我就不可能再上署名文章了,因为我觉得这样“又打球又当裁判”对普通记者是不公平的,这也不是我个人风格。

我对王路说,我如果当了总编就意味着放下我这只笔,我很舍不得。我对他说能不能我不当总编,只要发稿权。

天下只有王路最了解我最想要什么。王路说:“什么叫你要发稿权,你就是发稿权(我知道他是多么信任我)!至于《克丽专栏》我想移到《每周电脑报/PCWEEK》上来,并且上照片。“王路说话时是那么地坚决,坚决得我不得不答应和信任他。

上照片!开天辟地!中国别说IT媒体上没有,即使是大众媒体上也全无。

王路是不是“可怜”我太爱出风头了?也做出了让步?我说出自己的疑问时,王路哈哈大笑说“什么话呀,克丽,本来美国《PCWEEK》每周都有上照片专栏评论家,咱们为什么不能有,我不是可怜你,而是请你帮《每周电脑报/PCWEEK》的忙。”

他说的是那么自然,那么有道理,不得不使我冒着天下人都嘲笑的风险开始写专栏,并且用了一张1996年4月份照的照片。

为了怕《中国电子报》说《每周电脑报/PCWEEK》栏目名称“侵权”,我必须要采用另外一个栏目的名字。我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吧,于是我想起4年前胡启立部长见我后我写过一篇观察员文章,当时《中国电子报》不让用观察员种名字,使我一直感到自己有件没做完的事儿,于是就将栏目的名字变为《克丽观察》。

到1998年初突然冒出来一些个人名字命名的栏目,我又好笑又高兴。好笑的是连个人栏目也成了一种模式,高兴的是被别人模仿也证明了自己的成功。

当然有人不同意我的说法,甚至说我也是在学别人,学外国人。

我在《中国电子报》设立栏目的事前面已经介绍过,那是王学武编辑的杰作。不管怎么说,我完全可以骄傲地说,我是中国IT媒体第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专栏的记者,而《每周电脑报/PCWEEK》是第一张敢于在专栏上放记者照片的彩色媒体。

我有资历成为总编

1996年我当了<每周电脑报>的总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时的主要IT媒体的版块都是以国内市场、国际市场切入的,我觉得这样做很不合理,于是决定用要闻、硬件、软件、网络通信、产品评论切入,果然大获成功。

本文作者6月27日加:其实现在看来,当时专业媒体按地区划分版块是对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不理解。

而这种成功不是我们定义的,而是在1998~1999年主要IT媒体基本都改成了我报1996年创刊的以产品划分的版块划分,此时,我们早巳在创刊两周年时改成了产品与方案切入、并举的版块格局。

有些自吹了,但我还是那句话,这就是历史,这就是IT媒体的部分历史,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敢于对每一句话负责任。

说实在的,当时我发表过近400万字、3000多篇与IT11年记者,我知道我想领导怎样对待我,我就怎样对待别人。

当然,我也十分感谢当时、至今仍然和我在一起工作的编辑部骨干们,他们的英文、专业背景都比我好得多,但他们始终如一地支持我的工作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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