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出发!“红姑娘”是不少慈溪人的心头好

八月,胜山大大小小的河塘里,一种慈溪的传统美食已然孕育完成--菱角。

菱角一直都是慈溪人夏日爱吃的菜肴之一。嫩的生吃,老的煮熟吃,煮的时候加上糖精,剥开外壳以后能看见里面白嫩的肉,一口吃掉能尝到来自淀粉的那种甘甜、那种质朴自然的味道,软糯而香甜的口感,甚至可与栗子相媲美。

胜山,一个十分适合养菱角的乡镇。一年中,只有蝉鸣的夏日,那满是杂草人烟稀少的河塘里,才会有一个个木桶飘荡着。那是采菱人的坐骑。

采菱人采摘菱角时会坐在一个大木桶中,在河塘里缓慢地飘荡着。双手就是采菱人的船桨,随着他双手缓慢地搅动,木桶会飘向他想去的方向。

采摘完的菱角必须立刻就去卖掉,过了夜的菱角那又是另一番滋味了。所以对于采菱人来说,菱角长成的短短一个月里,是他们最辛苦的时候。

凌晨三点,胡师傅已经出门了。他要赶上八点的菜市卖菱角,所以这意味着他只有五个小时不到的采摘时间。

时间对于胡师傅来说,是这一个月的收成问题。他有六亩的河塘,里面生长着整整六亩的菱角,采摘的却只有他一人。

采菱是一件体力活。坐在大木盆里采菱,看似轻松惬意,殊不知低头弯腰小心翼翼地采摘是十分累人的,过一会儿就得抬起头来直直腰,一般人都不愿意从事这种工作。

三点开始采摘天还是暗的,胡师傅戴着一个小头灯,用头灯微弱的光来照明。一片大湖,只有胡师傅一个人和他的一个桶。中午休息会儿,下午一点继续采摘,采菱的季节,胡师傅一天睡五个小时。

菱角刚刚上市时甚至能卖到二十几块钱一斤,但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菱角的价格越来越低,现在市场上只卖十块钱一斤。胡师傅也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想快些把自家的菱角给采完。

“能多采一点是一点,总不能让它们在水里烂掉。”农民对自己悉心照顾养大的作物总有一种不同的感情。胡师傅在这一个月里能赚到家里孩子一年的学费。

“辛苦也是值得的。”像这样子采菱的,不止胡师傅一人,几乎所有靠采菱赚钱的农民们在这段时间里都是这样的作息。

沿路都是采菱人的摊子,在胜山,胜地名苑的路边就是这样的一道风景线。每天早上八点,下午三点,在这两个时间点里,这里的摊子来来往往,持续不断。你的卖完了,那我的接上,直到下午五六点,这里的摊子才会彻底消失。

今年,菱角快要下市了。胡师傅和其他的采菱人们也终于能休息休息了。来年,胡师傅依然希望河里的菱角还能长得好,长得多,因为他知道,付出了,就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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