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中区长江二路马家堡车站附近,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老旧小饭馆—破旧的门面,30张形态各异的桌子,组建起附近居民和出租车司机的深夜食堂。 这个小饭馆名叫“江渝不关门”,承载着一家四口11年夜以继日的时光。
“江渝不关门”仅两米宽的门口,站着几个等位的客人。从外往里瞧,拥挤的店内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摆着6张四人长桌,楼上还有几张桌子,不过都已经坐满客人。“往里走,往里走,里面还有。”店门口的长桌旁,穿着红衣的中年阿姨王云香拿着话筒,中气十足地喊着。几个等在门口的客人顺着阿姨的手势沿着狭窄的通道往内走,转过一个角发现里边还有宽敞的三间屋,零星放着些桌子,不过也几乎坐满了客人。
“水煮肉片,藤菜打底!”“红烧牛肉,5号桌的!”安排完等位的客人,王云香转头开始帮着已经找好位置的客人点菜,不时还要抬头看看服务员从灶台端出的菜品,指点着放到相应的桌位。全屋一共30张桌子,王云香对每一桌点的菜记忆准确。害怕后厨听不见,手中的黑色话筒是她的得力助手。“我们经常开玩笑说阿姨在喊麦!”在附近一家文创公司工作的姚女士是这家店的常客。
很少有人看出来,天天坐在门口点菜、结账的王云香已经58岁了。11年前,和丈夫一起盘下这个饭馆时,她就负责点菜,“十多年的功底了,不是开玩笑!”就在王云香忙得不可开交时,儿媳妇何敏站在摆满了锅碗调料的厨房里,根据王云香话筒里传来的菜名规划着做菜的先后顺序,一边帮着服务员将早已做好的烧菜从一个个铁桶里舀出,一边还要注意厨房里各种配菜、调料的结余。
忙完中午的高峰,已经是下午2点过,王云香可以坐在店门口歇一歇。儿媳妇何敏则将黑色T恤和牛仔裤换成了飘逸的绿色长裙,出门去缴水电费。还有5个小时左右,婆媳俩和店里上白班的伙计就要下班,接班的是儿子江涛和上夜班的伙计。
江涛的一天从下午5点左右起床开始,5点到7点之前的一个多小时,是他一天中唯一属于自己的时刻。6点多到店,他和何敏的两个儿子也都已经放学到家,两个孩子都长得胖乎乎的,“像我,要减肥!”6岁的小儿子也叫“江渝”,和这家店同名,“姓江,生在渝中。”就是这个名字的意义。
11年来,王云香一家在主城买下了4套房子。过年时,江涛还能开着那辆丰田霸道带着家人外出游玩,对他来说,这样似乎就够了,“我们一家都没什么特殊的理想,就想把日子越过越好。”用自己的双手在可以拼搏的时候抓住一切时机积累财富,是刚刚30岁的江涛正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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